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第124章 画戟指点盘龙枪,霸王心折烈玫瑰

马云騄接过,目光一转,在貂蝉与唐樱之间略略一顿。她把护腕缠好,忽对貂蝉深深一礼:“多谢夫人。”她是女儿身,知女儿心,礼数拿得分毫不差。貂蝉温润一笑,回以一礼,轻声道:“护他人,也记得护自己。”

简短数语,却在军心里落了一层柔。吕布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一丝很轻却扎得牢的痛快——不是血脉翻腾的快,是“人合”的快。西凉烈马已归阵,西凉之女也归了心。

贾诩这才上前,低声禀:“主公,江东‘三桥’今晨皆静,只临淮渡口有小股袁术爪牙试探,被我们的人以栀子香误去。寿春城里传言四起,市井传唱:‘黄绢飞灰天不受,铁骑无声民自安。’”

“民谣?”陈宫笑着接话,语带讥刺,“看来昨日烧灰的火,把寿春的‘瑞气’也烤焦了。”

吕布不置可否。他看向马超:“把你姐的人马整理一下,缺的签解我来补。至于枪——”

马超会意,抱枪而立。马云騄也收了枪,站在一旁。吕布将画戟横于胸前,缓缓道:“我方才说你‘急’,你不服,这会儿我指你三‘急’三‘破’,听好。”

“第一急,在于眼。护后时你眼总回,回则心散。破之以‘盲’——把眼当盲,耳替眼,脚替眼,让背替眼。人若看得见,枪就看不见;人若看不见,枪就看得见。”

马云騄点头,屏息记着。

“第二急,在于根。你枪根起得慢,都是为后车着急。破之以‘重’——腰沉、胯沉,根先稳住再动。动得慢,才动得快。”

“第三急,在于心。你心里有恨,恨这些劫粮掳人的狗,恨得好;可恨久了,招里便有‘恶’,恶会咬你。破之以‘让’——你让一寸,他们就露一尺。枪不是愤怒,是判决。”

寥寥数句,马云騄听到最后,忽然把枪竖地,扑通一声,单膝跪下,额头抵在枪柄之侧:“主公,马云騄不求功名,不求赏秩。只求两件:一者,军中有我这条‘护粮使’,凡见老幼与伤者,皆为大;二者,他年若你行差一步,依今日之约,许我以枪挑你旗。”

吕布看着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肃然拱手,还了一礼:“记之。”

那一刻,营中一片寂静。寂静里,只有西北风从旗缝里穿过,发出一声很轻的“嗒”。贾诩在旁笑,笑容很淡,却把手指放在心口,像把什么重物落在胸膛里安放。陈宫侧过脸,眼底也有笑:这叫“以义制我,以我制天下”。

安顿既毕,校场重新响起“叮叮”的兵器声。马超依旧对阵吕布,马云騄在一侧持枪为护卫与唐樱学着为伤兵缠腕护筋。张辽按吕布所授,将“护粮队”的队列拆成三层:前层盾与短枪,护冲;中层弩与索,护退;后层刀与棍,护车。每一层都配以“药线护腕”与响箭,以便遇袭时不必喊出喉咙也能通报。

午后,阳光把营门照成金色。一名细作自寿春方向潜回,呈上一条夹在竹简中的短纸:“寿春今日新令——‘收江东斥候、收奇石瑞草、收民间粮器’。城中怨声四起,市坊斗殴。”

贾诩笑道:“又收?这叫把‘自乱’当‘自救’。”

吕布把短纸放回竹筒,交给“鸩”的联络使:“送去江东旧族,附言:‘仓口若闭,桥上相开。’”

“诺。”

暮色降临,营中炊烟起,肉汤的香气与药汤的辛味交错。马云騄卸甲洗面,露出本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清亮,然而她的目光仍旧像枪尖,亮而直。貂蝉在外帐设一长案,摆了些粗茶淡饭,招呼护粮队与唐樱一起就坐。马云騄略显拘谨,端起粗碗,先向貂蝉一礼,又向唐樱一礼。唐樱笑道:“你我以后常在一处,礼便省一省,动手救人才紧。”

