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我的丈夫,你说的都对,”索菲亚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和温柔,“我承认,我为了制度的象征意义,为了金沙的‘道义’,做出了错误的决断。我高估了保罗的觉悟,低估了他‘雪耻’的急切。我没想到,他会如此急功近利耍大牌,甚至不惜将金沙的财政带入绝境。”
她顿了顿,语气重新变得坚定:“但是,石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你必须记住,你仍然是陈默总统的儿子,我的丈夫,你是我在金沙的眼睛,你更是金沙制度的守卫者。保罗的任命虽然合法,但他的行政指令必须符合我们定好的,的执行长权力的有关程序。他可以解除你的行政职务,但他无法解除陈默总统和你的血缘关系,投鼠忌器,他就是再傻,也不敢和陈默总统公开作对的。”
“那又有什么用?”石头苦笑,“他现在有权直接动用最高行政权力,我和咱爹能怎么办?逼他下台么?”
“不,”索菲亚眼神锐利,如同隔着千山万水,仍能穿透迷雾,“不要激动。你必须冷静,制度作为他的‘刹车片’,必须要起作用。我们要收集他行政失误的所有证据,直到明年三月举行的民众不信任投票。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身后还有陈默总统,还有热列茨和露西,我们是一个团队。”
此时,陈岩抱着他的玩具,走到了索菲亚身边。他那张稚嫩的小脸,在屏幕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清晰。他已经越来越适应瑞士的生活了,他经历了母亲的惨死和流亡的恐惧,此刻的眼神里,带着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爸爸”陈岩伸出小手,摸着屏幕上石头那张粗糙的脸,声音带着哭腔,“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好想你,我想沙枣糕了,想玉米粥了。”
石头看到儿子那思念的神色,心头猛地一紧,所有的愤怒和疲惫瞬间被这份父爱取代。他那双常年与数字打交道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柔情。
“宝贝,爸爸也想你,爸爸以后如果有空,就会去瑞士看你。”石头温柔地承诺,同时内心更加坚定了。他知道,他不能自暴自弃,不能让保罗的疯狂得逞。他要守住金沙,守住这片土地,守住他们的家,为儿子未来的归来铺平道路。
“我会的,媳妇,”石头看着索菲亚,语气沉重而坚定,“我绝不会让保罗把金沙毁了。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也不会让陈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