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苏秦摇头,取出合纵图展开,图上燕国疆域立刻亮起青光,与周围列国的灵脉走势清晰呈现,\这些不过是表象,真正的根源,在西陲的秦国!\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皆哗然。大将军市被怒道:\秦国远在西陲,与我燕国相隔千里,如何成了根源?你这是危言耸听!\
苏秦不理会市被的怒气,灵力注入合纵图,图中秦国疆域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金光化作一头猛虎虚影,正一步步向东逼近,所过之处,列国灵脉光芒黯淡。\诸位请看,秦自卫鞅变法,以'军功丹道'养锐士修士,以'启灵院'扩修士数量,如今秦惠王已是元婴修士,更布下'九环锁灵阵'聚灵气,实力日强。\
他手指图中河西之地:\秦已夺回河西灵脉,斩杀魏国金丹修士龙贾,下一步必取河东;河东若失,秦兵可直逼中原,届时赵、魏、韩必危;三晋若亡,燕国便成孤悬东北的孤岛,齐、赵若想自保,只会争相割地事秦,燕国灵脉再弱,能挡得住秦国的'玄甲巨灵'吗?\
这番话条理清晰,合纵图上的灵力推演更是直观,燕文侯的眉头渐渐皱起。全真派弟子赵平却冷笑道:\秦虽强,却有仙门制衡。昆仑、崆峒等派已在洹水会盟,欲共护中原灵脉,燕国只需依附仙门,何惧秦国?\
\依附仙门?\苏秦看向赵平,眼中带着一丝嘲讽,\赵道长怕是忘了,当年秦厉公开采岐山灵脉,崆峒派以'守护洞天'为由废去百名秦修;秦献公少梁之战,中仙门'化灵咒'而亡。仙门护的是他们自己的灵脉垄断,不是燕国!您敢保证,若燕国灵脉尽归全真派,你们不会像对待秦国一样对待燕国吗?\
赵平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燕文侯却眼前一亮,他一直对仙门索要灵脉供奉心存不满,苏秦的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先生继续说。\他语气中多了几分敬重。
苏秦见燕文侯动心,继续道:\秦国如虎狼,单打独斗,六国谁也不是对手;仙门如渔翁,坐观虎斗,只会趁机牟利。唯有六国合纵,以灵脉互市互通灵气,以修士联军共抗秦兵,再借仙门之力却不受其操控,方能自保。\
他指着合纵图上的\开门\阵纹:\可在洹水会盟旧址设'合纵坛',六国各派修士驻守,共享灵脉情报,统一调配修士军队。燕国虽弱,却有三利:一,连接辽东冰原,可借冰原修士之力牵制秦国北境;二,与齐、赵接壤,可居中联络,防止两国互斗;三,燕国修士虽少,却擅长'奇门遁甲等',可为合纵联盟布防预警。\
为了增强说服力,苏秦催动合纵图上的\休门\阵纹,图中燕国灵脉突然亮起,一条青色灵脉从辽东延伸至中原,与赵、齐灵脉相连,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秦国的金光猛虎在防线前寸步难行。这正是《山海经》中\地脉相连则灵气不绝\的原理,配合奇门遁甲的阵法推演,直观地展现了合纵的可行性。
燕文侯看着合纵图上的推演,呼吸渐渐急促。他继位以来,燕国国力日衰,受尽齐、赵欺凌,仙门又步步紧逼,早已苦无对策。苏秦的合纵之策,仿佛一道光,照亮了燕国的出路。
丞相子之却仍有疑虑:\六国各怀心思,如何能真正合纵?秦若以重利诱惑其中一国,联盟岂不瓦解?\
苏秦早有准备,取出鬼谷子所赠玉简,注入灵力,玉简上浮现出\三约\:\一约灵脉互市,六国各出三成灵脉收益存入'合纵灵库',统一分配;二约修士联保,各国选派修士组成'合纵营',由六国共同指挥;三约背盟必诛,若有一国背盟,其余五国共讨之,仙门见证,以'血誓符'为凭。\
这\三约\既保障了各国的利益,又有制约机制,连一直反对的市被也露出了动容之色。燕文侯站起身,走到苏秦面前,深深一揖:\先生真乃天赐燕国之良才!若能促成合纵,保燕国安宁,寡人愿拜先生为上卿,许以燕国半数灵脉收益作为活动经费,国中修士任先生调遣!\
