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塞纳河畔的斯德岛。曾经回荡着格里高利圣咏的巴黎圣母院,如今已彻底改换了门庭。蒙哥的铁腕与效率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哥特式的尖塔与飞扶壁依旧耸立,但其上悬挂的不再是十字架,而是绣着密教纹饰的经幡;彩绘玫瑰窗被保留,但透出的光影已映照不出圣母慈容,而是大黑天威严忿怒的法相。殿内,圣坛与座椅被尽数移除,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鎏金佛像、摇曳的酥油灯以及色彩浓密的唐卡壁画。这里,已不再是上帝的殿堂,而是蒙古帝国在西方的新精神堡垒——大黑天寺。
这一日,寺前广场人头攒动,却是气氛肃杀而怪异。蒙古武士持着能量武器警戒四周,被强制前来观礼的法兰西本土贵族与民众面色惶恐或麻木,夹杂着少数好奇的东方面孔。空气中弥漫着藏香与未散尽的血腥气混合的奇特味道。
开寺典礼隆重举行。蒙哥总督志得意满,踞坐主位。更令人瞩目的是,从耶路撒冷远道赶来的托雷——成吉思汗之子,蒙古帝国核心宗王,他的到来无疑昭示着帝国最高层对此事的重视与背书。
与托雷同行的,是一位身披绛红色袈裟、面容清矍、眼神睿智深邃的藏传佛教高僧——萨迦班智达。在蒙哥的任命下,萨迦班智达正式成为这座大黑天寺的方丈,肩负起在此地弘传佛法,尤其是以大黑天护法精神“慑服”西方的重任。
典礼的高潮,在于萨迦班智达的升座布道。他缓步走上法坛,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人群,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借助通译,清晰地传达开去:
“诸法缘起,因果不虚。今日此寺,由圣殿而易名,非为毁弃,实乃缘法流转之示现。” 他开宗明义,将这场强制的文化更迭纳入佛法的宏大叙事中。
随即,他切入蒙题——“惩恶扬善”。
“世间所谓恶,非仅杀人放火。固执我见,排斥异己,亦是心恶;贪嗔炽盛,毁坏家园,扰众生安宁,更是行恶。 昔日此间,或有信仰,然排他独尊,引无数纷争;今有暴虐之行,毁田拆城,使万民流离,此皆恶业显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