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玄秦

第5章 反间计除李牧魂

咸阳宫的烛火彻夜未熄,映照着嬴政与李斯的身影。案上摊开着王翦从井陉关送来的密报,墨迹间满是对李牧与兽魂修士营的忌惮。嬴政指尖轻叩案面,人皇法印在掌心泛着冷光:「李牧不死,井陉难破;赵国不灭,天下难统。李斯,你有何良策?」李斯躬身上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陛下,李牧善战,却身处赵廷漩涡,功高震主,此乃可乘之机。臣请施反间计,以『蚀魂散』除其肉体,以伪证毁其声名,让赵国自毁长城。」烛火在两人之间跳动,一场针对赵国柱石的阴谋,就此展开。

密谋定计遣密探

反间计的策划,凝聚了李斯对人性与权术的精准拿捏。他深知赵王迁昏庸多疑,旧贵族对李牧积怨已久,而邯郸城的流言早已为阴谋埋下土壤。在与嬴政的密议中,李斯详述计策三步骤:第一步,遣顶尖密探潜入邯郸,以重金收买赵王亲信与旧贵族,散布李牧通秦的流言;第二步,伪造李牧与秦军的密信、账册,让「证据」坐实通敌罪名;第三步,伺机以「蚀魂散」毒杀李牧,既除其命,又毁其魂,断绝赵国复用的可能。

「蚀魂散」是此计的关键,由法道学院修士特制。其主材取自《山海经》记载的「幽冥腐魂草」——这种生长于昆仑墟阴谷的灵草,无色无味,专蚀修士魂魄,服下后七日发作,肉体看似无恙,魂魄却会在剧痛中溃散,不留任何毒杀痕迹,最适合栽赃陷害。李斯亲自监制药剂,将腐魂草汁液与「离魂花粉」混合,封存于不起眼的玉瓶中,交由密探随身携带。

执行任务的密探是秦军「无影营」的顶尖高手——卫缺。此人精通奇门遁甲「隐匿术」,能收敛灵力伪装成任何身份;更擅模仿笔迹、伪造文书,曾在灭韩之战中伪造韩军布防图立下大功。临行前,李斯亲自召见卫缺,将伪造的密信样本、蚀魂散与百斤黄金交给他:「你的任务,是让赵王坚信李牧通秦,再让李牧『暴毙』于邯郸,事成之后,封爵赏灵田。」卫缺单膝跪地,接过信物:「臣定不辱使命,让李牧身败名裂,魂飞魄散。」

卫缺的潜入堪称天衣无缝。他伪装成赵国落魄士子,身背旧书箧,沿韩赵边境的隐秘山道进入邯郸。沿途凭借「隐匿符」避开赵国守军的灵力监测,甚至在关卡处用伪造的「旧贵族文书」蒙混过关。进入邯郸城后,他直奔平原君赵胜的府邸——这位旧贵族首领是李牧的死对头,正是散布流言的最佳推手。

在赵胜府外的酒肆,卫缺故意露出「不慎遗落」的黄金与半封「李牧与秦军密谈」的残信。果不其然,信被赵胜家仆拾得,辗转送到赵胜手中。赵胜见信中「约定献关后分灵脉」等字眼,虽半信半疑,却抵不住扳倒李牧的诱惑,主动联络卫缺。卫缺以「秦军细作」的身份现身,献上黄金与更多「证据」,两人一拍即合,一场借刀杀人的戏码,就此拉开帷幕。

流言四起惑赵王

邯郸城的流言,在卫缺与旧贵族的推波助澜下,如瘟疫般蔓延。起初只是市井间的窃窃私语:「听说李将军与秦军私下接触,井陉关的仗打得蹊跷。」很快,流言变得有鼻子有眼,甚至传出「李牧收受秦军灵田百亩,承诺放秦军入关」的细节。这些流言经旧贵族豢养的门客、茶馆的说书人刻意传播,短短三日便传遍邯郸大街小巷。

赵胜等旧贵族在朝堂上推波助澜。他们联名上奏赵王,声称「接到密报,李牧与王翦暗通款曲,井陉关久攻不下实乃故意拖延」,请求赵王彻查。为增强说服力,赵胜还「无意中」透露:「臣听闻,李牧麾下兽魂修士营的黑风豹,近期常无故靠近秦军营地,恐是传递消息的暗号。」这番话恰好戳中赵王的猜忌心——他本就对兽魂修士营只听李牧号令耿耿于怀。

