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24日的陈默市,罕见地飘起了细碎的沙雪——不是北国的鹅毛大雪,是裹着沙尘的冰晶,落在沙枣树上,沾在百姓的衣角,却没让空气变冷半分。广场上,早已被蓝色和绿色的旗帜填满——蓝色是金沙自治领的国旗,画着沙枣树与骆驼;绿色是坦桑尼亚的国旗,缀着黑、黄、蓝三色条。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铺着从民生队仓库里翻出的最厚的羊毛毯,上面摆着两份烫金的协议文本。陈默穿着那身前几天被弹片刮过边角的黑西装,袖口别着一枚用弹壳做的徽章——那是士兵牺牲时留下的m16弹壳,他磨了三天,刻上了“金沙英雄万岁”几字。姆贝基总统则穿着坦桑尼亚的传统军装,胸前别着乞力马扎罗山形状的勋章,那是他祖辈在独立战争时获得的荣誉。
广场下,百姓们挤得水泄不通。金沙的护卫队队员列着整齐的方阵,步枪上的刺刀在沙雪微光里闪着冷光;坦桑尼亚的残余士兵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军装,却把腰带系得笔直,手里握着从刚果士兵手里缴获的ak47;老人们坐在马扎上,怀里抱着刚烤好的香蕉糕,眼里满是期待;孩子们举着用彩纸糊的小国旗,跟着鼓点晃着脑袋,鼓点是热列茨用断腿的旧轮椅钢圈敲出来的,“咚咚”声里满是劲。
“全体注意,时间到!”杰克穿着维和部队的蓝色礼服,站在高台边缘喊了一声——他主动请缨当见证官,手里还拿着联合国的镀金签字笔,是特意从维和部队仓库里“借”来的。
陈默和姆贝基总统并肩走到桌前,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陈默先生,”姆贝基总统的声音透过喇叭传遍广场,“坦桑尼亚丢了首都,丢了土地,却没丢骨气——因为我们有金沙这样的朋友。从今天起,坦桑尼亚与金沙自治领,结为‘命运之盟’,永久军事同盟,同生共死,同胜同败!”
陈默接过签字笔,指尖划过“永久军事同盟”六个字,声音沉稳却有力:“金沙从战火里站起来,靠的不是武器,是兄弟。从今往后,坦桑尼亚的敌人,就是金沙的敌人;坦桑尼亚的百姓,就是金沙的百姓!咱们一起打回达累斯萨拉姆,一起重建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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