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开局签到绝世兵法

第30章 归墟启门,灯灭影生

寅时三刻的更鼓刚在云端滚过,陈默的靴底便碾上了暗河最后一截湿滑的青石板。

他反手拽住身后苏清漪的衣袖,指节在她腕间轻叩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停”的暗号。

柳如烟的身影已先一步隐入道观残墙的阴影里,月白纱裙扫过青苔时,连半片叶尖都未惊动。

陈默望着她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三日前他刚在系统里签到了《缩地成寸》,本以为要留到战场拼杀时用,谁承想最先派上用场的竟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夜潜。

“暗河尽头的水流声弱了。”苏清漪的声音裹在夜行衣里,带着冰碴子似的冷,“应该就是这里。”她指尖拂过陈默掌心,那里还留着方才拓星图时被木刺划的细痕——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确认”方式。

陈默抬头,废弃道观的飞檐在鱼肚白里泛着青灰,门楣上“玄真观”三个字早被风雨啃得只剩半片“真”字。

观前那座残碑就立在断阶旁,石面斑驳如老树皮,八个古篆却像刀刻进骨血里:“影照九重,代天执命”。

柳如烟的脚步在碑前顿住了。

陈默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见过柳如烟施展影踪步时的模样,那该是比猫更轻盈的、比烟更缥缈的,可此刻她的肩背绷得像张满弓,指尖悬在碑面半寸处,竟在微微发抖。

“如烟?”苏清漪压低声音唤她。

话音未落,柳如烟的指尖已触上碑面。

像是有惊雷在她体内炸响。

陈默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子晃了晃,额角刹那间渗出细密的血珠,那些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在苍白的脸上洇出两条红痕。

她喉间发出破碎的闷哼,像被人攥住了喉咙的幼兽。

“影契!”陈默瞳孔骤缩。

他曾在系统签到的《百毒经》里见过记载——影阁最阴毒的控制术,用活人生血刻进骨脉,一旦触到与组织相关的信物,便如万蚁噬心。

他反手扣住柳如烟手腕,内力顺着“手太阴肺经”急冲而上,在她肘弯“尺泽穴”重重一按。

柳如烟的身子猛地一颤,血珠不再往下淌了。

她抬头时,眼尾还挂着血,却笑出了声:“我早该想到的……他们捡我回来那天,母亲在皇陵前咽气,最后说的就是‘别让龙影吞了你的心’。原来这碑上的‘影照九重’,照的从来不是天下,是我们这些棋子的命。”

陈默的拇指抹掉她额角的血,触感凉得惊人。

他从怀里摸出枚羊脂玉佩,那是今日晨时签到得到的“护心玉”,此刻还带着他心口的温度:“从现在起,你的命由你自己写。”

玉佩触到柳如烟掌心的瞬间,她睫毛抖了抖。

苏清漪的匕首突然抵住陈默后腰——不是威胁,是提醒。

陈默侧耳,听见观内传来青石板移动的轻响。

三人同时矮身。

归墟堂的入口藏在道观香案下,掀开覆盖着蛛网的蒲团,露出尺许见方的黑洞。

陈默当先跃下,落地时足尖点在一块凸起的石砖上——这是他前日从野史里查到的“镇邪位”,若踩错,怕是要触发机关。

第一重殿的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陈默摸出火折子。

火苗腾起的刹那,三人均倒抽一口冷气。

四壁密密麻麻挂着画像,画中人皆着明黄龙袍,眉间一点朱砂,正是大周历代皇室的“双龙印”。

最年长的那幅画像边缘已经卷边,画中人的脸却清晰如昨——陈默在苏府书房的《帝系图》里见过,这是开国皇帝周武的胞弟,史书记载他“暴毙于巡狩途中”,可此刻他的画像却挂在这里,眼尾还沾着未干的金粉。

“七盏血灯。”苏清漪的声音发颤。

她指向殿中央的石台,七盏青铜灯台呈北斗状排列,灯油红得发黑,灯芯上跳动的却是幽蓝火焰。

陈默眯起眼,运起“天子望气术”。

刹那间,他看见每盏灯焰里都缠着一缕淡金色的气——那是“双龙血脉”的气运。

其中两盏的气若游丝,正是他和苏清漪的颜色。

而最中央那盏,被黑布严严实实蒙着,灯焰里的气却翻涌如沸,隐约裹着龙吟。

“他们要拿这些血脉做引子。”陈默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血灯灭,血脉断。”他的目光扫过最近的画像,画中皇子腰间的玉佩与柳如烟方才握着的那枚有七分相似——原来影阁的“影噬计划”,从来不是什么情报网扩张,是要把大周皇室的血脉,一盏盏烧成灰。

柳如烟突然攥住他的衣袖,指尖冷得像冰:“那盏……被蒙着的灯。”她的声音发涩,“我在影阁密卷里见过,那是‘龙胎灯’,要养的是……”

“嘘。”陈默打断她。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石台边缘的暗纹——那是机关术里的“连环锁”,每道纹路都对应着第二重殿的门枢。

系统今日凌晨刚签到的《机关术总纲》在他脑海里翻涌,他甚至能听见锁芯转动的脆响。

东边的鱼肚白更亮了些,透过殿顶的透气孔落下来,正照在那盏“龙胎灯”的黑布上。

布角被气流掀起一道缝,陈默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不是灯芯,是一截泛着鳞光的尾巴。

苏清漪的匕首已经拔了出来,刀刃映着幽蓝的灯焰,像淬了毒的寒芒。

柳如烟将玉佩贴身收好,发间的银簪不知何时到了掌心——那是影阁死士才有的“断喉簪”。

陈默摸出怀里的拓印纸,星图边缘的“北斗归位”四个字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他抬头望向殿后那道紧闭的石门,门楣上刻着“第二重”三个古字,门缝里渗出的风带着铁锈味,像极了战场前夜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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