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会的气氛愈发热烈,食客们围绕“如何破齐楚联盟”各献奇策:有人提议先派密使入楚,散布“齐欲独占云梦泽东支”的流言;有人建议以“固元丹”贿赂楚国权臣,为出使铺路;更有炼气士提出炼制“幻灵散”,让楚怀王在梦境中看到得商於灵脉后的盛况,加深其贪念。
这些谋划都被张仪一一记下,融入他的“破齐楚策”中。他知道,瓦解齐楚联盟是连横之术的关键一步——齐楚若离,合纵便再无根基,秦国可从容蚕食列国。而这一切的起点,便是那“商於六百里灵脉”的诱饵,精准地戳中楚怀王的软肋。
秦惠王对张仪开府纳士的举动极为支持,不仅赏赐了大量玄铁母与固元丹,还将咸阳城外的三座灵田划给张仪府,供食客们研究术法。一次,秦惠王亲临张仪府视察,看到府中修士各司其职,符箓院的火光、阵法堂的灵光、炼气阁的草木之气交织成五彩灵雾,不由赞叹:“先生府中真是人才济济!有这些修士相助,我秦东出之路必无阻碍。”
“王上谬赞。”张仪陪同秦惠王参观,指着正在推演“山海异兽阵”的邹衍等人,“这些修士皆是列国失意之才,秦能纳之,是因秦以‘功’论赏,不以出身论高低。待破齐楚联盟,还会有更多人才入秦。”
秦惠王点头,目光落在《楚地灵脉图》上:“先生何时可出使楚国?”
“臣已准备就绪。”张仪取出早已拟好的国书,“待秋收后,灵谷充足,便可启程。臣会带邹衍先生同往,他熟悉楚地灵脉,能助臣说服楚怀王。”他顿了顿,补充道,“臣已命人炼制‘传讯符’,若楚国有变,可及时传回咸阳,王上只需按计划陈兵边境,施压楚国即可。”
秦惠王满意地拍了拍张仪的肩膀:“寡人信得过先生。楚国之事,便全拜托先生了。”
离开张仪府时,秦惠王回望那座在灵雾中若隐若现的府邸,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张仪不仅为秦国赢得了河西之战,更在为秦国招揽天下人才,这种“纳才兴邦”的策略,比任何军阵都更能巩固秦国的霸业。
张仪府中的食客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论道会正孕育着一场新的连横风暴。符箓院的修士们仍在改良“风刃符”,试图融入楚地巫蛊术的毒煞;阵法堂的大师们正将奇门遁甲与法狱阵结合,推演困楚之策;邹衍则在聚灵池边对照《山海经》,细化商於灵脉的分布图谱,确保献给楚怀王的灵脉图“真实可信”。
深秋的咸阳,灵谷飘香,修士们的术法灵光与法家符文在城中交织,形成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与燕国蓟城的萧瑟、赵国邯郸的动荡不同,咸阳的空气中弥漫着扩张的野心与胜利的喜悦。这种氛围吸引着更多列国修士前来投奔,张仪府前的长队从未间断,甚至有齐国的炼气士悄悄来投,带来了齐楚联盟的内部情报——这让张仪更加确信,瓦解齐楚联盟的时机已经成熟。
一日,张仪在谋略司召见即将随行出使楚国的核心食客,包括邹衍、陈轸与擅长伪装的修士。他将一枚刻有“秦相府”的令牌放在案上,令牌的灵光与他的紫绶共鸣:“此次出使楚国,关乎连横成败。邹先生负责详解灵脉图,陈先生准备应对楚国谋士的诘难,诸位需各司其职,务必让楚怀王相信,与秦合作、弃齐联秦,是楚国唯一的选择。”
“相国放心!”邹衍举起绘制完成的商於灵脉图,图上的灵脉线条清晰,节点标注详细,甚至标注了几处虚构的“玄铁矿”,“此图融入了楚地巫蛊术的灵纹标记,楚怀王的巫祝必能感应到‘灵脉真实性’,绝不会怀疑。”
陈轸则取出一卷竹简:“臣已搜集楚国权臣的资料,其相国靳尚贪财,上大夫郑袖爱美,可分别以‘固元丹’与‘昆仑雪莲’贿赂,让他们在楚怀王面前进言。”
张仪点头,目光锐利如鹰:“楚怀王虽贪利,但屈原等主战派必会阻挠。届时需散布‘屈原私通齐国’的流言,离间其君臣关系。记住,我们不仅要让楚与齐断交,更要让楚国彻底倒向秦国。”
议事结束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张仪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看着案上的金印与紫绶,又望向楚国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楚怀王的贪念、齐楚联盟的脆弱、列国修士的归秦,这一切都预示着连横之术将再下一城。
咸阳宫的灯火渐渐亮起,与张仪府中的灵光遥相呼应。秦惠王站在章台宫的高台上,望着张仪府的方向,知道一场针对楚国的连横风暴即将展开。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国郢都,楚怀王还在为云梦泽的灵脉分配与齐国争执,丝毫没有察觉,一枚以“商於六百里灵脉”为诱饵的陷阱,已在秦国的谋划中悄然张开。
张仪府中的最后一缕灵光熄灭时,邹衍正将商於灵脉图小心翼翼地收入锦盒,陈轸在检查出使的符箓与丹药,擅长伪装的修士则在演练楚国方言。他们知道,此行关乎秦国的东出大业,更关乎自己能否在秦国实现抱负——这些曾在列国失意的人才,正通过张仪的连横之术,成为改变天下格局的力量。
深秋的风穿过咸阳城,带着灵谷的香气与术法的灵光,预示着一个属于秦国、属于张仪、属于连横之术的时代,正在合纵的废墟上悄然开启。而楚怀王贪利绝齐的序幕,已在这风中风中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