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第71章 庆功宴上藏隐患,毒士西行说凉州

长安的夜,灯如万眼。

未央殿外,风挟着暮春未尽的冷意穿过朱阙,吹皱了阶前水缸里一轮碎金。

殿中却热闹得像一口刚刚揭开的铜鼎:牛酒翻香,胡笳与鼓点交织,西凉羌胡的战舞在火光里腾挪,刀影如蛇,靴钉踏得地面微微发颤。

吕布坐在主位,披黑貂,手按案几。看似随意的一只手指,正在缓慢敲击杯沿。每一下,都与殿角铜漏滴水的声音恰好错开——这是军中调鼓的暗律,唯有亲卫能解。

他的眼神在杯盏与人群之间掠过,像一柄收了锋的戟在鞘中轻轻旋转;笑在面上,冷在心底。

这是胜者的宴。

董卓死于凤仪亭,宫门喋血的余温尚未散尽。董氏旧部的最精锐——那支号称“陌刀破城、铁鹞横空”的西凉劲旅,此刻半数在殿外列阵,半数混在殿内举杯。陈宫在侧,眉宇间的倦色被灯光一抹,显出克制后的清醒。

张辽、高顺分守两侧石柱,腰间佩刀不离指掌;貂蝉着雁羽襦裙,立在近前,一边替上新的清酤,一边将掩在袖中的铃线轻轻一拨——铃不响,线却动,那是提醒:有人在看。

“奉先将军,今夕大功,理当痛饮!”一名髯须如戟的部曲大声举杯,面颊因酒而红,言笑之间,近处几案已被他扫得狼藉,“来,斟!再斟!”

吕布抬眼笑,道:“痛饮自当痛饮,只是——”他忽地停住,目光似不经意地掠向殿门方向。

那里,一队舞姬方转完一阵环袖,最后一人手捧金爵,踏着鼓点沿着火盆边缘走来。她的步子比其他人慢了半拍,近身时,袖口在灯影里浮起一层极细的黑。

“将军,宫中内库新进‘北地酿’,太仆以为珍,特奉——”她跪下,双手举爵,头垂得很低。

貂蝉袖内的铃线又微微一动。吕布看着那杯酒,杯沿浮着一圈细微的白沫。殿内乐声未歇,他却听见另一个声音从极深的暗处冰冷地浮上来——

【断史回声:杯中杂入乌头粉,剂量致昏,不致死。】

致昏。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他失去刃的光芒,以便别人替他“扶正”。

吕布笑意更盛,伸手接爵,却在半寸之际忽然错腕,将杯子移向身侧方位:“文远,前夜城门之战,你当先破锋,此杯当赏。”

张辽一颤,眼中寒意一闪。貂蝉步前半步,指尖轻压住他的腕脉。吕布已回首,对舞姬点头:“告劳。”

舞姬如释重负般谢过,身影退开。张辽持杯至唇,忽被吕布以指背轻叩杯底。那一叩既轻且准,叩到了金爵内壁的某一点,白沫沿杯沿碎裂,如鳞落。

“过则为贪。”吕布淡淡地道,目光落在那名舞姬离去时微微颤动的肩背上,“赏勋有度。此酒,朕——”他顿了顿,笑意不改,“——我自饮。”

他仰头一饮而尽。酒入口辛辣,乌头粉的麻微有,转瞬被他体内滚沸的热力逼散。

董卓死时逸散的“魔星本源”仍在他经络间潜流,像在血里游弋的一尾灼火,吞噬着一切细碎的阴冷。他将杯重重放下,金爵与案一触,“锵”的一声,乐声与喧哗齐停——这不是吩咐,这是命令。

“赏酒之人,押下。”吕布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火光与烟气,直直落在每个人耳中,“问是谁让她来的。用我并州军的规矩问。”