赵王派去井陉关的监军宦官,成了流言的「权威证人」。这位宦官收了卫缺的黄金,回邯郸后添油加醋地向赵王禀报:「陛下,李牧在关中专权跋扈,臣亲眼见他与秦军使者在帐中密谈,帐外还有黑风豹看守,不让旁人靠近。他还克扣军粮,说是要『留着与秦军做交易』。」宦官边说边呈上卫缺伪造的「李牧私藏秦军粮草的账册」,账册上的笔迹与李牧平日文书极为相似,连印章都仿得惟妙惟肖。

市井流言、朝臣弹劾、亲信证词、伪造账册……多重「证据」叠加,让赵王的疑心越来越重。他召来丞相郭开商议,郭开本就与李牧不和,趁机进谗:「陛下,李牧手握重兵,又掌兽魂秘术,若真通秦,赵国危矣!不如召回李牧,另派将领守关,以防不测。」赵王犹豫道:「但若李牧无辜,岂不寒了将士之心?」郭开冷笑:「可先召他回邯郸述职,观其反应,若心虚,必露马脚。」赵王采纳建议,即刻下旨:「召李牧回邯郸,另有任用,井陉关暂由副将接管。」

此时的井陉关,李牧已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压抑。他收到邯郸亲信的急报,得知流言四起,赵王猜忌日深,心中虽坦荡,却也明白此行凶险。副将劝他:「将军,此去必是鸿门宴,不如暂留关隘,待破秦后再向陛下自证清白。」李牧摇头,眼中闪过决绝:「我若不回,反倒坐实流言。赵国危难之际,我岂能因个人安危置国家于不顾?」他将兽魂印交给副将,叮嘱道:「我走后,务必严守关隘,莫让秦军有机可乘。」随后带少数亲信,快马加鞭赶往邯郸,一步步踏入精心编织的陷阱。

伪证坐实通敌罪

李牧踏入邯郸城的那一刻,卫缺与旧贵族的「证据链」已准备就绪。城门处的士兵对他眼神异样,市井百姓的议论声若有若无传入耳中,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李牧心中一沉,加快脚步赶往王宫,却被宦官拦住:「陛下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见。将军一路辛苦,先回府歇息吧。」这刻意的拖延,让李牧愈发不安。

他的府邸早已被监视。卫缺安排的「眼线」伪装成仆役、邻居,记录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趁他外出时潜入府中,在书房「遗留」了更多「通秦证据」——一枚刻有秦军标记的玉佩、几封「未寄出的密信」,信中详细约定了「献关日期」「秦军优待赵氏宗室的条件」。这些伪证做得天衣无缝,连李牧最亲近的幕僚都难辨真假。

赵胜等旧贵族趁热打铁,再次上奏赵王:「李牧回邯郸后行踪诡秘,府中搜出秦军信物与密信,通敌铁证如山!若再姑息,恐生大变。」赵王被「证据」彻底说服,怒火中烧:「朕待李牧不薄,他竟如此背叛赵国!」当即下令:「将李牧软禁于府中,彻查其通秦罪状!」

软禁期间,李牧的亲信试图联系外界,却发现府邸已被重兵包围,所有书信往来都被拦截。卫缺趁机安排「证人」出面——一名被收买的兽魂修士营士兵,哭诉李牧曾命令他「向秦军传递关隘布防图」;一名粮官则作证「李牧将战备灵谷偷偷运往秦军营地」。这些「证人」声泪俱下,细节详实,让赵王对李牧的最后一丝信任也荡然无存。

李斯远程指导卫缺完善证据链。卫缺伪造了李牧与王翦的「灵脉契约」,约定破赵后将太行灵脉的三成划归李牧;还模仿王翦的笔迹写了「回函」,称赞李牧「识时务,待破赵后共分天下」。这些文书经旧贵族之手呈给赵王,赵王看后拍案大怒,当着群臣的面将文书摔在地上:「李牧匹夫!朕今日必诛之,以泄心头之恨!」

邯郸城的舆论彻底倒向「李牧通敌」。百姓们受流言与伪证影响,聚集在王宫前请愿:「诛杀叛国贼李牧!」「严惩兽魂修士营!」旧贵族趁机煽动:「李牧不死,赵国必亡!」赵王在舆论压力与猜忌心驱使下,最终下定决心:赐死李牧,并严惩其党羽。一场由秦国主导、赵国旧贵族推波助澜的冤案,已进入最后执行阶段。

蚀魂毒杀断忠魂

赐死李牧的旨意,由宦官带着「御酒」送到李牧府邸。宦官皮笑肉不笑地宣读旨意:「李牧通秦叛国,罪证确凿,陛下念其昔日战功,赐全尸,饮鸩自决。」李牧看着那杯泛着诡异光泽的酒,心中一片冰凉——他终于明白,这不是述职,是鸿门宴。

