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

第464章 远航准备

储备库被再次打开,所有熏肉、鱼干、海鲜干、野果干、薯类、海盐、草药等被逐一清点、称量(用自制的简易天平)。王谦拿着炭笔,在一块较为光滑的木板上做着记录和计算。

“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海上漂流一个月计算,”王谦一边写划一边说,“咱们九个人,每天最基本的食物消耗……”他仔细计算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最终,他抬起头,“咱们现有的储备,省着点,搭配着海上可能捕捞到的鱼获,支撑一个多月应该问题不大。淡水是个大问题,需要再多准备一些密封的容器。”

于是,所有能找到的竹筒、大型贝壳、甚至处理好的动物膀胱都被利用起来,装满淡水,用树脂或兽皮仔细封口,准备放置在木筏上专门规划的储物区。

接着是航线。李老大凭借他老渔民的经验和对这片海域模糊的记忆,在地上画出了大致的方向。“咱们现在的位置,估计离辽东半岛不算太远,但具体在哪,说不准。往西偏北方向划,应该能碰到陆地或者航线。”他指着天空,“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北斗七星指北,这个错不了。还要留意海流和鸟群,跟着海鸟飞的方向,往往能找到陆地或者渔船。”

王谦补充道:“我观察过,早上太阳从咱们木筏的左侧偏后方向升起,晚上在右侧偏前方向落下。这说明咱们岛的大概朝向……结合李叔说的,咱们出发后,尽量保持让早晨的阳光在左后方,傍晚在右前方,大致方向就错不了。”

这是最原始的导航方法,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已是他们能做到的极致。

“海上天气说变就变,”杜勇军忧心忡忡,“咱们得有个提前预判的法子。”

王谦点点头:“看云识天气,观风知海浪,这是咱们在山里就懂的,海上也有相通之处。以后每天早晚,都要专人观察天象和海况。发现不对,宁可晚上岸,也不能冒险。”

他们还讨论了各种可能遇到的突发状况及应对预案:遇到大风浪如何固定身体、降低重心;木筏局部受损如何紧急修补;有人落水如何施救;如何利用简单的信号(如反光、烟火)试图引起过往船只的注意……虽然很多预案在真正的危险面前可能苍白无力,但充分的讨论和准备,至少能让大家心里更有底,减少临阵的慌乱。

远航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营地里的气氛在紧张的筹备中,也弥漫开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即将踏上归途的期盼和激动,也有对茫茫前路的未知与恐惧,更有对这座生活了数月、留下了无数汗水和记忆的海岛的依依不舍。

王念白不再像以前那样欢快地在营地奔跑,他常常蹲在菜园边,看着那些绿油油的野薯秧和辣椒苗,小声嘀咕:“小白毛,我们走了,你们还会记得我吗?”那只头顶白毛的灵猴似乎也察觉到离别的气息,近来出现在营地附近的次数更多了,有时会带来几个野果,有时只是蹲在远处的树上,静静地望着忙碌的人们。

杜小荷在整理行装时,摩挲着那些用贝壳、鸟羽、色彩斑斓的石头做成的简陋饰品,这些都是王念白和她在闲暇时做的,是这座荒岛留给他们的纪念。她小心地将它们包好,准备带上木筏。

王谦则在一个傍晚,独自一人走到岛屿的最高处,俯瞰着这片承载了他们太多苦难与挣扎、也见证了他们坚韧与智慧的土地。蔚蓝的海湾,茂密的森林,熟悉的礁石,还有那艘搁浅的、残破的“山海号”……一切都将成为记忆。他心中百感交集,有脱离困局的庆幸,有对自然的敬畏,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告别故土般的怅惘。

出发前夜,星光璀璨,海风轻柔。王谦将全家召集到“希望号”木筏前。改进后的木筏显得更加敦实可靠,新换的帆布帆在桅杆上卷起,厚重的舵柄静静地放在甲板上,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明天,卯时初刻,潮水上涨时,我们出发。”王谦的声音在夜空下显得异常平静而坚定,“该带的,都带上了。该想的,也都想过了。前路如何,谁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只要咱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亲人的脸庞,从年迈的父亲岳父,到坚韧的妻子,再到年轻弟妹和稚嫩的儿女。

“咱们从兴安岭来,闯过了山林,熬过了大海,在这荒岛上活了下来,造出了这条船!咱们的根在山里,但咱们的脚,要踏出一条回家的路!”王谦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条‘希望号’,就是咱们的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明天,回家!”

“回家!”所有人都低吼出声,声音压抑却充满了力量,在寂静的海岛上空回荡。

杜小荷紧紧握住了王谦的手,王念白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握紧了小拳头。篝火映照下,每一双眼睛里都燃烧着对故乡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盼。

这一夜,无人安眠。 anticipation 与离愁交织,对未知的忐忑与回家的渴望碰撞。当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海平面上的星辰尚未完全隐去,潮水开始缓缓上涨,拍打着沙滩,仿佛在催促着离人。

王谦一家九口,最后一次环视了他们赖以生存的营地,然后毅然转身,走向那艘承载了他们所有希望的“希望号”木筏。

远航,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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