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透过枝叶洒在田园里,露珠顺着菜叶滚落,沾湿了田埂,空气里满是清新的菜香。小诺刚到田园打理菜苗,就见路口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晚来偷菜的中年男人,身边牵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男孩脸色泛白,眼神蔫蔫的,小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角,走路慢悠悠的,看着格外虚弱。
男人老远就迎上来,满脸愧疚又感激,拉着男孩停下脚步,对着小诺深深鞠了一躬:“小诺姑娘,又来麻烦你了。昨晚回去按你说的,给孩子煮了冬瓜清汤和白萝卜苗炒肉,孩子竟破天荒吃了小半碗,夜里也没再吐,今早起来精神好了些,就是还没怎么有胃口,我想着带他来见见你,再求点能调理肠胃的菜。”
小诺蹲下身,目光落在男孩身上,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又拉起男孩的小手,指尖触到一片温热,脉象虽还有些偏弱,却比预想中平稳不少,不像昨晚男人描述的那般紊乱。“孩子底子弱,又受了凉,肠胃积滞没清透,慢慢来,菜蔬温和,调理起来不折腾人。”
她牵着男孩往田园里走,指着长势鲜嫩的菜苗一一说道:“你看这刚冒头的南瓜苗,性温味甘,能健脾和胃、润肠通便,清炒着吃软嫩好消化,最适合肠胃弱的孩子;还有这边的山药苗,养胃生津的效果比山药块更温和,煮面、煲汤都合适,能慢慢养着肠胃;旁边的豌豆苗补铁又清淡,煮在粥里,孩子吃着不费劲,还能补点营养。”
男孩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绿油油的菜苗,小声问道:“姐姐,这些菜真的能让我不吐吗?我不想再吃药了,苦苦的。”
小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当然能,这些菜都是自然长出来的,香香软软的,比药好吃多了,吃几天肠胃就舒服了,以后也能好好吃饭长个子。”
男人站在一旁,看着男孩眼里少有的光亮,眼眶又热了:“之前带孩子跑了好几家医院,药吃了不少,罪也受了,就是不见好,没想到普通的菜蔬这么管用,昨晚孩子睡了个安稳觉,这还是半个多月来第一次。”
说话间,阿哲和陈阿姨也凑了过来,陈阿姨看着男孩瘦小的模样,心疼地说:“这孩子看着就遭罪,以后多吃点小诺种的菜,慢慢调理,准能养得白白胖胖的。我今早熬了小米粥,刚好盛一碗给孩子垫垫肚子,软和好消化。”
没多久,陈阿姨端来一碗温热的小米粥,还卧了个荷包蛋,撒了点切碎的豌豆苗,香气扑鼻。男孩接过碗,小口小口喝着,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一碗粥竟喝了大半,没再像之前那样反胃。
小诺转身走进田园,亲手摘了一把南瓜苗、一捆山药苗和两把豌豆苗,又挖了两根鲜嫩的山药,装进菜兜递给男人:“南瓜苗清炒,少放油盐,山药苗煮面,山药切块炖排骨,豌豆苗煮粥或焯水凉拌,这几样轮换着吃,每天换种口味,孩子也爱吃,坚持吃一周,肠胃积滞就能清透,胃口也会慢慢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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