「我李牧一生抗秦,忠心耿耿,何罪之有?」李牧直视宦官,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悲愤,「请回禀陛下,李牧愿赴死,但求公开审判,自证清白!」宦官冷笑:「将军还是认命吧,你的罪证早已传遍邯郸,谁会信你?喝了这杯酒,还能留个全尸,否则……」他故意停顿,暗示后果更惨。

李牧看着窗外邯郸的天空,想起井陉关的兽魂修士与黑风豹,想起赵国的灵脉与百姓,惨然一笑:「我死不足惜,只怕赵国……再无抗秦之力。」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口微甜,随即化作一股阴冷的灵力,顺着喉咙流入丹田,瞬间扩散至全身经脉。

蚀魂散的发作比预想中更快。半个时辰后,李牧感到识海剧痛,魂魄仿佛被无数细针穿刺,眼前浮现出井陉关的战场、黑风豹的咆哮、百姓的期盼……这些画面却在阴冷灵力的侵蚀下逐渐模糊。他强撑着写下最后一封血书,陈述冤情,托付亲信若有机会呈给赵王,随后魂魄剧痛难忍,倒在书桌前,溘然长逝。

卫缺确认李牧死后,立刻按计划行动。他潜入府邸,将伪造的「李牧临终谢罪书」放在案头,书中「承认通秦,悔恨晚矣」等字眼赫然在目;又安排人将李牧的尸体伪装成「畏罪自缢」,确保表面看不出毒杀痕迹。待赵王派来的人查验时,看到的已是「罪证确凿、畏罪自尽」的「事实」。

李牧的死讯传遍邯郸,反应却两极分化。旧贵族与宦官弹冠相庆,认为除去心腹大患;而正直的大臣与知晓李牧的百姓,则暗中悲痛,隐约觉得事有蹊跷。兽魂修士营的幸存修士得知消息后,在井陉关放声痛哭,黑风豹也焦躁不安,发出悲鸣,关隘的防御士气瞬间跌入谷底。

卫缺完成任务,悄然离开邯郸,临行前将李牧已死的消息通过「传讯符」传回咸阳。嬴政收到消息时,正与李斯查看赵国地图,人皇法印在掌心亮起:「李牧已死,赵国无人能挡秦军。传令王翦,即刻强攻井陉关,直取邯郸!」李斯补充道:「陛下,还需趁热打铁,彻底摧毁李牧的声名,让赵军无心抵抗。」嬴政点头:「准奏,让赵王……亲自处置李牧的魂魄。」

叛国柱立碎英魂

为彻底摧毁李牧的声名,震慑赵军,赵胜等旧贵族向赵王进言:「李牧通秦叛国,罪大恶极,若仅赐死,不足以警示后人。请陛下将其魂魄抽出,钉入『叛国柱』,永世受煞气侵蚀,让天下知叛国者的下场!」赵王本就对李牧恨之入骨,又想借严惩立威,立刻准奏,命赵国修士执行。

「叛国柱」是赵国用于惩戒重罪的刑具,立于邯郸城中央的「耻辱广场」。柱高九丈,由玄铁混合阴谷煞气铸造,柱身刻满「镇魂符」与「蚀魂纹」,顶端镶嵌「锁魂晶」,能强行锁住魂魄,使其永世不得超生。据《赵国巫书》记载,此柱建于赵武灵王时期,专为惩戒叛国者而设,数百年来只用过三次。

抽取李牧魂魄的仪式,在耻辱广场公开举行。赵国修士念动「搜魂咒」,强行从李牧尸身中剥离魂魄。李牧的魂魄在咒文催动下离体,显露出半透明的虚影,他身披甲胄,手持兽魂印,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却因蚀魂散的残留灵力无法言语。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发出不忍的叹息,却被旧贵族的亲信厉声喝止。

修士们用「镇魂链」锁住李牧的魂魄,将其强行拖拽至叛国柱前。锁魂晶发出幽绿光芒,将魂魄吸附在柱身,镇魂符与蚀魂纹瞬间亮起,刺入魂魄体内。李牧的魂魄发出无声的哀嚎,虚影剧烈扭曲,柱身的煞气不断侵蚀他的灵体,原本清晰的影像逐渐变得模糊、残缺。

赵王亲自到场监刑,看着李牧的魂魄在柱上挣扎,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李牧,你通秦叛国,辜负赵国,今日受此刑罚,纯属活该!」他下令在柱前立碑,刻上李牧的「罪状」:「通敌卖国,贻误战机,私分灵脉,罪该万死」,让过往百姓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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