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三国当谋主

第27章 蔡氏招揽,柔情似刃

蔡瑁面露得色,以为事情成了。

然而,林凡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无比沉痛和无奈:“然则…正因军师情谊如此深重,此事…此事才愈发让我等惶恐难安,不敢轻易应承啊!”

“哦?这是为何?”蔡瑁眉头皱起,不悦地问道。

林凡长叹一声,开始表演:“军师明鉴!非是太守大人不愿,实乃…有难言之隐,有不得不谨慎之苦衷啊!”

“其一,太守大人虽忝为汉室宗亲,然家道中落,谱牒不全,身份未明。而蔡氏乃荆州望族,钟鸣鼎食之家。门户悬殊,实恐委屈了贵府千金!若贸然应允,他日若有小人以此攻讦,岂非玷污蔡氏清誉?此乃为我主声誉计,亦为蔡氏声誉计也!”

“其二,”林凡语气更加沉重,“军师亦知,南郡新定,北有袁术巨患咄咄相逼,内有伏牛山匪患隐忧未除,可谓危如累卵。太守大人身负守土重责,日夜忧心,曾于父母灵前立誓:‘郡土不宁,强虏未灭,誓不娶妻!’此志未曾更易。如今若因一己之私,贪图军师美意,弃誓约于不顾,岂非令将士寒心,让百姓失望?此乃不忠不孝不义之举,太守大人万万不敢为也!”

他说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仿佛刘擎是个为了国事废寝忘食、恪守誓言的大忠臣。

“其三,”林凡压低声音,显得更为推心置腹,“军师乃州牧臂膀,心腹重臣。如今荆州初定,多少双眼睛盯着州牧府,盯着军师您?太守大人若此时与军师联姻,固然可喜,然难免引人猜忌,恐有那宵小之辈,在州牧面前进谗言,诬蔑军师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此岂非因我等之故,而陷军师于不利之地?此等罪过,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林凡一口气抛出三个理由:门户悬殊、国事为重、避嫌免祸。每一个理由都冠冕堂皇,站在为蔡瑁、为刘擎、为大局考虑的道德制高点上,将一桩政治联姻的利弊分析得“透彻无比”,尤其最后一点,更是隐隐点出了刘表可能存在的猜忌,正好戳中了蔡瑁内心的一处隐忧。

刘擎适时地配合着露出“羞愧”、“无奈”而又“坚毅”的复杂表情,对着蔡瑁拱手道:“军师厚爱,擎…擎实在愧不敢当!林长史所言,句句实情,皆是为军师、为荆州考量。还请军师…收回成命!”他语气显得十分艰难,仿佛拒绝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蔡瑁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盯着林凡,又看看刘擎,眼神变幻不定。他没想到对方拒绝得如此“漂亮”,如此“为他着想”,让他一肚子火气却发作不得。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托词,但林凡给出的理由,尤其是最后一点关于刘表猜忌的暗示,确实让他不得不慎重。

强行联姻,若真引起刘景升的忌惮,确实得不偿失。而且对方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他若再强行逼迫,反倒显得他蔡德珪咄咄逼人、别有用心了。

沉默了半晌,蔡瑁忽然哈哈一笑,只是笑声有些干涩:“原来如此!倒是本军师考虑不周了!刘老弟忠勇可嘉,志存高远,令人敬佩!林长史思虑周全,老成谋国,更是难得!既然如此,此事便暂且作罢,日后再说,日后再说!来,喝酒喝酒!”

他主动揭过了此事,但语气中的冷淡和失望,却难以掩饰。

接下来的宴席,气氛明显冷落了许多。蔡瑁兴致缺缺,又应付了几句,便借口军务繁忙,端茶送客。

离开蔡府,坐上马车,刘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然湿透。

“先生,方才真是…好险!”他心有余悸地说道。

林凡面色凝重,低声道:“蔡瑁此人,骄横而短视,其招揽不成,必生怨望。日后我等在南郡,需更加提防此人暗中使绊子。尤其是军械粮饷拨付、过往文书审批等方面,恐会多有刁难。”

刘擎点头称是,眉头紧锁。

回到馆驿,周卓立刻迎上,汇报一切正常,并未发现异常。但林凡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减轻。昨夜那声弩响,今日蔡瑁的招揽与被拒,都预示着他们在襄阳的处境,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复杂和危险。

刚回到房间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房门便被轻轻叩响。

一名馆驿的仆役低着头端着一壶新沏的茶进来,在放下茶壶的瞬间,以极快的速度、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林长史,门外有一老者,自称颍川故人,欲求一见。”

说完,不等林凡反应,便如同普通仆役一般,躬身退了出去。

林凡心中猛地一跳!

颍川故人?他在这个时代,哪来的颍川故人?徐庶是颍川人,但此刻应在宛城…难道是…

一个名字瞬间闯入他的脑海,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是陷阱?还是…

他深吸一口气,对刘擎道:“主公,我出去片刻。”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不动声色地走出馆驿大门。只见夕阳余晖下,一位身着普通葛衣、头戴斗笠、身形清瘦的老者,正背对着他,站在街角的一棵柳树下,仿佛在欣赏落日。

林凡缓步走近,心中戒备到了极点。

那老者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缓缓转过身。

斗笠下,是一张布满皱纹、却眼神清澈明亮的脸庞,带着一丝温和而又洞察世事的微笑。

不是林凡想象中的任何一位“颍川名士”。

那老者打量了一下林凡,微微颔首,开口吟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吟罢,不等震惊的林凡反应过来,老者便递过一枚触手冰凉、造型奇特的玄黑色玉佩,低声道:“长史不必问我是谁,也不必问从何来。此物赠予长史,或可于危难时,得一喘息之机。襄阳非久留之地,盼早归南郡。”

说完,老者将玉佩塞入林凡手中,转身便欲离去,身影迅速融入傍晚的人群之中,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林凡握着那枚还带着老者体温的玄黑玉佩,站在原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两句诗…那两句诗?!

他看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手中那枚刻着陌生纹路的玉佩,整个人陷入巨大的震惊和迷雾之中。

这老者究竟是谁?!

他为何会知道这两句诗?!

这玉佩又有何用?!

“颍川故人”…只是一个幌子吗?

无数的疑问瞬间淹没了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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