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发出后,咸阳宫的侍卫拖着十几名失职的宴席侍卫从宫门前经过,他们的惨叫声在宫墙间回荡,却丝毫动摇不了秦惠王的决心。他站在章台宫的高台上,望着河西的方向,玄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太子丹,你逃得过鸿门宴,却逃不过河西的天罗地网。合纵联盟的末路,就从这里开始!”
### 联军震动,备战提速
太子丹在玄冰修士的护送下返回燕赵联军大营时,营中的篝火正熊熊燃烧。乐毅与赵奢已收到消息,站在营门口焦急等候,见太子丹平安归来,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受惊了!”乐毅上前扶住太子丹,见他玄甲上沾着血迹(实为突围时划伤),眼中怒火熊熊,“秦军竟敢设鸿门宴加害殿下,此仇必报!”
太子丹摆摆手,顾不上擦拭脸上的尘土,急促道:“乐将军、赵将军,秦军在会盟台布下法网阵,阵基与龙门灵脉相连,威力极强,且他们必有后招。更可疑的是匈奴修士,我们突围时,他们的营地毫无动静,恐已与秦暗通款曲。”
赵奢的眉头瞬间紧锁:“匈奴若反水,我军将腹背受敌。看来必须提前发动总攻,趁秦军阵法未稳,匈奴未动,先拿下河西重镇少梁,打通灵脉通道。”
“苏秦先生还在昏迷,联军指挥……”乐毅担忧道,合纵联盟的核心策略多由苏秦制定,他昏迷后,联军的战术协调难免受阻。
“先生虽未醒,但他留下的‘合纵破秦策’中早有预案。”太子丹取出苏秦昏迷前交给他的玉简,灵力注入后,玉简上浮现出苏秦的字迹,“若秦军设伏,可集中燕赵主力,以‘玄冰箭’破法盾,‘胡服骑射诀’袭阵眼,先取少梁,再图临晋。”
他看向两人,眼中闪过坚定:“本太子愿暂代指挥之责,按先生的预案行事。乐将军率燕军玄冰修士为左翼,以玄冰阵冻结秦军法狱阵的地火;赵将军率胡服骑射营为右翼,直扑少梁的阵眼‘铁母洞’;我亲率中军接应,务必一战破敌!”
乐毅与赵奢对视一眼,同时躬身领命:“谨遵太子令!”
联军营地立刻忙碌起来。燕军的玄冰修士开始熔炼“玄冰箭”,箭头以辽东玄冰母与宜阳玄铁混合铸造,箭尾刻着“冰破阵纹”,射中目标后能爆发寒气冻结符文;赵军的胡服骑射营则在黑风豹身上加装灵脉引管,将兽魂灵力与修士的“裂风诀”结合,能在冲锋时形成风刃,撕裂敌军防线。
营地的角落,几名燕军修士正在低声议论:“听说秦军的法网阵能困金丹修士,幸亏太子殿下机警……”“匈奴那帮蛮子肯定靠不住,得早做防备……”这些议论虽未形成恐慌,却让联军上下对秦军的警惕性提升到极致,每个人都知道,即将到来的大战将决定合纵联盟的命运。
### 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河西秦军大营内,石佗正按秦惠王的旨意调整布防。少梁城的城墙上,法家修士正在埋设“锁灵钉”,这些以祖巫骨粉混合玄铁打造的钉子,能阻断城外的灵脉流动,让联军难以借势;城内的“铁母洞”周围,法狱阵的阵眼被加固,三百名祖巫血脉修士轮值守护,确保阵眼不会被突袭破坏。
“将军,咸阳传来密报,匈奴左贤王已回信,称‘三日内必袭联军粮道’。”副将赵括将密信呈上,脸上带着喜色,“魏惠王也派使者来,说愿出兵袭扰联军右翼,只求战后分得河东灵脉的三成收益。”
石佗冷笑一声:“魏王向来见风使舵,不足为信,姑且利用便是。匈奴才是关键,传令下去,待匈奴动手,我们便从正面强攻,让联军首尾不能相顾。”他走到少梁的防御图前,指尖在“龙门渡”的位置重重一点,“这里是联军渡河的必经之路,布下‘水雷符’,等他们半渡而击。”
秦军的准备紧锣密鼓,联军的动向也瞒不过密探的耳目。当石佗得知燕赵联军正在集结玄冰箭与胡服骑射营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他们要打少梁的主意。传命下去,‘玄甲巨灵’阵进入战备状态,祖巫血脉修士随时准备迎战,让他们尝尝秦军的厉害!”
此时的匈奴营地,左贤王正召集心腹商议。帐内的案上摆着两份契约:一份是赵国的“灵田共享契”,一份是秦国的“雁门灵脉赠契”。左贤王拿起秦国的契约,嘴角勾起贪婪的笑容:“秦军许的好处更多,且联军未必能胜。传令下去,按约定在联军攻城时袭扰他们的粮道,但别真拼命,见势不妙就撤回草原,坐收渔利。”
草原的风穿过匈奴营地,带着掠夺的欲望,吹向河西的战场。没有人知道,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中,匈奴的倒戈将成为最致命的变数。
联军营地的深夜,太子丹独自来到苏秦的帐外。帐内的烛火摇曳,苏秦仍在昏迷,但呼吸已平稳许多。太子丹望着帐内的身影,低声道:“先生,您放心,我定会守住合纵的希望,按您的计策攻破河西,不让秦国的连横得逞。”
帐内的苏秦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手指微微动了动,嘴角溢出一丝微弱的气息,仿佛在说“小心匈奴”。太子丹心中一凛,更加坚定了防备匈奴的决心。
次日清晨,燕赵联军的号角声在河西平原上响起。十万联军兵分三路,如同两道钢铁洪流,向少梁城进发。燕军的玄冰灵光与赵军的兽魂煞气交织成一道壮丽的光幕,映红了天边的朝霞。太子丹立于中军的战车之上,玄冰剑直指少梁,声音传遍全军:“破秦复土,在此一战!随本太子——进军!”
河西的风变得狂暴,卷起地上的尘土与灵气,在两军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少梁城的法狱阵开始运转,金色的光幕笼罩全城,与联军的灵光遥遥相对。石佗立于城头,祖巫斧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等待着猎物踏入预设的战场。
一场因鸿门宴而起的大战,终于在龙门灵脉的见证下,拉开了序幕。而远在雁门的匈奴营地,左贤王看着联军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