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年赶不回去了。”
他给诸葛玲珑回了消息,附加了一句,“替我给大家带声新年好。”
诸葛玲珑:“初三回来就行!”
朱飞扬看着屏幕笑了笑。
这时候上官雅芳给朱飞扬发来了信息:“我初四开始值班吧,初三晚上到。”
这些日子,上官雅芳总趁着他午休的间隙,溜到他的办公室后的休息室,有时带杯热咖啡,有时拿份文件来“请教”,其实就是想多待一会儿。
她身上的香水味,从最初的冷冽雪松调,换成了温暖的琥珀香,眼角的笑意藏不住,连泡茶时指尖划过杯沿的弧度,都带着轻快的节奏。
办公楼的走廊里,常能看到上官亚芳和江虞儿和江盼盼三个凑在一起,对着上官静的背影窃窃私语。
“静姐最近肯定有情况!”
江盼盼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上次我看到她手机屏保换了,是两只猫靠在一起睡觉!”
“我也发现了,她现在泡茶都用那个带小熊图案的杯子,以前她最嫌幼稚的!”江雨儿点头附和。
上官亚芳推了推眼镜,故作深沉:“依我看,是有男人了,而且对方肯定是咱们身边的人……”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能让上官静气质大变的人,就是天天在她们面前晃悠、板着脸讲工作的朱飞扬。
腊月廿八这天,朱飞扬提着两盒明前龙井,走进了省长武义亭的家。
客厅里的水仙开得正旺,鹅黄色的花瓣舒展着,清香袭人。
吴义亭穿着家常的羊绒衫,比在会议室里亲切多了:“来得正好,刚包好的馄饨啊,尝尝!”
两人坐在沙发上,青瓷碗里的馄饨冒着热气,虾皮和紫菜浮在汤面上。
从全运会场馆的赛后利用,聊到原江市的产业规划,从民生项目的推进,说到人才政策的调整,句句都离不开工作,却又在氤氲的热气里,多了些家常的暖意。
“你这步棋走得稳。”
武义亭舀了个馄饨,看着他,“既没耽误工程,又没寒了工人的心,不容易。”
朱飞扬笑了笑:“都是应该做的。”
下午,他又约了叶军在茶馆见面。
红木桌上摆着紫砂壶,茶香袅袅,两人看似在聊合作项目,实则在敲定年后几个民生工程的对接细节,举杯间的默契,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合作伙伴。
官场上的路,从来都不好走,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可朱飞扬走得愈发从容,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变的——对“稳”的追求,对“实”的坚持,对“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