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三国当谋主

第44章 墨守破邪,暗流涌动

筑阳城外,西凉军阵中升起的诡异黑红旗帜,以及那数百名状若疯狂、不避刀剑、力大无穷的“死士”,如同一股黑色的死亡洪流,瞬间冲垮了蔡瑁精心布置的防线。战报上“蔡瑁重伤败退入城,筑阳危在旦夕”的字眼,伴随着桌上那再次疯狂嗡鸣闪烁的金属圆筒,以及禽滑厘那声惊恐的“他们在抽取地脉之力”的尖叫,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战争,已经超越了冷兵器的范畴,踏入了一种林凡既熟悉(来自后世的各种幻想)又极其陌生的、充满阴邪色彩的领域!

“阴阳家!一定是阴阳家的手段!”禽滑厘盯着疯狂运转的金属圆筒和手中急速演算的绢帛,声音发颤,“那些‘死士’绝非活人常态!定是以邪术催谷生机,透支生命,甚至…糅合了某些地脉煞气!此举有伤天和,邪恶至极!他们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必遭反噬!”

林凡强迫自己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大脑在巨大的压力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恐惧解决不了问题,必须立刻找到应对之法!

“禽滑先生!可能通过这‘钥匙’反向干扰或阻断他们的邪术?”林凡急问。

“难!难!”禽滑厘额头冒汗,“地脉之力磅礴混乱,彼等似有特定法门引导吸收用于邪兵,我等仓促间难以精确阻断,强行为之,恐引发更大范围的地脉暴动,殃及无辜!”

“那便正面击破!”林凡眼神一厉,“既是邪术,必有破绽!或是时限,或是弱点!墨家之学,博大精深,于机关、物理、医药乃至格物致知之道无所不包,可能找出克制此类邪术之法?譬如,强光?巨响?特定频率的音律?亦或是…至阳至刚之火器?”

禽滑厘闻言,浑浊的眼中猛地爆发出精光:“长史一言惊醒梦中人!邪祟之物,多畏阳刚正气及剧烈震荡!公输焠正在改进的‘雷火弩’和‘震天雷’(林凡提供的概念,墨家正在研发),其声光冲击或有效用!欧冶凡正在试制的‘破甲重弩’,若以特制纯阳箭簇(如浸染雄鸡血、朱砂、烈性药物),或能破其邪体!待老夫与几位师兄即刻推演!”

墨家三位大师立刻聚集到一起,围绕林凡提出的思路,结合那金属圆筒提供的部分能量流动信息,开始了紧张的推演和实验。一时间,密室内各种图纸纷飞,算筹摆列,器皿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林凡则快步走出密室,对等候在外的高顺厉声道:“高将军!立刻从陷阵营及全军中,挑选胆大心细、意志坚定、不信鬼神之精锐士卒,组建三支‘破邪锐士’营,每营五百人!配备最强之弩箭,最多之火油罐,最响之铜锣钹鼓!进行紧急操练,重点演练以远程火力覆盖、声光干扰、小组协同突击对付…对付某种‘行动迅捷、不畏轻伤’之诡异敌军!告诉他们,彼等并非刀枪不入,只是邪术护体,找准方法,一样可杀!”

高顺虽不明所以,但毫不犹豫领命:“诺!顺即刻去办!”

“石先生!”林凡又看向石韬,“立刻筹集大量雄鸡、黑狗、朱砂、硝石、硫磺等物,送往匠作坊!并张榜安民,宣称郡府得墨家仙师相助,研制出破邪利器,必保境安民,稳定人心,严禁传播恐慌谣言!”

