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第125章 霸王心收烈玫瑰,虎狼合流铸神军

子时将近,临淮渡口像把暗金的刀横在夜色里。

河风收了白日的躁,拂过数十盏青纱灯,灯焰在罩内吐出一点点温亮,像把冷意往后推。桥头竖着三面木牌:其一刻“市开子时,闭丑时”;其二刻“军不扰民,民不犯军”;其三刻“争端三步内止血”。木牌下,细绳系铃,微风一动,铃声细得像针线,缝住人心的慌。

护粮队已经成列。最前一层短盾与短枪交错,盾缘包着牛革,缝线透着药香;中层弩索相间,弩臂上绕着新换的牛筋,索头喷着盐水,防夜露打滑;最后一层刀与棍守在车旁,车上是药材,是马料,是裹着粗麻布的谷袋与药箱。队伍最前,马云騄披深青甲,外罩绛红披风,枪斜指桥心,枪缨一线微红,像在夜里悄悄燃。她腕上缠了“药线护腕”,指背有薄薄的黑药光。她不说话,只用眼睛巡梭每一个缝。

桥下有水贼窝在芦苇里,望风的短哨低语:“来得真。”对岸小市渐起人声,盐客、渔父、药贩、织户,肩挑背驮,脚步谨慎,又克制不住心底那点火:这世道敢开夜市,还保得住命的,不多。

“开市——”

马云騄抬手。铃声一起一伏,护粮队如一道活门向两边一分,留出一条窄道,不宽不窄,只容两人并肩而过。她率先跨过门槛,三步之后停住,回头对队列道:“记住规矩:不搜妇孺,不问旧伤;遇争端,先隔三步;遇偷摸,先卸其手,不伤其命。”

“喏。”队列低声应。

第一批进的是盐帮老人,腰束红绳,是旧规。马云騄斜扫一眼,点头放行。第二批是两家织户,揣着生丝,眼中都是怯。他们走过护盾时,忍不住偷看那绛红披风。第三批里面混了个尖下巴,怀里鼓鼓。护粮队中的少年一手按住他肩,一手点铃,铃声一急,索已绕上他手腕。少年低声:“放下。”尖下巴人脸一白,掏出一柄薄刀,刀柄上缠着烂丝。少年照规矩松索三寸,让他手腕血回,马云騄已斜行三步,枪尾轻点那人手背,“啪”的一声,薄刀落地,人不伤,脸却一下子红上来。

“第一步。”她淡淡,“不许再犯。”

尖下巴人连连点头,抱着生丝滚出门去。人群里“嘁”地一声笑,紧张的弦松了一丝。

夜色里本该就这么平稳过去,可子时将半,有人把“平稳”从暗处拎住了脚踝。三只小艇顺流无声而来,艇上衣锦的人不多,手却干净利落。为首者肩披破锦,锦面绣过金线,黑夜里泛冷光。他立在船头,嗅着风里的栀子香,眼神一变,像猜到了什么又不敢信。他抬手,三只小艇分头靠岸,十数人悄悄翻上河堤,作势要冲破市口。

“铃——铃——”铃声急了两记,护粮队立刻合门。马云騄没有喊“杀”,只把枪一横,枪尾一撩,正撩在为首者的旗杆上。那杆子高不高,粗不粗,装模作样地插在他背后,看着像旗,其实是“威”。马云騄枪尾一挑,“咔”的一声脆响,旗杆折成两截,从那人肩上滑下,“扑通”落在泥里。人群里有人倒吸一口气——“挑旗”。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马云騄冷声,眼神像夜里的一道刀,“桥上禁夜,民为重,挑你旗,是留你命。”

为首者牙根直痒,一时不敢前。两侧护粮队“短索”“短弩”同时上前,索绕脚,弩瞄膝。三步之内,谁若再进,脚先跌。江风吹过,栀子香更重。为首者鼻翼一动,终究怯了。他咽下那口想喷出的狠话,挥手撤。小艇走得狼狈,水打船舷的声音像一连串“啪”。

