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函谷关时,守关将领带来了更坏的消息:“将军,公子壮已以‘监国’之名,调动了咸阳周边的三支驻军,说是‘防备外敌’,实则控制了通往咸阳的灵脉要道。”
石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函谷关是进入咸阳的最后屏障,若此处被公子壮控制,大军将无法顺利入城。“守关将领可有异动?”他追问。
“守将是老秦人,感念先王恩德,愿听将军号令,只是……他手中兵力不足,若公子壮派兵强攻,恐难坚守。”
石佗当机立断:“传我令,留下五千士兵协助守关,主力随我从‘暗道’入关!”所谓暗道,是秦惠王时期秘密修建的灵脉通道,连接函谷关与咸阳西郊的灵脉节点,只有少数核心将领知晓。
大军悄然进入暗道,通道内的灵脉灯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照亮了岩壁上的法家符文。石佗走在队伍前方,祖巫斧的灵力与通道的灵脉共鸣,确保不会触发机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通道另一端的咸阳灵脉正传来剧烈的波动,那是权力争夺引发的灵脉紊乱,比韩、魏的阵法冲击更加危险。
出了暗道,咸阳城的轮廓已近在眼前。城西的灵脉仓方向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厮杀声——显然,公子壮与其他公子的冲突已经爆发。石佗立刻下令:“前军继续护送灵柩前往咸阳宫,向宗室表明我们的立场;中军控制西郊灵脉节点,切断公子壮的灵脉供应;后军随我清剿城外的叛军,打开通往城门的道路!”
秦军如猛虎下山,迅速投入战斗。公子壮派驻城外的军队猝不及防,很快被锐士营击溃。石佗率军冲到城门下,守城门的将领看到石佗的祖巫斧,犹豫片刻后打开了城门——这位老将领清楚,石佗的到来或许是阻止内乱的唯一希望。
进入咸阳城,街道上一片混乱。士兵与平民四处奔逃,旧贵族的私兵与公子壮的军队在街巷间厮杀,灵脉法器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石佗的军队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迅速控制了主要街道,锐士营的士兵高声喊话:“石将军回师护驾!无关人等速速退避!”
百姓们听到石佗的名字,纷纷放下武器,躲到路边——在秦人的心中,这位辅佐两代君主的老将,是稳定的象征。公子壮的私兵见状,士气大跌,不少人扔下兵器投降。
石佗没有恋战,率军直奔咸阳宫。宫门前,公子壮的军队正与其他公子的护卫激战,宫门的“九环锁灵阵”已被破坏,玄鸟旗被砍倒在地,取而代之的是公子壮的私旗。石佗的祖巫锐士营如神兵天降,迅速击溃宫门前的叛军,将咸阳宫团团围住。
“石将军!”宫墙上的公子壮看到石佗,脸色骤变,他身边的旧贵族们也纷纷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石佗勒住马缰,玄甲上的血迹在宫墙的火光下格外刺眼。他没有看公子壮,而是望向宫门内的方向,那里停放着嬴荡的灵柩,灵柩上的秦国旗帜在混乱中依旧挺立。“公子壮,”石佗的声音在宫墙上回荡,“王上灵柩未安,你便私动刀兵,欲乱我秦吗?”
公子壮强作镇定:“石将军误会!我是为了稳定局势,防止宵小之辈趁机夺权!”
“稳定局势?”石佗冷笑,“勾结旧贵族,控制灵脉仓,围攻咸阳宫,这就是你的稳定?”他举起祖巫斧,斧刃直指宫墙,“立刻解散私兵,打开宫门迎接王上灵柩,否则休怪我斧下无情!”
宫墙上的叛军士兵面面相觑,握着兵器的手开始颤抖。他们知道,石佗的锐士营战力远超自己,反抗只是徒劳。公子壮看着身边的旧贵族纷纷退缩,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瘫坐在宫墙的垛口上,眼中充满了绝望。
宫门缓缓打开,石佗率军护送嬴荡的灵柩进入咸阳宫,将灵柩安放在太山祠——这里曾是秦惠王传位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停放新君灵柩的场所。看着灵柩上的玄鸟旗,石佗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疲惫,却没有丝毫放松:平定了外部的韩、魏反扑,压制了咸阳的初步混乱,但诸公子的野心已被点燃,这场围绕王位的混战,才刚刚开始。
当晚,石佗在咸阳宫的偏殿召集宗室长老与核心将领。殿内的烛火昏暗,众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石佗将嬴荡的遗诏(虽无明确内容,但以秦惠王托孤为由)摆在案上:“王上薨逝,无有子嗣,当务之急是拥立贤能公子继位,稳定灵脉与朝政。诸位有何建议?”
长老们面面相觑,有的主张拥立公子壮(迫于其势力),有的支持公子稷(张仪支持),还有的提议等待远在燕国的公子职返回,争论不休。石佗看着争吵的众人,心中清楚:这些表面的争论背后,是旧贵族与新兴势力的权力博弈,是灵脉控制权的争夺,稍有不慎,秦国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内乱。
他起身打断争论,声音沉稳:“当务之急是安葬王上,稳定灵脉。在新君选出之前,由我暂掌咸阳兵权,灵脉营接管所有灵脉节点,任何公子不得私动兵力,违者以谋逆论处!”
这道命令暂时压制了争论,却也让殿内的气氛更加微妙。石佗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公子壮的势力并未彻底清除,其他公子的野心也未熄灭,咸阳的夜空虽然暂时平静,但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暗流中悄然酝酿。
深夜,石佗独自站在太山祠前,望着嬴荡的灵柩与旁边空置的王位,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手中的祖巫短匕再次发烫,这一次,预警的不是外部的敌军,而是来自咸阳内部的灵脉紊乱——那是诸公子暗中调动灵力、积蓄力量的征兆。他知道,自己平定了韩、魏的反扑,却未必能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内乱,秦国的命运,正悬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