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的悲鸣:索邦神学院的学者们冒着生命危险,撰写檄文,藏于地窖。一位老学者在秘密聚会中悲愤道:“彼毁者,非仅屋舍田园,乃千年文明之积累,人道之所以异于草木禽兽者也!天道生百谷以养人,岂是专为牧马?”
农民的抗争:一些偏远村庄的农民结成秘密社团,在深夜偷偷补种粮食,或是在深山开辟隐秘的田块。他们中间流传起谚语:“草场虽广,难饱人肠;马蹄虽疾,踏不破人心。”
贵族的密谋:部分残留的本地贵族,表面顺从,暗中却串联不已,悄悄囤积武器,并与境外势力(如不列颠、甚至神圣罗马帝国的残余力量)暗通款曲,寻求外援。
市镇的骚动:被驱逐的市民聚集在废墟旁,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小规模的暴动时有发生,虽然很快被蒙古铁骑血腥镇压,但仇恨的种子已深深埋下。市井之间流传着预言:“当塞纳河水变成血色,草原上的雄鹰必将折翼。”
法兰西岛的天空,似乎都因此蒙上了一层灰霾。丰饶之地变得萧条,欢歌被哭泣取代,文明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欲熄。怨气蒸腾,上达天听,连年的气候也似乎变得异常,夏季暴雨冲毁新植的草场,冬季奇寒冻毙大量牲畜,在民众看来,这无疑是天怒的征兆。
蒙哥坐在卢泰西亚原王宫改建的蒙古大帐内,听着各地镇压反抗的报告,看着窗外那片被他强行扭曲的土地,志得意满。他却不知,那看似温顺的沉默之下,涌动着何等炽烈的熔岩。这片土地与它的人民,正在用血泪书写着不屈的篇章,只待一个契机,那积郁的怒火便会喷薄而出,焚尽这强加的草原幻梦。而远在朝霞城的石光明,亦隐约感知到了西方传来的这股紊乱而悲怆的“气”,一场关乎文明存续的风暴,正在法兰西岛的上空缓缓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