马云騄这才把枪尖落地,转身对市上众人抱拳:“有惊,已止。诸位按规交易。”声音不高,却像把乱线一根一根理顺。一盏青纱灯里,织户婆子眼圈红了,含糊道谢。她手背青筋高耸,握生丝的手抖到放不稳,马云騄伸手托了一下,那手一暖,生丝就稳住了。

丑时将近,市收。护粮队按铃鸣三下,门再合拢。来时战战兢兢的百姓,走时脚下轻了许多。桥头的木牌在灯下泛出油光,上面那四个字“军不扰民”,被夜露打湿,又被灯焰烤干,烤出了淡淡的黑痕,像一枚新印的戳。

风从上游送来马蹄声。马云騄抬头,看见一骑独来,披风未系,黑甲饮月。那人到了近前才勒缰,马鼻喷白,缰绳鸣金。他没有带随从,只背着一柄画戟。

吕布。

他并不急着说话,先拢住马,看了看桥上胶着过的泥印,又看了看倒在河堤边的折旗,似笑非笑。马云騄抱拳,没有行军礼,只行了个民礼。吕布下马,走到木牌前,指尖敲了敲“争端三步内止血”,看向她:“能守?”

“能。”马云騄回,“我教的人,守得住。”

吕布点头。他把戟往背上一挎,顺手从旁边的茶桶舀了一勺温水,递给一位抱孩子的渔妇,渔妇惊慌中连连道谢,水洒了半勺,他也不在意。做完这些,他才转身对马云騄道:“你挑旗,我看到了。你留命,我也看到了。”

马云騄只道:“兵者,先护人。”

吕布盯她半息,忽然笑了,笑意不嚣张,却真切。“云騄,明日酉时,来大校场。”他说,“领旗。”

——

酉时,日光倾斜,营中大校场铺出一地金。三军列队,旗如林。高顺陷阵营刀盾成墙,张辽飞熊校骑如雁翅排开,青州足轻、并州老卒,各依其位。郭嘉披一件薄斗篷,咳声压得极轻;陈宫手持军律简册,脸上带笑,眼底却沉。贾诩把一纸宣言压在石案下,宣言上只有八个字:兵不扰民,民不扰军。

吕布立在场心,身后竖着新制的三面军旗:黑地银戟为中军之旗,白地黑羽为互市之旗,绛地素枪为护粮之旗。那面枪旗上,银线缝出一朵俯仰不屈的花,花中藏针,针口向上。

马云騄佩枪而至,绛风一掠,甲光如水。她在旗前止步,抱拳俯身。吕布伸手取下那面绛旗,亲自递到她手中。旗杆入掌时,她掌心微微一热。

“护粮使马云騄,领玫旗。”吕布的声音不高,却贯穿队列,“凡押粮、护幼、护伤之事,所到之处,军马让路,刀枪让路,旗也要让路。其令,重于军法。”

“喏——!”三军齐应,声如雷。雷声过后,一缕风从旗面掠过,绛色一翻,像花开。

吕布又道:“今日再立一约。”他偏头看向贾诩。贾诩会意,展开一卷白绢,朗声:“凡我并凉之众,若主帅有失义之行,护粮使得‘挑旗’谏之,三军不苦其言。此约入军律。”

三军一静,随之如海啸般的“喏——”重新拍岸。张辽与高顺对视,目中俱是佩服。兵可杀不可辱,今立一约,等于把刀尖朝自己喉间立了条规,这要胆,也要心。马超在侧,眼里一阵明一阵暗,最终只化成“姐”的一个笑。

“受旗。”吕布看向马云騄。

马云騄两手接旗,旗杆重,重量却顺着臂骨直压到心口。她深吸一口气,把旗一举,竖在自己左肩后一拳的位置。旗脚点地,发出一声实在的“嗒”。

吕布转身,目光横过三军,像刀在鞘里走一圈:“今日起,陷阵为‘虎脊’,飞熊为‘狼翼’,护粮为‘玫护’。虎脊镇冲,狼翼断后,玫护系命。三军合为一阵,名曰——神军。”

“神军——!”三军第一次念这两个字,音生在胸腔里,震得人骨头都轻轻发颤。那不是傲慢,是一种“能压住”的自信。

陈宫上前,展开一卷墨图,图上画着新阵的骨架:中军刀盾密如鳞,步弩与长枪交错,似兽之脊;左右两翼骑阵如两条狼臂,负责缠杀与折返;其后玫护在阵后斜列,像一朵隐在草丛里的花,一看柔,实则有刺。这花后又有一列“工正队”,负修桥、补车、缝具,军器直出阵地,便补便战。

