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好好休息。”索菲亚把药碗递到他嘴边,“以后金沙会的事有老会长,有保罗,不用你管了。”
鲁迪没说话,喝了药,慢慢闭上眼。他梦到了意大利的黑手党,梦到了托尼的嘲笑,梦到了金沙会的版图越来越大,却突然碎了——像他的身体一样,撑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鲁迪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让阿力把协议送到元老院,让李老头登记失地;第二件事,是给陈默写了封信,说“财政空虚,得赶紧恢复贸易,开放边境,取消配给制度,开始通用美元,允许居民自由贸易,还有储备粮要补上,不然百姓会饿肚子”。他还是放不下金沙会,放不下他赢来的土地。
陈默来看他时,鲁迪正在看地图,手指划过经济城的失地,眼神里还有野心,却没了以前的偏执。“老会长,”鲁迪说,“我可能……不能再帮您了。金沙会的贸易,得靠保罗;边境的防守,得靠阿力;财政的事,得靠李老头。您多盯着点,别让他们出乱子。”
陈默点点头,没说话。他看着鲁迪苍白的脸,突然觉得,这个总是不择手段的年轻人,其实也只是想让金沙会更好,只是用错了方法。
风从沙漠吹过来,带着草药的苦味,也带着胜利后的悲凉。鲁迪赢了失地,却输了身体;金沙会扩大了版图,却面临着财政空虚、民心浮动的危机。陈默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得撑起金沙会,弥补鲁迪留下的烂摊子——收复失地只是开始,守住这份家业,才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