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何雨柱跟他越来越生分,以前还喊他声“一大爷”,凡事请教两句,自从何锋回来后,更是半点不听他招呼,偏偏还跟自己较着劲想争聋老太太的房子。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那房子要是真被何雨柱抢了去,他在院里的脸面可就彻底没了,往后谁还会服他?
易中海坐在炕沿上,看着正在灯下纳鞋底的谭大妈,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色:“这两天你多去后院跑跑,对聋老太太热乎点,多陪她说说话,给她梳梳头发、捶捶背。那房子要是真被旁人抢了去,咱们以后在院里可就难办了,说话都没人听。”
谭大妈头也没抬,手里的钢针“噗嗤”一声穿过厚厚的灯芯绒布料,闷闷地应了声:“我知道了。”心里却另有打算——她瞧着何雨柱这阵子变了不少,自从秦京茹怀了孕,整个人像被磨平了棱角,踏实多了。对她这个大妈也常来常往,时不时送点刚出锅的馒头、炖好的肉汤,比起以前那莽撞性子稳重了太多。再说何雨柱现在对聋老太太也上心,三天两头过去送点热乎饭,给老太太擦身子、换被褥,倒不如让老太太把房子给了他,总比落在心思不正的人手里强。
谭大妈放下针线起身,想着先去后院看看聋老太太吃没吃饭,锅里的粥还热不热。刚推开院门,就见秦京茹正扶着墙根,跟何雨柱站在当院说话,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她本想绕开过去,没承想秦京茹先看见了她,笑着招呼:“谭大妈,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要不要进来喝口水?”
谭大妈只好走过去,看着何雨柱笑道:“柱子,你们俩这是在院里站着干啥?天儿慢慢冷了,风一吹凉飕飕的,当心京茹着凉,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何雨柱扶着秦京茹的腰,小心翼翼地帮她拢了拢衣襟,脸上带着疼惜:“您是不知道,京茹这阵子孕吐厉害,吃啥吐啥,在家待着总闷得慌,说心口堵得慌。出来溜达溜达能舒坦点,不然老唉声叹气的,我看着也揪心。”
谭大妈看着秦京茹微微泛白的脸,眼下还有点淡淡的青影,忍不住叮嘱:“那可得好好照顾着,多陪她在院里走走晒晒太阳,晒得身上暖了,心里也亮堂。再去供销社给她买点红糖、鸡蛋补补,怀身子的人可不能亏着,你俩那点工资省着点花,先紧着京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