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一盏热茶,带着茶香的烟雾将他那双凉薄的眸子笼的有些模糊不清。
魏素宁清了清嗓,淡淡道:“老爷要问便问清楚吧。”
宋伯居讪讪笑了下,而后冷冷对着兰梦娇质问道:“说说看,你为何要陷害柳儿,她与你无冤无仇!”
“不是我!”兰梦娇疯狂摇头,眼里的泪珠簌簌扑落。
“哼,不是你还能有谁?!”柳姨娘气的呛咳了一声,她颤抖着指向兰梦娇,喉间哽咽,“你自己生不出孩子,自然是盼着旁人也生不出来!”
“那怎么不可能是陶姨娘呢?谁知道是不是她在我送的那花盆里下了药,想要嫁祸给我?”兰梦娇说着这话,只觉得自己的底气似乎又足了不少,“再说了,我那盆栽也不是只送了你一人,我还送到了其他人院子里去。
其他人的院子里可有查出什么零陵香?若没有,那就不能完完全全证明是我所为!”
这话一落,众人都不由得愣了下,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见识短浅的人还有这样一张厉害的嘴。
不过,魏素宁显然是面对此事早就游刃有余了,她掰了块梅花糕,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后,这才说:“是不是你,看看你这些时日支出的银子就知道了,每个人的月例都是固定发放的,就算是要出去,门房那边也是有记录,这事儿要真的去查,也并不难。”
说着,她将证物扔在了兰梦娇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兰梦娇有些迟疑地拿起了地上有关天香阁的口供和某一家药铺有关零陵香的购买者。
魏素宁见兰梦娇的脸色越发惨白,这才幽幽解释道:“这事儿虽说你做的干净,但人心叵测,只要有钱,什么事儿办不到呢?
你找的那个抱月的确是个嘴硬的,现在那下半身都打烂了,也没将你供出来,可她应当是不知道,我花了半日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查清了这件事情吧?”
对于兰梦娇她从进到宋家的这个大门里,就开始处处提防了,当时她也是给自己为宋伯居纳的这两名妾室一一提点过。
虽说都会小心些,但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况且柳姨娘这个人性子软,容易服软,但性子软也造就了她会隐忍的性格,今日的事情也是在某一方面就说明了,柳姨娘并未因为失去孩子而乱了分寸。
要是被情绪掌控左右,她的这步棋恐怕也没那样容易好走。
兰梦娇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将那些捧着的罪状看的仔细再仔细些,但最后也只是低低地笑出了声来,“是啊,就是我,所以呢?
我也不过是因为太过于深爱老爷罢了,看着老爷被柳姨娘这个怀了孩子的夺走,再看着他的魂被陶姨娘钩住,看着他这个人被主母镇住,而我呢?什么也得不到。”
“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柳姨娘倏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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