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中,蒙恬注意到尸蛊兵的动作始终围绕着八公山方向——那里是幽冥泉的位置。他对亲卫道:“项燕的操控中枢在幽冥泉,你带一队修士从侧翼绕过去,毁掉祭坛!”亲卫领命,率五百赤焰营修士钻入密林,他们身上的火焰符文刻意收敛,却不知密林深处,数十条肥遗蛊正从地下钻出,双翼展开挡住去路。
“聚火符!”亲卫大喊,五百枚离火符同时爆发,林中瞬间形成冲天火柱,火柱中浮现朱雀虚影——这是法家“朱雀焚天术”。肥遗蛊在火柱中惨叫,双翼逐渐融化,最终化作墨绿色毒液。亲卫不敢耽搁,继续突进,却见前方出现一座祭坛,泉眼处的穷奇骸骨正散发着幽光,项燕正站在骸骨前,口中念念有词。
“项燕受死!”亲卫挥剑斩向祭坛支柱,火焰剑气瞬间斩断两根青铜柱。项燕怒吼一声,元婴从头顶飞出,化作青光冲向亲卫——这是巫蛊修士的“元婴寄蛊”神通,打算同归于尽。蒙恬的焚天剑及时破空而至,一剑刺穿青光,紫色离火顺着剑刃涌入,将项燕的元婴烧成灰烬。临死前,项燕的嘶吼响彻山谷:“楚地灵脉,绝不会臣服于秦法!”
随着项燕元婴被焚,寿春城内的尸蛊兵突然僵住,随后纷纷倒地化作腐肉,蛊虫失去宿主,在离火中乱窜。蒙恬率军冲入城中,赤焰营修士手持烈焰法剑,见蛊巢便焚,遇蛊虫便斩。街道上的血河结界失去灵力支撑,化作暗红色雨水落下,被火焰蒸发成刺鼻的雾气。
东门密道中,项羽被项平拉着狂奔。密道两侧的磷石照亮前路,身后传来阵阵爆炸声——秦军的雷火符正在摧毁蛊巢。“小姐,快到出口了!”项平左臂中了流矢,伤口发黑,那是被蛊虫毒液感染的迹象。项羽握紧怀中的《楚巫秘录》,重瞳中映出密道尽头的微光:“项平叔,你的伤……”项平咧嘴一笑:“没事,到了江东找巫医就能治。将军说了,留得青山在……”
两人冲出密道时,淮河上飘着几艘渔船。渔民看到项羽的项氏标记,立刻划船靠岸:“少将军,项燕将军早有吩咐,送您去江东!”项平将项羽护送上船,自己转身拔剑:“小姐先走,我断后!”他冲向追来的秦军,剑光闪过,再未回头。渔船驶入淮河深处,项羽回头望去,寿春火光冲天,她将《楚巫秘录》贴在胸口,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嬴政,蒙恬……他日我必踏平咸阳!”
三日后,寿春的蛊虫被彻底肃清。蒙恬站在城楼上,看着士兵清理废墟,偶尔有未烧尽的蛊虫残肢被离火符焚毁。他将项燕首级装入木匣,准备送往咸阳,蒙武递上一份地图:“将军,从俘虏口中得知,楚地云梦泽有上古水脉,灵气充沛却极混乱,被巫蛊术引向邪道。”地图上,云梦泽的位置被标注着漩涡状的纹路,旁边写着“水脉精怪盘踞”。
蒙恬接过地图,指尖划过云梦泽区域:“巫蛊以无序驭灵脉,秦法以有序治灵脉。传信咸阳,请奏陛下,灭楚之后,即刻规划云梦泽灵脉改造。”他命人找来熟悉楚地的修士,询问水脉详情,修士指着地图上的淮河支流:“此处水脉与云梦泽相连,若以法家符文疏导,可将阴邪之气转化为灵田滋养之力。”
城楼下,秦军正在拆除尸蛊阵的残余阵基,青铜棺椁被集中焚烧成铜水。幸存的楚国百姓被集中看管,法家修士向他们宣讲秦法:“巫蛊术以血养蛊,乱灵脉害民生;秦法以符导灵,均灵气利农耕。”一位老农看着被火焰净化的灵田,颤抖着问:“真能种出灵稻?”修士取出一粒灵稻种子,以离火符微微烘烤,种子竟发出嫩芽:“三日之后,便可下种。”
咸阳宫收到捷报时,嬴政正站在“九州灵脉图”前。他用朱笔在楚国版图上圈出云梦泽:“李斯,传朕诏令,命法道学院修士赶赴楚地,联合蒙恬部,以《水脉疏导策》改造云梦泽。”李斯躬身应诺:“陛下圣明,巫蛊乱灵脉千年,秦法当以‘有序’治之,让楚地百姓知秦法之利。”嬴政望着地图,赤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期许:“不仅是楚地,天下灵脉,皆当入秦法之轨。”
寿春城内,蒙恬已开始布置灵脉清理事宜。他命人在幽冥泉原址立下“镇邪碑”,碑上刻着法家符文,镇压残余的阴邪之气。又派修士勘测云梦泽方向的水脉走向,绘制《疏导阵图》,图中以奇门遁甲“休、生、伤、杜”四门为引,规划出七十二处符文节点:“此处设‘分水符’,此处设‘聚灵阵’,让水脉按秦法流动。”
夕阳西下时,寿春城的灵脉在火焰净化后变得澄澈。蒙恬站在城头,望着南方的云梦泽方向,那里水汽氤氲,隐约能感受到上古水脉的脉动。他知道,楚国的灭亡不是结束,而是秦法改造天下灵脉的开始——巫蛊的无序终将被法家的有序取代,而云梦泽的千年水脉,即将在秦法符文的引导下,流淌出滋养民生的清泉。
淮河上,载着项羽的渔船已进入江东。渔民指着远处的会稽山:“少将军,那里有项氏旧部。”项羽望着连绵的山峦,将《楚巫秘录》藏入怀中。她不知道,此时的云梦泽,法家修士的勘测队已经出发,一场改变楚地灵脉命运的改造,正随着秦军的脚步悄然开启。而她怀中的巫蛊秘录与秦法的灵脉改造术,终将在未来的天下,掀起新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