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带来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巨石,但没等她细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室内的凝重。是楚啸天。
余年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语气尽量平静:“学长。”
“小学弟,没打扰你吧?”楚啸天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刚和伯父伯母通了电话,二老精神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正好,晚上有个挺重要的酒会,来的都是金融圈和实业界的头面人物,对你开阔眼界有好处。一会儿地址发你,准时到。”
没有询问,没有商量,只有直接的安排。挂断电话,余年看着屏幕上迅速弹出的地址信息,感到一阵胸闷。
“他又想带你去见‘世面’了?”苏晴语带讥讽,随即指了指自己带来的档案袋,“但我觉得,在你去之前,有必要更清楚地了解一下,你这位‘贵人’学长,以及那位‘好学长’徐文渊,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的。”
她的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拉回到“回忆”这个主题上。而这次,焦点更多地投向了徐文渊,以及他与楚啸天之间更早的关联。
“徐文渊学长和啸天学长,他们认识得更早,关系也更密切。”余年斟酌着开口,眼神带着追忆与痛惜,“他比我们高一届,刚进法学院时,就因为思维敏捷、善于钻营,被当时已是风云人物的啸天学长注意到了。可以说,是啸天学长一手把他带出来的,在很多场合都明确表示徐文渊是他的‘自己人’。”
“徐律师……是楚学长一手培养的?”林晓惊讶地捂住了嘴。
“嗯。”余年点点头,“那时候,他对啸天学长几乎是唯命是从,崇拜得不得了。啸天学长也确实很照顾他,带他参加各种高端社交,给他介绍优质案源,甚至在几次关键的模拟法庭和项目竞赛中,都力排众议让他担任主力。没有啸天学长的提携,徐文渊学长可能不会那么快在法学院和后来的律所站稳脚跟。”
苏晴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也就是说,楚啸天很早就在有意识地培养‘嫡系’?徐文渊是他选中的第一个‘作品’?”
老周调出一些尘封的校园网络数据佐证:“根据有限的公开信息记录,徐文渊早期参与的竞赛和项目,其指导者或核心推荐人,楚啸天的出现频率显着高于随机概率。”
“但是后来……情况慢慢变了。”余年的语气低沉下来,“大概在我开始在一些比赛中冒头,并且也得到了啸天学长的一些关注和指点之后,我隐约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有时会有些……复杂。起初我不明白,直到有一次,我们共同竞争一个去海外顶尖律所交流的珍贵名额。”
“是楚啸天在背后操纵?”苏晴立刻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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