大家都笑。笑声把这片营地从铁与血里稍稍拽出一寸暖。

夜深。风停,灯稳。吕布在大帐内摊开地图,白羽插在图上“寿春”的旁边,栀子丝的香已淡。郭嘉咳了两声,煎好的姜汤递上,声音也低:“今日之举,西凉之心再稳一成。”

“嗯。”吕布把白羽拔下,轻轻把它与画戟并置在案。“一羽为信,一戟为律。”

郭嘉笑:“江东那边,公瑾收了你的‘不与伪帝共天’,便有理由把刀再塞回鞘里三分。袁术城里越乱,他越稳。”

陈宫把账册合上:“明日借‘护粮队’试行‘桥’之一处万人市,选夜子时开,丑时闭。谁动刀,谁出市。”

“好。”吕布颔首,“云騄。”

马云騄闻唤入帐。她已换了深青衣,腰间只悬笛,不悬刀。吕布示意她看地图:“临淮渡口,明夜子时,你领护粮队先行。此处多小贼,少官军,难在‘乱’,不难在‘强’。你只护,不杀;谁敢以民为盾,你挑其旗;谁敢劫车,你卸其轮。记住,不许流血过三步。”

“何谓‘三步’?”马云騄问。

“血出地三步,民心惊。”吕布淡淡,“惊民心,是杀我军气。”

马云騄点头,重重应:“谨记。”

她迈步欲出,又折回,忽开口:“主公,马云騄有一言不吐不足以睡。”

“说。”

“你今日之语‘汉未亡,吾不与伪帝共天’,传遍了堤上、村口与市坊。”她看着吕布的眼,眼里有火,却压住,“若他日,你要弃此言以求一城一地,马云騄必先挑你旗;若你守此言,马云騄愿以此命护你旗,护你人,护你所护之民。”

帐中一静,连画戟上的纹在灯下都像静了。吕布望着她,忽而缓缓一笑,那笑不张扬,淡得像风掠过水面,却在水下稳稳按了一掌。他起身,执戟,以戟尖在地上一点,点起一星火花,低声道:“有你这句话,值了。”

“去吧。”他收戟,“明夜子时,桥上见。”

马云騄拱手,退去。

她退到帐门口,忽见貂蝉站在帘外。貂蝉把一包干净的绷带与几枚止血药丸塞到她掌心,轻声道:“护别人的,也护自己。你若受伤,唐樱会骂我。”

马云騄怔了怔,笑意在眼尾一荡:“多谢夫人。”她忽又认真,“夫人放心。若有一日风逆、雨横,我能护住的,不止一车、不止一桥。”

貂蝉看着她,点头:“我信。”

夜更深了,鼓换了第三班。营墙外,淮水在黑里亮出一条细银。张辽在营顶巡看,见护粮队在马云騄指挥下整队、教令、分班,动作干净利落。高顺在校场角落里磨鞭,鞭声低沉,象是给明夜的桥敲着不声张的鼓点。

吕布披衣出帐,背上画戟沉稳。他走到柳堤,堤上风小,远远能望见昨夜马云騄插枪之处已被雨冲平,只余一个小小的枪孔,水正从孔里往下渗。他在那小孔旁蹲下,以指尖轻轻按住泥,把渗出的水抹平。手心一凉,像按在某个更大的“孔”上。他起身,望向寿春方向。远方微微泛起火光,不是烽火,是城中百姓的油灯。那灯一盏一盏,微小,却能把困夜撕开一线。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那句“先挑他旗”,嘴角轻轻一动,像笑,又不是笑。心里有某种东西,硬硬的、直直的,被一个烈烈的玫瑰刺了一下,不疼,醒。

“云騄。”

他在夜风里低声唤了这个名字一次,像把它放进风里,让风替他记住。

远处传来巡夜兵的脚步声,稳而整。吕布回身,继续走回帐中。画戟在夜色里划过一道暗光,戟影落地,与他背影重叠,像两条并行的线:一条是铁,一条是心。

这一夜,江东无鼓,寿春多谣。临淮渡口的水,在子时来临前安静得像一面镜子。镜子里将照见一朵烈玫瑰如何站在桥心,枪尖斜指,护住一车老幼与一束灯火;也将照见一杆画戟在更远的黑里悄悄一转,指向更深处的棋。

画戟指点盘龙枪,霸王心折烈玫瑰。风停,夜长,局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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