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期,转瞬即至。帝庭所在的“永恒界”,今日成为了整个混沌诸界的焦点。自晨曦初露,便有万道霞光自混沌垂落,化作一条横跨三十三重天的彩虹长桥。长桥一端连接帝庭主殿,另一端延伸至混沌深处,那里是今日婚礼的主场:“永恒花园”。
此花园乃苏玄策以帝尊之力,在混沌中临时开辟的独立时空。园中无土无水,却有亿万亩由混沌气运凝聚的花海摇曳;无日无月,却悬浮着三千颗由圣人法力点亮的星辰;无风无雨,却有法则流淌形成的潺潺溪流,溪水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凝为液态的天地灵气。
辰时三刻,诸界宾客开始入场。
最先抵达的是昆仑书院方阵,三千儒修脚踏经卷而来,为首的老院长手捧一卷《混沌礼经》,诵读声化作金色文字,铺就一条通往花园中央的礼道。
紧接着是龙门镖局的车队不是寻常车马,而是由九百九十九头混沌兽拉着的青铜战车。楚凌霜一身大红嫁衣站在首车之上,身后千名镖师结成刀阵,刀气冲霄,却规整如仪,丝毫不乱。
晴明国的队伍最为特殊,他们不乘云不驾车,而是由万民愿力凝聚成一条金色长河,苏晚晴端坐河心莲花之上,所过之处天花乱坠、地涌金泉。
各方世界代表紧随其后:妖庭遗族代表捧着象征和解的“万妖盟约”;教坊司出身的女子们如今已各自开宗立派,她们合奏的《太平乐》响彻混沌;甚至一些原本敌对的势力,今日也放下成见,共贺盛典。
巳时正,吉时到。
永恒花园中央的礼台,由九十九道混沌法则交织而成。苏玄策已站在礼台中央,他今日未穿帝袍,而是一身玄色镶金的新郎礼服,既庄重又不失俊朗。
礼台东方,一道清冷如月的身影缓缓走来。叶清歌褪去了往日的朴素,换上由昆仑雪蚕丝织就的洁白婚纱,头戴星辰冠,手持万象经纬图化作的玉如意。她步步生莲,脚下绽放的却是推演符文。
礼台西方,楚凌霜大步流星,大红嫁衣如火,裙摆却做了特殊剪裁,便于行动。她腰间佩着混沌刀胚,虽已收敛锋芒,却仍透着英气。她所过之处,虚空自发凝结出刀形花瓣,簌簌而落。
礼台南方,苏晚晴踏愿力金河而来,婚纱由万民祈愿的光辉编织,温柔似水。她手持万民祈愿灯所化的花篮,篮中盛放着诸界众生祝福凝聚的花朵,每走一步,便洒下一片花雨。
三女从三个方向同时走向礼台中央的苏玄策,这一幕象征着她们不同的道路在此刻交汇,也象征着诸界万道的和谐共存。
礼台四周,亿万人屏息。
永恒誓约,混沌共鸣
当三女同时踏上礼台中央,与苏玄策并肩而立时,天空中的三千星辰同时大亮。
老院长上前一步,展开《混沌礼经》,声音苍老而庄严:“混沌初开,万道归宗。今日帝尊苏玄策,与叶清歌、楚凌霜、苏晚晴三女,结永恒之契,成混沌之缘。礼成之前,需立永恒誓约,此约既成,生死与共,因果相连,混沌为证。”
苏玄策与三女相视一笑,同时伸出手,掌心相抵。
“我,苏玄策,以混沌帝尊之名立誓。”他的声音响彻诸界,“此生此世,永不负叶清歌、楚凌霜、苏晚晴三人。愿以混沌为聘,以永恒为期,与她们共享诸界太平,共担混沌兴衰。”
“我,叶清歌,以昆仑书院院长之名立誓。”叶清歌眼中清冷化柔,“此生此世,永随苏玄策左右。愿以推演为眼,助他明辨混沌;以智慧为剑,与他共守太平。”
“我,楚凌霜,以龙门镖局总镖头之名立誓。”楚凌霜咧嘴一笑,难得正经,“此生此世,永伴苏玄策身侧。愿以刀为誓,护他周全;以血为盟,与他并肩而战。”
“我,苏晚晴,以晴明国公主之名立誓。”苏晚晴泪光盈盈,“此生此世,永伴苏玄策身旁。愿以愿力为引,抚他伤痛;以慈悲为心,与他共渡苍生。”
誓言既出,混沌共鸣。
四人的掌心之间,开始浮现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先是四色分明——苏玄策的混沌灰、叶清歌的推演金、楚凌霜的刀意赤、苏晚晴的愿力白,随后逐渐交融,化作一种全新的、无法形容的瑰丽色彩。
这色彩开始扩散,先是笼罩礼台,随后覆盖整个永恒花园,最终蔓延至整个混沌。所有见证者都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触动——那不是力量的压制,而是一种“圆满”的感动,仿佛混沌本身在这一刻补全了缺失的一环。
“永恒誓约,混沌见证——礼成!”老院长高声宣布。话音刚落,天地间响起亿万声礼乐。诸界所有钟鼓自发鸣响,所有花朵同时绽放,所有生灵心中都涌起由衷的喜悦。
然而,就在这最圆满的一刻,异变陡生!
逆种突现,危机爆发
永恒花园边缘,一道不起眼的阴影突然扭曲。那是一位伪装成妖庭遗族长老的黑影,正是当日裂隙密会的为首者。他眼中闪过疯狂,手中那枚“混沌逆种”已蓄势待发。
“就是现在!”他嘶声低吼,将全身修为乃至自己的生命本源尽数注入逆种之中。
逆种脱手飞出,却不是射向苏玄策或三女,而是射向礼台上方正在交融的“誓约之光”。这算计极为歹毒:誓约之光此刻与混沌核心产生共鸣,是连接内外最脆弱的通道。逆种若能由此侵入,便可绕过所有防御,直接污染混沌本源。
更可怕的是,此刻苏玄策与三女的心神因誓约而完全开放,正处在最不设防的状态。若强行中断誓约抵御,轻则誓言反噬、神魂重创,重则誓约崩溃、四人因果皆损。
千钧一发!逆种已触及誓约之光边缘,灰暗的污染开始如墨滴入水般扩散。
礼台上,苏玄策眼神一冷。他早有准备,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刁钻——但帝尊之所以为帝尊,便是能在绝境中找到生路。
他没有中断誓约,反而将誓约之光的交融速度骤然加快!
“既然你想污染,那就让你污染个够。”苏玄策心中冷笑,混沌帝尊之力全面爆发。
誓约之光瞬间膨胀百倍,如一张巨口,主动将那枚逆种吞入其中。逆种疯狂释放污染,试图侵蚀这光芒,却不知这光芒的本质是四位混沌级存在的心神交融,其纯粹与坚韧远超想象。
更关键的是,苏玄策在光芒中留下了一道后手,那是他三个月前就埋下的“净化道种”,专为应对可能存在的混沌污染。
“清歌,推演逆种结构!”
“凌霜,刀意锁定污染核心!”
“晚晴,愿力安抚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