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秋阳格外明媚,九环锁灵阵的光晕在宫墙符文上流转,将整座宫殿笼罩在淡青色的灵韵中。章台殿前的广场上,秦军的玄甲锐士列成整齐的方阵,甲叶碰撞的脆响与灵力流转的低鸣交织,透着胜利后的昂扬。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秦惠王嬴驷身着玄色王袍,袍上的祖巫图腾在灵阳光下熠熠生辉,手中捧着一枚通体赤红的金印,印钮雕刻着狰狞的祖巫头像——这是秦国相国的“镇国印”,象征着仅次于君王的军政大权。
“传客卿张仪上殿!”内侍的声音穿透军阵的肃静,在广场上空回荡。张仪身着素色法袍,步履从容地从方阵中穿过,法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符文,激起细微的灵力涟漪。他的脸上没有寻常人受封时的激动,只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沉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沿途的秦军将士纷纷侧目,目光中带着敬畏——正是这位客卿以连横之术破合纵、助秦取宜阳、败燕赵联军,让秦国在河西之战中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张仪登上高台,在秦惠王面前躬身行礼,动作不卑不亢:“臣张仪,参见王上。”
秦惠王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金印,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广场:“张仪先生,昔年你入秦献连横策,言‘破合纵者,秦可东出争霸’。今果如先生所言:宜阳已破,韩献三城;燕赵联军大败,苏秦罢相;合纵联盟土崩瓦解。此等功绩,足以当我秦相国之位!”
他将金印郑重地放入张仪手中,又解下腰间的紫绶系在张仪腰间——金印象征权柄,紫绶代表尊贵,“金印紫绶”是秦国臣子能获得的最高礼遇。“自今日起,拜张仪为秦相国,许开府治事,总领百官,招揽天下修士,凡相国所奏,寡人无有不允!”
“臣谢王上隆恩!”张仪双手接过金印,紫绶在素色法袍上格外醒目,他躬身叩首时,广场上的秦军将士齐声高呼:“相国万胜!大秦万胜!”呼声震彻云霄,连咸阳宫的灵脉都为之震颤。
这一日,咸阳城的百姓涌上街头,看着张仪身着紫绶、手持金印从王宫返回府邸,沿街洒下灵谷与钱币,欢呼声此起彼伏。秦国的修士们更是激动不已,他们知道,张仪主政后,法家与炼气士的地位将更加稳固,灵脉资源的分配也会向有功修士倾斜——这比任何封赏都更能激励人心。
张仪的新府邸位于咸阳城的灵脉核心区,是秦惠王特意下令扩建的。府邸占地百亩,布局融入了奇门遁甲的“开、休、生”三门阵纹:正门对应“开门”,引咸阳主灵脉之气入府;内院设“休门”聚灵池,池中饲养着《山海经》记载的“玄龟”,龟甲上的灵纹能净化灵气;书房则位于“生门”位,常年灵气充盈,最适合推演阵法与谋略。府邸的梁柱以昆仑仙木打造,雕刻着祖巫图腾与法家符文,既显威严,又能稳固灵脉。
开府的消息传出三日内,张仪府前便排起了长队。来自列国的修士、谋士、炼气士络绎不绝,他们大多是在合纵大败后失意的人才:有赵国被排挤的兽魂修士,因赵王亲卫营覆灭而失去靠山;有魏国懂奇门遁甲的阵法大师,因魏王依附秦国而不得志;甚至有燕国研究《山海经》异兽战阵的学者,因燕王罢黜主战派而流落秦国。
“在下李信,原赵军法剑营修士,愿投相国麾下!”一名身着残破玄甲的修士跪在府门前,手中捧着一卷《风刃符》图谱,“臣善制破阵符箓,曾随赵奢将军破秦军烽燧,今赵军溃散,愿以符箓之术助秦东出!”
张仪的门客舍人将他引入府中。李信见到张仪时,激动得语无伦次,献上的《风刃符》图谱竟融入了赵国兽魂术的灵韵,能让符箓附着兽魂煞气,威力远超寻常法家符箓。张仪翻看图谱时,眼中闪过赞许:“此符改良之法甚妙,你可入府中‘符箓院’,负责改进军中破阵符。”
类似的人才源源不断地涌入张仪府。来自魏国的阵法大师陈轸,献上了“奇门遁甲·八门困敌术”的改良版,能与法狱阵结合,困住金丹期修士;燕国学者邹衍带来了《山海经·大荒东经》的残篇,上面记载着“烛龙灵脉”的分布,称若能引此脉气入秦军阵,可增幅祖巫变的威力;甚至有来自楚国的炼气士,擅长以“草木枯荣术”催熟灵谷,解决秦军粮草难题。
短短半月,张仪府中的食客便增至三千,远超秦国其他贵族。这些食客按专长分为“符箓院”“阵法堂”“炼气阁”“谋略司”等,各司其职,每日在府中推演阵法、改良符箓、研究灵脉,将列国的术法精华与秦国的法家体系融会贯通。府中的聚灵池旁,时常能看到赵国兽魂修士与秦国炼气士切磋法术;书房内,魏国阵法大师正与法家修士讨论如何将奇门遁甲融入法狱阵——这种跨列国的术法交流,在合纵时代是绝无可能的。
张仪对食客们一视同仁,不问出身,只看才能。他每日在府中主持“论道会”,让不同流派的修士各抒己见,碰撞出不少新的谋略与术法。一次论道会上,邹衍提出:“据《山海经》载,楚地云梦泽有‘烛龙残脉’,若能引此脉气,可破楚国的‘巫蛊阵’。”这话恰好触动了张仪的心思——他正筹划出使楚国,瓦解齐楚联盟。
“邹先生对楚地灵脉可有研究?”张仪问道,手中把玩着那枚镇国金印,金印的红光与他紫绶的紫气交相辉映。
邹衍取出绘制的《楚地灵脉图》,指着云梦泽的位置:“楚地灵脉以云梦泽为核心,分东西两支,东支连齐,西支接秦。楚怀王贪慕灵脉资源,若秦愿以‘商於六百里灵脉’相赠,许其独占云梦泽西支,楚必愿与齐断交。”
张仪眼中精光一闪,这与他的谋划不谋而合。他看向陈轸:“若楚与齐断交,齐必怒而攻楚,届时秦军可……”
“可趁机南下,取楚汉中灵脉!”陈轸立刻接口,在图上画出秦军南下的路线,“以法狱阵困楚巫蛊修士,祖巫锐士营袭其粮道,再联合齐军东西夹击,楚必大败!”
“善!”张仪抚掌大笑,紫绶在笑声中微微飘动,“楚怀王志大才疏,贪利而寡谋,正是我连横之术可乘之机。待时机成熟,本相便亲赴楚国,以灵脉为饵,断其与齐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