苏秦躬身还礼:\臣不敢当。能为燕国、为六国寻一条生路,是臣的本分。\
燕文侯大喜,立刻命人在燕都蓟城为苏秦修建府邸,同时召集全国修士,宣布合纵之策。消息传开,燕国上下震动:反对者认为这是引火烧身,与强秦为敌;支持者则觉得这是燕国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
苏秦入住蓟城后,并未立刻着手联络列国,而是先深入了解燕国国情。他发现燕国的困境远比合纵图上显示的更严重:灵脉管理混乱,大量灵田被旧贵族垄断;修士修炼资源匮乏,筑基期修士不足百人;辽东冰原修士与本土修士的冲突,根源是全真派暗中挑拨,企图夺取辽东的\玄冰玉髓\。
针对这些问题,苏秦向燕文侯提出三项建议:其一,整顿灵脉,收回旧贵族私占的灵田,按\军功丹道\模式分配给有功修士,此举虽引发旧贵族不满,但在燕文侯的支持下得以推行,三个月内便使燕国修士数量增加三成;其二,派使者前往辽东,以\灵脉共享\为条件调解冰原修士与本土修士的冲突,揭穿全真派的阴谋,冰原修士首领\玄冰长老\感念苏秦诚意,愿归附燕国,提供\玄冰战技\作为回报;其三,在蓟城设立\合纵馆\,招揽列国失意修士,其中不乏熟悉秦国法道的炼气士,为合纵联盟储备人才。
一日,苏秦正在合纵馆推演列国局势,合纵图上秦国疆域突然剧烈波动,金光猛虎的气势愈发强盛。他心中一动,知道秦国定有大动作。恰在此时,派往秦国的密探传回消息:秦惠王已召回驻列国密探,整编情报网,启用奇门遁甲阵盘,矛头直指中原,显然是要东出了。
苏秦看着合纵图,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秦国东出的第一步,很可能是攻打与秦接壤的魏、韩,一旦两国溃败,合纵联盟将未立先破。他立刻向燕文侯请命:\王上,秦国东出在即,臣需立刻前往赵国,说服赵王加入合纵。赵国若从,韩、魏必响应,合纵之基可成。\
燕文侯毫不犹豫:\寡人准奏!所需修士、经费,合纵馆全力支持。\他取出一枚刻有\燕\字的玉符交给苏秦,\持此符,可调动燕国境内所有驿站与修士营,遇事可直接传讯于寡人。\
苏秦接过玉符,心中感动。他回到府邸,将合纵图与玉简收好,又带上几名熟悉赵国情况的修士,准备次日启程。入夜,他站在府邸窗前,望着蓟城的星空,只见代表秦国的星辰愈发明亮,而代表六国的星辰则黯淡无光。
\合纵之路,才刚刚开始。\苏秦喃喃自语,他知道,前方不仅有秦国的锐士修士、仙门的阻挠,还有列国的猜忌与算计。但他手中有鬼谷子的合纵图,有燕文侯的信任,更有胸中的纵横之术。
此时,他想起下山时鬼谷子的嘱咐:\纵横之术的真谛,在顺势而为。\秦国以法道强势东出,这是\势\;六国畏惧秦国,却又各怀私心,这也是\势\。他要做的,就是借这两股\势\,将六国拧成一股绳,形成足以抗衡秦国的力量。
同时,他也隐约感觉到,秦国的强势不仅会催生合纵,也会吸引另一种人——那些在列国不得志,却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修士,他们或许会投向秦国,成为合纵的劲敌。就像密探传回的消息中提到的,秦惠王正在招揽天下贤才,尤其是精通权谋之术的修士,据说已有一位名叫张仪的谋士,因在楚国遭难,正打算西入函谷关......
苏秦轻轻抚摸着合纵图,图上赵国疆域的\生门\阵纹微微发亮,仿佛在催促他启程。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将合纵之策推行下去,因为这不仅是燕国的希望,也是六国对抗法道洪流的最后机会。
次日清晨,苏秦带着随从,踏上了前往赵国的路途。易水河畔的晨雾中,他的身影渐渐远去,而合纵图上,燕国与赵国的灵脉线条正缓缓靠近,一道新的联盟曙光,正在东方六国的土地上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