两名陷阵军悍卒无声上前,按住舞姬双臂。她面色忽白,唇瓣抖着,想要开口,喉间却只滚出一声细细的哭。

殿中空气“咔”的一响,仅听高顺冷声:“殿角第三柱后,尚有两人,左手有弩。”

话音未落,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掠出,羽矢破空。张辽长臂横抡,案上铜盘被他当盾劈起,火星四溅。羽矢钉穿铜盘,劲力不减,钉在殿柱之上。高顺足尖一点,身影如影投影,手中短戟挟风,电光石火之间,已将两人按在柱脚。

血腥味从石缝里悄悄爬上来,混在酒香里,竟有一种奇异的甘甜。吕布垂下眼,指背在案上慢慢抹过那一圈白沫,像抹去一条细线。他抬起目时,笑已全无,目中只剩冰:“谁?”

押下的舞姬哭倒在地,连连叩首,额头破皮,殷红洇在红毯上,像一朵蔓开的梅:“是,是尚书曹署的小吏,说是太仆所命,奴、奴不敢不奉——”

陈宫凑近,低声道:“尚书曹署,近来与李傕、郭汜往来密——”

“去。”吕布只吐出一个字。张辽领命而出。

殿内的热闹像被掐灭的灯,一瞬间黯淡。

貂蝉悄悄抬头,望向吕布,那双能感知气运的瞳在火中映出细碎的金线,她看见那金线在男人的眉心处汇聚,又如蛇一般往四肢百骸游走,仿佛在吞噬所有侵入的阴寒;也看见那金线的深处,藏着一线细微的黑——那是他吞下“魔星本源”后的残痕。她的指尖轻轻握拳,袖中的铃线轻不可闻地颤了一下。

“诸位。”吕布忽地又笑了,笑得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死者赐钱三十,家属抚恤,罪者慢慢问,功者慢慢赏。今夜且散。明日辰时,校场点军——我要看一支真正可用之师,而非醉汉。”

众将如释重负,齐声应是。出殿时,靴钉在地面齐整地擦过,像一阵有序的潮,迅速将不安往殿外冲刷。只余陈宫、貂蝉与高顺还在,火渐小,铜鼎里油脂发出“噼啪”的零碎响声。

“将军。”陈宫压低嗓,“酒中之计,非要你冒险——”

“我不饮,谁饮?”吕布淡淡道,伸手将案旁的金爵扣倒,杯里余酒斜着流,沿着案纹渗开,“今夜,只是告诉他们:我看见了,而且我不怕。”

高顺抱拳:“殿角潜伏二人,指法熟,非寻常小吏。”

“李傕、郭汜。”陈宫唇角一挑,露出一丝冷笑,“董卓虽死,余孽尚在,且心更急。国贼既诛,朝中诸公会以为‘天子可扶’,要我们交兵权;西凉诸部又会以为‘旧主已去’,要我们还军魂。两边都要拿,笑话。”

“所以,”吕布转身,目光落在未央殿外岿然不动的漆柱上,漆面在灯下有一道看不见的裂纹,“不留。”

这两个字落地,殿中一瞬更静。貂蝉将袖中铃线悄悄收回,眼神柔而冷:“离开长安?”她知道他的答案,也知道那是唯一不被绳索勒住喉咙的路。她轻声道,“丁原之时,我们学会了‘利用’;今日之后,我们应学会‘舍弃’。”

吕布看她,眼里的锋锐被这一瞥轻缓一寸:“舍弃的,是那张看似威风,实则处处受制的椅子。”

“离开之前,”陈宫的指节在案上一敲,“需先处置两件。其一,内。内中隐患如今日所见,尚书曹署只是线头。其二,外。外者,凉州。”

“凉州。”吕布重复了一遍,声音像磐石擦过,“董卓的根。”

陈宫点头,袖口的绣线在火光里一闪:“凉州诸部未必都愿意服你,李傕、郭汜不过是其爪。若直接镇压,不但耗损锐气,更易激起合流之势。臣请一计:‘说’。”

“谁去说?”