“是!”石韬也匆匆而去。

整个南郡机器再次超负荷运转起来,这一次,应对的是前所未有的超自然威胁。

襄阳州牧府此刻已乱作一团。蔡瑁重伤败退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带来的恐慌远胜于千军万马。那种对未知邪术的恐惧,足以让最勇敢的士兵崩溃。

刘表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沉静,脸色铁青地在议事厅内来回踱步。蒯越眉头紧锁,不断与麾下谋士低声商议,但显然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其他文武官员更是人心惶惶。

被变相软禁在驿馆的刘擎和徐庶,也感受到了这股恐慌的气氛。

“元直,这…这可如何是好?若西凉军真有妖法助阵,岂不是…”刘擎面色发白,声音带着颤抖。

徐庶面色凝重,但眼神却相对镇定:“主公勿慌。世间岂真有无敌之法?必有破解之道。林凡先生处必有应对。此刻,或许是我等的机会。”

“机会?”刘擎不解。

“正是。”徐庶低声道,“刘表正值用人之际,且亟需稳定人心。主公可立刻上书,慷慨陈词,一方面强烈谴责西凉军使用邪术,天理不容,必遭天谴;另一方面,表示我南郡虽遭地动之灾,但上下同仇敌忾,愿倾尽全力,支援筑阳!可主动提出,南郡墨家工匠或有些许辟邪镇煞之土法,愿献与州牧,以供参考。并再次恳请允主公回郡,督促后方,筹措粮草,以安民心,以便更好支援前线!”

这是以退为进,主动请缨,既表了忠心,又将难题抛回给刘表,更暗示南郡有应对之法,增加自身筹码。

刘擎恍然大悟,立刻依计而行。

果然,刘表此刻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见到刘擎的上书,尤其是看到“墨家工匠”、“辟邪镇煞”、“倾尽全力支援”等字眼,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虽然未必全信,但至少是个希望和安抚人心的由头。他此刻也实在分不出精力再来压制南郡,若南郡真能提供些帮助,哪怕只是心理上的,也是好的。

于是,刘表很快批复,大大嘉奖了刘擎的忠义,原则同意其返回南郡主持后勤,并要求南郡尽快将所谓“辟邪之法”送至军前,同时拨付了一批其实已捉襟见肘的军资(更多是象征意义)给南郡。

刘擎和徐庶终于得以脱身,立刻在州兵“护送”下,离开襄阳,快马加鞭返回宛城。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开始。

与此同时,宛城墨家密室之内,经过不眠不休的紧张推演和试验,禽滑厘等人终于取得了初步成果。

“长史!有眉目了!”禽滑厘兴奋地拿着一支特制的箭簇和一个小巧的、类似震天雷的陶罐,“结合那‘钥匙’所示的地脉波动规律,我等发现,那邪术催谷的‘死士’,其力量并非无穷无尽,且与地脉波动存在共振!在其力量波动达到顶峰后的短暂间歇期,是其最虚弱的时刻!”

“据此,我等改进了弩箭,在箭头上加装了可发出刺耳尖啸的特制哨子,并在箭杆内暗藏少量极脆的、受到撞击便会发出强光的磷粉混合物!弩箭射中目标或附近地面时,声光并作,可极大干扰其邪术运行,甚至可能直接震散其体内凝聚的煞气!”

“还有这‘惊魄雷’!”公输焠举起那个小陶罐,“内填超量火药并混入大量铁砂、碎瓷,爆炸时声响巨大,火光刺眼,破片横飞,虽直接杀伤力未必多强,但用于惊吓战马、扰乱敌军阵型、尤其是对付那些依靠诡异术法的敌人,应有奇效!”

欧冶凡则捧着一把造型更加厚重、需要两人操作的重弩:“此弩经过再次加固,射程更远,威力更大,配备纯钢破甲锥,专为对付可能存在的重甲邪兵!一弩之威,可洞穿寻常盾牌!”

林凡看着这些凝聚了墨家智慧的“破邪利器”,心中稍安。虽然不知实际效果如何,但至少有了反抗的资本和希望。

“立刻加紧赶制!优先装备‘破邪锐士’营!”林凡下令,“高顺将军,新式武器一到,立刻组织针对性操练!”

“诺!”

就在宛城紧锣密鼓地准备应对超自然威胁的同时,筑阳前线的战报如同雪片般飞来,情况持续恶化。

那些西凉“死士”在首战逞威后,并未连续猛攻,而是不断地进行骚扰和恐吓战术。他们往往在夜间出动,发出非人的嚎叫,冲击城墙,甚至能短暂攀爬陡峭的墙体,给守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蔡瑁重伤无法指挥,副将们束手无策,军心涣散,筑阳城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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