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到玄冰龟雕像后!”玄冰长老下令收缩防线,他知道只要守住阵眼,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冰娥抱着冰晶令牌退到雕像旁,试图重新激活阵法,但雕像的蓝光越来越暗,龟甲上的阵纹正在被岩浆的热浪烧毁。当蒙恬的焚天剑斩向雕像时,玄冰龟雕像发出一声哀鸣,龟甲炸裂,无数玄冰晶碎片飞溅,冰封千里阵彻底崩溃。
阵法一破,冰原修士的灵力瞬间骤减,不少人手中的冰魄剑直接化作清水。赤焰营修士趁机展开屠杀,火焰剑气所过之处,冰原修士非死即伤。玄冰长老怒吼着冲向蒙恬,他的冰夷珠爆发出最后的寒气,试图冻结焚天剑,却被剑上的地火灵力反噬,整个人被火焰包裹,发出凄厉的惨叫。冰娥见师父惨死,扔下冰晶令牌转身欲逃,被李信一枪刺穿肩膀,钉在地上——这位操控冰雪的少女,此刻在火焰中瑟瑟发抖,再无往日的清冷。
谷外的襄平城内,燕王喜正对着地图祈祷,突然感觉到地面震动,桌上的茶杯摔落在地。太子丹冲进殿内,脸上满是绝望:“父王,断冰谷方向火光冲天,玄冰灵脉的气息……消失了!”燕王喜瘫坐在地,手中的龟甲“咔嚓”一声碎裂,裂纹中渗出黑色的雾气——这是占卜失灵、国祚将尽的征兆。
“快!备雪橇车!我们去投奔匈奴!”燕王喜挣扎着起身,却被太子丹拉住。太子丹的重瞳中映出城外的火光,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印(燕国的传国玉玺),声音异常平静:“父王,秦法如天网,逃到哪里都没用。您……还是投降吧,或许能保全性命。”他拔出腰间的“斩冰剑”,剑身在火光下泛着寒光,“儿臣身为燕太子,当与燕国共存亡。”
燕王喜还想说什么,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蒙恬派来的轻骑已攻破襄平城门。秦军修士冲入王宫,玄色的“秦”字旗很快取代了燕国的玄鸟旗。燕王喜看着涌入殿内的秦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抖着交出了象征王权的王冠。而太子丹则退到殿内的“燕昭王黄金台”壁画前,举起斩冰剑自刎,鲜血溅在壁画上,与画中乐毅的英姿融为一体——这位重瞳的太子,终究以最决绝的方式践行了“燕虽小国,有死无降”的誓言。
断冰谷的战斗已近尾声。蒙恬站在融化的冰层上,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谷内的积水泛着热气,岩浆灵脉的热浪还未完全散去。李信走到他身边,抱拳行礼:“多谢蒙将军驰援,李信无能,被困数日,损兵折将。”蒙恬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你看这些冰原修士的尸体,”他指向一具冰原修士的尸体,尸体法袍下露出的鳞片状皮肤正在火焰中收缩,“他们果然是《山海经》记载的冰夷后裔,依赖玄冰灵脉生存,灵脉一破,便不堪一击。”
此时,一名修士押着被捆绑的冰娥走来,冰娥的冰蓝色眼眸中满是恐惧。蒙恬看着她腰间的玄冰螺,突然想起李斯的嘱咐:“冰原修士虽为蛮夷,但操控冰雪的天赋可利用。”他对修士道:“暂且不杀她,带下去看管,查问玄冰灵脉的分布与冰系法术的秘要。”冰娥听到“冰系法术”四字,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却终究低头不语。
三日后,断冰谷的冰层彻底融化,露出了下方的玄冰灵脉节点。蒙恬命人在七处节点立下“镇火碑”(刻有法家符文的火山岩碑),碑上的“火”字符文与岩浆灵脉相连,既能压制玄冰灵脉的复苏,又能引导地热温暖谷地——这是《灵脉改造策》中“以火养地”的策略,为日后秦军驻守打下基础。
襄平城内,燕国的残余势力被彻底肃清。蒙恬坐在原辽东郡守府内,翻看收缴的燕国典籍,其中一卷《冰原志》引起了他的注意。书中记载:“辽东少年多耐寒,骨中藏冰魄,若以秘法开掘灵窍,可通玄冰灵脉,善御冰雪之术。”蒙恬眼前一亮,他想起破阵时看到的辽东孩童,他们在零下的严寒中赤手玩雪,却毫无冻伤——这正是书中所说的“骨藏冰魄”体质。
“传我命令,”蒙恬对副将道,“在襄平城内张贴告示,征召十岁以下的辽东少年,不论出身,凡耐寒力异于常人者,皆送入临时开设的‘启灵院’。”他取出李斯送来的《启灵术》竹简,“让法道学院的修士用秘法为他们开掘灵窍,测试是否有冰系法术天赋。若有天赋,便留在院中培养,将来可为我大秦镇守北境。”
副将领命而去,蒙恬走到窗前,望着襄平城外的长白山。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玄冰灵脉的寒气虽被压制,却并未完全消失。他知道,辽东的冰雪不会轻易消融,但秦法的火焰可以将其转化为守护疆土的力量——就像那些即将进入启灵院的辽东少年,他们的冰魄天赋,终将在法家的秩序中,成为大秦北境最坚固的屏障。
此时的启灵院临时营地(原辽东郡学宫),已有数十名辽东少年被送来。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衫,却在寒风中嬉戏打闹,有的甚至能徒手在冰面上画出简单的冰纹。法家修士正在为他们测试灵根,当一枚“测灵珠”靠近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少年时,珠子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这是纯粹的冰系灵根,天赋远超常人。
蒙恬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笑意。他转身对身边的修士道:“记录下这个少年的名字,重点培养。”他手中的《冰原志》被风吹到“辽东灵脉分布图”一页,书页上的长白山玄冰灵脉与新立的镇火碑位置重叠,形成一道“冰火相济”的灵脉新图谱——这是秦法改造天下灵脉的又一个开始,也是辽东启灵院未来的根基。
夕阳西下时,蒙恬将燕王喜装入囚车,准备押送回咸阳。囚车旁,太子丹的首级被悬挂在旗杆上,警示着所有负隅顽抗者。赤焰营的修士正在收拾行装,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齐国,但断冰谷的地热仍在持续温暖着这片土地,融化的冰雪汇成溪流,滋养着谷内新生的青草——就像秦法的火焰,正在辽东的冰雪中,播下新的秩序与希望。而那些在启灵院营地中欢笑的少年,终将在不久的将来,手持融合了冰系天赋与法家符文的法器,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