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你从营帐阴影里走出来时,脚步要轻,但要稳。”陈诚指着监视器画面,“萨满正在施行某种仪式,你无意中撞见。你的第一反应是警惕和不解——这个装束诡异的女人在做什么?但当你看到她手中闪烁的幽光时,本能告诉你这很危险。”
“畅畅,你察觉到有人窥视,转身的动作要慢,带着一种非人的优雅和压迫感。你手中的骨杖举起来时,不是攻击姿势,而是‘探测’——你在感知这个闯入者的能量。”
夜幕降临,草原上的风带着凉意。巨大的灯光设备将祭坛区域照得如同白昼,却又在边缘留下浓重的阴影,营造出诡谲的氛围。
“《花木兰》第七场第二镜,第一次!”场记打板。
刘亦菲从阴影中缓步走出,皮甲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的目光落在祭坛前的舒畅身上,眉头微蹙,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舒畅背对着镜头,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她似有所感,缓缓转身——那个转身的速度把握得极妙,慢得让人心悸,仿佛不是人类该有的动作。她的脸在火光与阴影中半明半暗,画着图腾的面孔显得神秘而妖异。她看到了刘亦菲,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手中那根缀满兽骨和羽毛的法杖轻轻抬起。
没有台词,但两个年轻女演员之间的气场已经绷紧。监视器后的陈诚屏住呼吸。
“停!”袁和平的声音响起,“舒畅,法杖抬起后,你的左手可以做一个细微的抓取动作,像是从空气中汲取了什么能量。再来一条!”
第二条,第三条……这场没有武打动作的对手戏,对表演的细腻程度要求更高。两个姑娘一次次调整眼神、呼吸、肢体语言的微妙节奏。拍到第六条时,陈诚终于喊了“过!”
刘亦菲和舒畅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和成就感。
“畅畅,你刚才那个眼神绝了。”刘亦菲走过去,搂住舒畅的肩膀,“我真的有点被你吓到。”
舒畅吐了吐舌头,瞬间变回那个活泼的小姑娘:“是吗?我自己都快被自己那副鬼样子吓到了!这妆画得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陈诚走过来,递给她俩一人一瓶水:“都很棒。这场戏的情绪铺垫到位了,下次拍正面冲突时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