我这可不是要当逃避责任的逃兵,更不是不爱国、想出去享清福了。
恰恰相反,我敢拍着胸脯说,我这正是为了能更好地、更有效率地、更实实在在地报效国家!
是为了让我的这份‘爱国心’能产生最大的‘效益’!”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属于商人的狡黠和精明的笑容,
开始用具体的、赤裸裸的“经济效益”和“投入产出”来打比方,
试图让自已的理由听起来更具说服力,也更符合他即将要去应对的那个资本主义社会的逻辑:
“不瞒您说,老首长,就凭我之前在港城那边打下的一点基础,
经营起来的那点人脉网络和生意路子,只要我人顺利到了那边,甩开膀子,运作得当,
不是我王龙吹牛,分分钟,真的是分分钟,就能通过各种合规合法、
甚至游走于灰色地带但绝对高效的手段,给国家赚回来成千上万的港币外汇!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能解燃眉之急的真金白银啊!能买回我们急需的精密机床、
能引进被封锁的关键技术、能采购战略物资、能支持重要的科研项目!
这都是能直接转化为国力的硬东西!”
话锋一转,他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极其无奈和憋屈的表情,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抱怨:
“可老首长,您说,我要是一直留在四九城,留在这大院里呢?”他指了指窗外,
“先不说那些无时无刻不在暗地里盯着我、等着挑我毛病的眼睛,
就光是这大院里的、机关里的各种成文不成文的规矩、条条框框,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很多在港城那边司空见惯、灵活变通的手段,在这儿根本没法用,
一用就是‘不讲政治’、‘不顾大局’;很多能快速赚钱、为国家积累资本的门路,
在这儿不方便碰,一碰可能就是‘思想有问题’、‘路线走偏了’。
我整天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可能都得耗在琢磨人际关系、平衡各方势力、应对各种审查和报告上,
就跟戴着沉重的脚镣跳舞似的,浑身本事使不出来三分!那种憋屈劲儿,
您刚才也说了,您也有体会!那样下去,我这个人倒是安全了,不会犯错了,
可真正能为国家创造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实质价值,反而会大打折扣,
甚至可能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办事员!您说,这是不是巨大的浪费?
是不是对国家利益的不负责任?”
他最后总结道,语气又恢复了诚恳,并用一个生动的比喻收尾:
“所以,老首长,您看,让我去港城,就相当于把一颗优质的、高产的种子,
从一块虽然安全但有些板结的土地里,移栽到一片更肥沃、阳光更充足、雨水更丰沛的广阔天地里去。
只有这样,这颗种子才能挣脱束缚,长得更快更壮,最终结出十倍、百倍丰硕的果实,
来回馈、反哺我们共同的大地母亲!这难道不是对国家对民族更有利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