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非所有仙门都选择臣服。终南山的全真派便是硬骨头,掌门王重阳(全真派新任掌门,继承长春丹道)坚信“道法自然,非秦法可束”,不仅拒绝登记弟子,还将祖传的《长生诀》(记载“尸解仙”禁术的典籍,源自《山海经·大荒西经》“灵山十巫”传承)藏入“重阳地宫”,以“颠倒八卦阵”守护。
全真派的异动很快被仙门监察觉。负责终南山片区的监官李信(李信之子,精通禁术辨识)在巡查时,发现全真派弟子的灵力中夹杂着“尸解术”的阴寒气息,与镇法碑登记的“长春丹道”不符。他立刻上报:“全真派有私藏禁术之嫌,其地宫灵气紊乱,似有上古禁制波动。”
嬴政下令彻查,蒙恬率“赤焰营”与仙门监修士奔赴终南山。全真派弟子以“颠倒八卦阵”阻拦,阵中融入《周易》卦象,试图以道统术法对抗秦法。蒙恬冷笑一声,祭出“法家破阵符”:“此阵以‘乾、坤’为基,却颠倒阴阳,我以‘法正乾坤符’破之!”符纸飞出的瞬间,十二金人的法统剑灵气沿驰道传来,阵中卦象剧烈震颤,乾卦变坤,坤卦变乾,阵法自乱。
秦军冲入重阳宫时,王重阳正率核心弟子在地宫转移《长生诀》。地宫石门上的“八卦锁”被仙门监修士以“法剑”劈开,门内的“尸解仙”壁画(记载尸解术步骤)暴露在火光中。王重阳见大势已去,欲焚烧典籍,却被李信的“定身符”困住:“私藏禁术,违抗归化令,按秦法当查封山门,废去首恶修为!”
《长生诀》的查抄过程充满惊险。典籍以“血蚕丝”装订,书页间夹着“护书蛊”,触碰即释放迷魂烟。仙门监修士按《禁术处理手册》,用“破蛊丹”中和蛊毒,再以“离火符”小心剥离血蚕丝,最终将典籍封存于“法藏阁禁书库”,库门由十二金人灵力封印,钥匙由嬴政亲掌。王重阳被废去金丹修为,流放三川郡,临行前望着被贴上封条的山门,叹道:“道不敌法,天数如此。”
全真派被查封的消息如惊雷般传遍天下仙门。原本犹豫的蜀山派、青城派连夜派人入咸阳登记,蜀山掌门甚至主动献上祖传的“蜀山灵脉图”,标注出隐藏的“瘴气蛊巢”,以示归顺;青城派则将核心弟子送入法道学院,学习《商君法篆》——这正是嬴政想要的效果:“以儆效尤,让天下仙门知秦法之威。”
在法道殿的庆功宴上,嬴政看着镇法碑上“全真派”变为漆黑的名字,对群臣道:“本土仙门已服,然海外仙山仍在法统之外。李斯,传令瀛洲、方丈、蓬莱:若愿归化,可享与昆仑同等礼遇;若执迷不悟,朕不介意让徐福的船队,带去秦法的‘问候’。”
李斯躬身应诺,心中已开始草拟《海外仙山归化策》。策中提出:以“秦法典籍”为诱饵,吸引海外仙山遣使;以徐福船队为先锋,勘测海外灵脉与妖兽分布;在瀛洲设立“海外灵脉监”,逐步将秦法延伸至海外——这正是“仙门归降”向“海外扩张”的过渡,也是下一阶段的核心布局。
此时的昆仑玉虚宫,玄真子正带领弟子学习《仙门归化令》。灵脉监修士在峰顶布设“共享灵阵”,秦法符文与昆仑灵气虽仍有抵触,却已不再剧烈冲突;崆峒山的广成子则在修改《崆峒法卷》,删去“排斥秦法”的旧文,新增“法道相融”的注解。仙门的晨钟暮鼓中,第一次混入了秦法经文的诵读声,这是妥协,也是新生。
咸阳宫的法藏阁内,《长生诀》的封印闪烁着金光。嬴政偶尔会来此翻阅,并非觊觎禁术,而是研究仙门术法的弱点。当他看到“尸解术需借海外瀛洲灵脉”的记载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海外仙山,藏着仙门最后的根基。徐福的船队,该启航了。”
终南山的夕阳下,全真派山门的封条在风中作响,金色的“禁”字符文刺痛着过往修士的眼。这封条不仅是对全真派的惩戒,更是对所有仙门的警示:在秦法的天网下,任何试图保留“法外之地”的幻想,都将被彻底粉碎。而当本土仙门的最后一丝抵抗被扑灭,嬴政的目光,自然越过了大海的尽头。
法道殿的镇法碑前,李斯更新着仙门名录:昆仑、崆峒、蜀山、青城的名字已从“未登记”变为“已归化”,金色的字迹旁标注着“灵脉共享”“弟子受训”等状态。嬴政望着这些名字,指尖在“瀛洲”“方丈”的空白处轻轻一点,人皇法印的金光在此处微微凝聚——海外仙山的命运,已在这金光中初现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