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总统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没有动用军权,但他用军权的威慑,彻底碾碎了保罗执行长的行政壁肘。
“但是我不会这样做的,我只是想行使我的探视权。请你放我进去。”
警官的防线彻底崩塌。他那颤抖的手臂缓缓放下,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那道象征着行政壁垒的大门。
院墙阴影下,热列茨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对陈默总统智慧的敬佩。他知道,陈默总统没有用武力,而是用制度的威慑,赢得了这场对峙。
陈默总统迈步进入药材厂大门。在元首的身影完全进入之后,那辆“金沙2012”轿车的另一侧车门打开,娜姆夫人穿着一件朴素的沙枣布外套,步履沉稳地走下车,跟在丈夫身后。她那份第一夫人特有的温柔和坚韧,此刻在灼热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药材厂内的工人们,目睹了最高统帅的到来和行政壁垒的崩溃,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那欢呼声里,有对最高统帅的崇敬,有对行政暴行的不满,更有对陈默这位金沙领袖的发自内心的拥戴。
陈默总统带着娜姆夫人,缓步走进工地。
“热列茨!我的好朋友,我的忘年交!”陈默总统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人群中的热列茨,那份温情和欣赏溢于言表。
热列茨快步迎上前,那份被行政清算的屈辱,此刻化为对最高统帅的感激和忠诚。
“总统先生!娜姆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热列茨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热列茨迅速将身边的铁木尔拉到陈默总统面前,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新朋友的尊重和推崇。
“总统先生,这位是铁木尔,沙东药材厂的总研发师,也是这个工地的总指挥!他敢于对执行长官邸的错误决策提出异议,他是沙东药材厂的真正的脊梁!”
铁木尔那斯拉夫人的豪迈和专业,此刻被最高统帅的威严所震撼。他对着陈默总统,行了一个标准而恭敬的军礼。
“铁木尔向总统先生问好!”
陈默总统紧紧握住铁木尔的手,那份对专业人才的尊重和对行政公正的维护,此刻尽显无遗。
“好!很好!铁木尔兄弟!谢谢你和热列茨,敢于对我们的行政问题说真话,说实话!你们是金沙的脊梁!”陈默总统那份对专业和道义的尊重,让铁木尔那颗斯拉夫人的心,瞬间被温暖所填满。
2013年9月6日。下午,陈默总统没有再多言,他带着娜姆夫人,在热列茨和铁木尔的陪同下,开始对沙东药材厂的扩建工程进行视察。
这片承载着索菲亚执行长“道义高于预算”原则的土地,此刻却在保罗行政的荒谬和行政成本的计算下,呈现出一片令人心痛的景象。
陈默总统缓缓走过临时的药材种植试验区。原本应该是湿润的土地,此刻却龟裂出无数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如同被风干的血肉。那些耐旱的草药幼苗,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格外脆弱和无助。
他看着那些杯水车薪的水车,它们每天从十几公里外拉水,成本高得吓人,效率却低得可怜。
他走到一个正在徒劳轰鸣的打井设备旁,看着工人们从深井里抽出的、带着浑浊泥沙的、根本不达标的水源,再看向旁边那几个打到一半,被废弃的枯井口。
“荒谬!真的是荒谬!”
陈默总统那份对行政浪费和不专业的愤怒,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陈默总统的怒气,吓得周围的警卫和工人,都为之一颤。
他转身,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对热列茨的疼惜和愧疚。他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热列茨那宽厚而坚实的肩膀。
“热列茨,你受委屈了。”陈默总统的声音沙哑而沉重,那份对行政暴行的无奈,在此刻尽显无遗。他知道,热列茨的流放和屈辱,都是保罗行政暴行的结果。
热列茨那份工业总工的沉稳和军人的果决,此刻让他没有沉溺于委屈。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此刻露出了一个洒脱的、带着自我安慰的笑容。
“没什么委屈的,总统先生。”热列茨那声音,如同钢铁摩擦,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骄傲。
“在沙西,我是工人,是总工程师,是市长;在沙中,我是市长;在金沙战争年代,我也上过战场,为金沙流过血。我现在唯一的短板和缺少的履历,就是在基层农业的履历。现在,在沙东药材厂,我补齐了!药农也是农!我在这里,我可以继续为金沙做贡献,这比在沙中市,和保罗那个疯子,进行无休止的行政内耗,要幸福得多。”
热列茨那份对命运的豁达和对金沙的忠诚,让陈默总统的眼睛里,再次涌出了泪水。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为了金沙的制度和道义,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陈默总统那恢复得越来越好的左手,再次轻轻拍了拍热列茨的肩膀,那份对金沙未来的托付,此刻尽显无遗。
“好孩子,希望明年,如果你当选,你可以成为一个一心为民的执行长。”陈默总统那声音缓慢而清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最高期许。
热列茨的身体猛地一颤,他那份被行政流放的屈辱,此刻化为对陈默总统的知遇之恩的感激。他那双坚毅的眼睛里,此刻盈满了热泪。他那颗钢铁般的心脏,此刻涌起了巨大的暖流。
“我保证,绝不辜负您的期望!”热列茨的声音带着哽咽,那份对最高权力的承诺,比任何誓言都更具力量。
陈默总统没有再多言,他带着娜姆夫人,继续在热列茨和铁木尔的陪同下,视察工地的每一个角落。他走到每一处工地,都和工人们、药农、科学家、专家打招呼,那份最高统帅的亲民和关怀,让工地上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
2013年9月6日,夜晚。沙东药材厂简易工棚食堂内,空气中弥漫着玉米粥和烤骆驼肉的淳朴香气。
陈默总统穿着中山装,娜姆夫人坐在他身边,两人与工人们围坐在一张长条的再生木桌旁。食堂内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大盆的玉米粥、烤得焦香的骆驼肉串,以及沙东特有的沙枣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