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莞尔笑了笑,而后眼神示意以纶将人挟持到马车里。
等到人走入了马车,她这才说:“你要是敢现在就去通风报信,我就让你尝尝这样做的后果,明白吗?”
桐嬷嬷连忙点头应下。
待嘱咐完这些后,她这才上了马车。
车帘被掀开,里头一共坐着三个人。
好在这次他们早就准备好,马车也是选了国公府里最大的那辆,故而哪怕再坐一个人也是够的。
见马车缓缓行驶,宋知韫这才将静姝嘴里堵着的那块抹布扯开,她兀自斟茶,一杯递给了萧景钰,另外一杯则给了萧稚鱼。
静姝惶然不安地扫过马车里的每一个人,她颤声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别怕,我们不会做什么。”宋知韫抿了一口茶,旋即拿起不远处的芙蓉酥掰开,因为味道有些甜,她又将另外一半给了萧景钰,“我们只是想要个公道罢了。”
“公道?什么公道?”静姝将目光放在了坐在那儿不怎么吭声的萧稚鱼,立马就锁定了目标,“你就是萧四小姐吧?”
萧稚鱼看了眼她隆起的小腹,眼里虽然包含悲伤,但更多的还是愠色,语气也比平日里听上去要冷了几分,“是又如何?”
静姝轻轻扶了扶簪子,“怪道呢,你以为用我威胁就可以让你这正头娘子的位置坐的更稳固吗?除我之外还有不少的妾室,况且我这怀的还是郑家的骨血,你便是闹大了,也不过背上一个泼妇的名声罢了,相信我,这样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谁稀罕他那正头娘子的身份。”萧稚鱼冷嗤一声,而后不疾不徐道:“倒是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打算一辈子做个通房娘子,让你的儿子这辈子都是庶子,还是去争一争这正头娘子的身份?”
听到这话,静姝不由得愣了下。
她的确是个通房,哪怕日后生下了孩子,也顶多是个妾室。
这妾室在这深宅大院里头有多么的艰难,她不是不知道。
她咬了下唇瓣,有些举棋不定。
就在这时,宋稚韫又倒了盏茶递到了她面前来,“说句实在话,这次将你带回郑家也不过是为了将我四妹妹这婚事取消罢了,并无旁的意思,你要是不信,到时候看着便是了。”
“不错,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女,那样的窝囊气我才不受。我不稀得同一群妾室在那儿争一个男人。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是不同意他纳妾,而是他选择了用欺骗的方式来蒙蔽我。”
说到此处时,萧稚鱼手中的绣帕都不由得攥紧了些。
“所以啊,我们这次回去也不单单是为了退亲,也是让你好好搏一搏,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往上爬。”宋知韫轻声说道。
静姝肯定道:“公子说了,我是他最信任也是他最爱的,他必然不会骗我。”
她垂着眼睫,心里虽然不安,但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点底气也是越来越足了。
宋知韫单手支着小几,笑的意味深长,“那到时候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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