“阵有骨。”陈宫笑,“还要有皮、有血、有气。”

“皮交给甲。”吕布点头,“血交给粮,气交给鼓。”

“交给我。”郭嘉咳一声,笑意温,“鼓点今日改三式:启阵以‘缓’,交锋以‘断’,追击以‘疾’。缓是稳心,断是断人,疾是断他胆。”

“很好。”吕布看向高顺,“虎脊,你来练。”

“诺。”高顺声音沉稳,挥鞭一指,刀盾如墙,步弩如林。鼓声先缓,缓到心口像压了一口温热的气,步声沉,盾缘在日里泛出柔光,仿佛不是铁,是山。待他一声短促的“喝”,步弩骤开一寸,长枪前探,墙忽然长出百根刺。再一声断,刺又缩回,墙向前挪了一步,却平如旧。三次之后,连张辽都暗暗竖拇指:这便是“虎脊”。

“狼翼。”吕布看向张辽。

“诺。”张辽把缰一扬,飞熊校骑如水分成两臂,中间留出虚道,左臂斜插,右臂横扫,围、分、破、合一气呵成。马蹄在泥上“嘭嘭”连珠,一遇步阵的虚处便一拥而上,遇实处便分叉贴走,像狼在雪地里绕猎物的腿,从不恋战,每一次贴身都像在猎物身上刻下一道浅伤,等伤多了,猎物自己倒。

“玫护。”吕布看向马云騄。

马云騄把旗抛给副手,拎枪上前。她没有摆花样,只摆了一件车——两轮的粮车,车身加固,车轭上缠有麻绳和铁钩。她指挥玫护三层分列:前层短盾掩护车头,中层索与弩护两侧,后层棍与刀守车尾。她一抬手,车前响箭“嗖”地射向半空,爆出一缕白烟,后层立刻把一面小旗插在车尾——那是“停”的号。她再一抬手,弩齐发,箭尖都去找胫骨、臂弯,不致命,却致“废”。她以枪梢点地,示意第三式:“让”。让开三步,露出一条窄道,诱敌切入,后层短索立刻起,像蛇在地上翻滚,敌腿一绊,前层盾左右一夹,送出虚口,逼其从给定的方向退走。退路既定,人心自定。

“三步内不流血。”她收枪,轻声,“玫护的刀,杀狗杀贼,不杀民。”

三阵一合,鼓从“缓”入“断”,再入“疾”,场心尘起如烟,旗影翻,铁光不耀眼,只稳。吕布看着这稳,眼里才真正地亮了一下:他要的,不是看上去把人吓倒的“凶”,而是伸手按得住的“稳”。

“甲从何来?”他忽问。

“工正司已开炉。”陈宫让人抬上新甲与新枪。甲为“鳞甲裹麻”,外覆薄铁片,内层麻布以生漆浸透,防箭防水,既轻且耐。马额铠也改了样,额上加“两层帘眼”,能看清,不进沙。枪为“合心槊”,槊杆中间嵌竹,竹中夹牛筋,以生漆裹合;槊头短厚,取断而不取刺穿。工正司头领是个瘦小的老匠,姓卢,手掌老茧粗得像砂纸。他把一根新槊一头压在地上,另一头弯至胸前,松手,槊身一弹,直得像线。他笑,笑里牙黑:“不折。”

“好。”吕布把槊抛给马超,“试。”

马超抄起新槊,枪花在手里吞吐两遍,喜色难掩。他对准场边放着的一块“瑞石”——那是昨日从芍陂收来的虚饰——一挑,石“喀嚓”断成两截。他收枪,嘿然一笑:“拿来敲核桃也不错。”

众人笑。笑声里,有一种久违的轻松。

“军律再申。”贾诩抬手,宣言展开,“军不扰民,扰者斩;不许以护为名行抢,不许以市为名勒索,不许以战为名烧屋。违者,先斩队正。”

“诺——!”回应比刚才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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