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岛,这片塞纳河畔的丰饶之地,曾交织着罗马遗风、高卢传统与新兴的城镇文明,如今却在蒙古总督蒙哥的铁腕下,经历着一场堪称文化根脉的浩劫。作为成吉思汗之孙,蒙哥坚信草原游牧乃天命所归,是最强盛文明的基石,视此地精耕细作的农业与繁荣的城镇为软弱与堕落的象征。他誓要在这片“被玷污”的土地上,重现蒙古草原的苍茫景象。
其 “草原化”苛政 ,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蔓延:
毁田筑牧,断民生计:蒙哥颁布《牧草令》,勒令塞纳河沿岸最肥沃的农田必须在规定期限内铲除麦苗、葡萄园与果园,改种牧草。蒙古督农官纵马踏青,手持皮鞭监督执行,稍有迟疑或反抗,便被视为抗命,土地充公,人则罚为牧奴。昔日金黄的麦浪被单一的草场所替代,维系了数百年的农业生态系统毁于一旦。
拆城逐民,毁家弃园:大小城镇被勒令拆除城墙、钟楼与石质房屋,理由是“阻碍骏马驰骋,遮蔽草原长风”。居民被强制迁出,驱赶到指定区域搭建简陋的毡帐或木棚。卢泰西亚(巴黎)的街巷里,回荡着民居被拆毁的轰鸣与居民的哭泣,无数工匠、学者、商人一夜之间失去居所与营生,书籍、工艺品在街头被付之一炬,美其名曰“祛除软弱文明之毒”。
重税盘剥,竭泽而渔:对尚存的村庄和被迫转型的牧民课以重税,不仅征收牲畜、皮毛,更摊派沉重的“养马税”、“草场维护费”,用以供养蒙古驻军及其庞大的马群。百姓辛苦劳作,所得却大半充公,饥馑开始在一些地区蔓延。
文化灭绝,强习胡风:强制推行蒙古语为官方语言,禁止在公共场合使用拉丁语或当地方言。孩童需学习蒙古摔跤、骑射,而传统的文法、修辞教育被斥为无用。教堂与修道院虽未被直接摧毁,却被课以重税,并时常受到蒙古士兵的骚扰与亵渎。
如此倒行逆施,岂能不天怒人怨?
质疑与反抗的火种,在压抑的沉默中悄然滋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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