“他。”陈宫目光移向殿后暗处。那里的阴影像一方静水,被目光一搅,缓缓浮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衣冠已被剥去文绣,只着素白单衣,手缚于背,脸色病白,却目光如钩,唇角隐着一丝习惯性的讥诮。他走出阴影,像一条毒蛇穿过冷草:“将军夜里请我观舞,舞尽乐尽,原来,只为唤我一声?”

李儒。

“毒士。”吕布唇角勾起,“你我二人,本该早一夜道别。只是如今想来,你的舌,或许可再为我用上一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开局暴力林丹体验卡,我无敌了
开局暴力林丹体验卡,我无敌了
已获得国家一队资格的林瞿牧,第一次参加公开赛,但是第一轮面对强大对手,一度大部分落后一路高歌猛进,他获得了赞誉!林丹:他的成就绝不会止步于四圈全满贯,他会获得更多成就!谌龙:我的反手已经被他学过去了,想学稳健的反手找阿牧。陶菲克:林太恐怖,我的天赋完全不值一提金庭:面对他就如同面对坦克一般绝望石宇奇:他才是人类技术精华李宗伟:他如果事大马人他能得到全国支持!林瞿牧:继续,我在听!
小荣秀
带领村超征服世界杯
带领村超征服世界杯
林燃,一个为村超决赛疯狂呐喊的足球少年,竟在激动到巅峰时猝然离世。再次睁眼,他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凭借着出色身体条件、近乎妖孽的足球智商,以及脑海中突然觉醒的“系统”,林燃开启了属于他的传奇之路。系统任务发布:新手礼包:从村超野球场的泥泞草地,到国家级联赛的聚光灯下,再到世界杯的终极赛场,林燃用一脚脚无解的世界波、一次次手术刀般的直塞、一个个神鬼莫测的过人,让质疑者闭嘴,让球迷疯狂。他是对手眼
花小容
全民星辰进化,开局唯一职业
全民星辰进化,开局唯一职业
无尽毁灭的黑暗,无穷底落的深渊,这是,黑渊,一切混乱,一切毁灭的终点。黑渊之上,残余星空,万千生灵,皆在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唯一生路。百年之前,世界之变,整个地球降临于此方。求生进化游戏的加载,带来了力量,也带来了绝望,位于最低端阶层的沉没层。已是纪元之末,百余年时间,未能完成进化者,皆随整个沉没层,坠入黑渊。个体,群体,文明,星辰,四种进化方式,最终,又有多少人能够完成进化,寻得生路,跃升至更上
七弦月皇
这样的白月光,你们也配?
这样的白月光,你们也配?
初一是个替身,他替的那位是此界千年难遇的旷世奇才,是五百年来唯一一位飞升上界的修仙传说,是潇洒风流此间第一等的绝世美人,也是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而初一,是个灵根雨露均沾的漂亮废柴,要不是这张脸和那位有几分相似,他都进不去修仙第一大宗望清宗的门。然而听了许许多多关于那位的传说,再看看身边这些拿他当替身的各路人马,初一只有一个想法——你们也配?我也配?(三观过正或洁癖党慎入!!慎入!!很乱的!超乱的
我修我修修修
那年十八,我入八角笼乱杀UFC
那年十八,我入八角笼乱杀UFC
+++刚刚穿越,身份是华夏格斗百年奇才,马上要地下格斗冲冠,但我不会格斗啊。怎么办,在线等,很急!数年后。佩雷拉:“到底是谁让这个家伙升重的,只让羽量级那些家伙挨打不好吗?”康纳:“UFC没有他根本就扬不了帆,让我和他打一场吧,为了赚钱,我愿意狠狠挨打!”钻石:“和他打站立对轰的那场,成了我终身的噩梦!”小鹰:“知足吧钻石,至少他没把你勒晕过去,不像我……”骨头琼斯:“这家伙用的一些招式,甚至让
白发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