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法道殿的晨光中,镇法碑上“仙门名录”一栏正泛着柔和的金光。昆仑、崆峒等本土仙门的名字已稳定为金色,唯有“海外仙山”的空白处仍留着淡淡的光晕——这是嬴政心中未竟的法统版图。他指尖划过碑面,人皇法印的赤金色纹路与碑上符文产生共鸣:“本土仙门已归,海外瀛洲、方丈、蓬莱仍在法统之外。李斯,驰道网已通四境,当遣人探海外虚实。”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驿卒的急报:“陛下,海外瀛洲仙山遣使求见,携‘海珠灵髓’为礼,愿换秦法典籍!”嬴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祖巫血脉的纹路在眼角微微跳动:“瀛洲?《山海经·海内北经》载‘瀛洲在东海中,地方四千里,多神仙人’,他们倒先来了。宣使者入殿。”
片刻后,两名身着海蓝色道袍的修士步入法道殿。为首者自称“瀛洲使者玄海”,他头戴“珊瑚冠”,冠上珍珠随步伐轻颤,散发着温润的水灵气;身后的侍者捧着玉盒,盒中隐约有流光涌动。玄海躬身行礼,动作虽带着仙门的矜持,却难掩对殿内法统威压的忌惮:“吾主闻秦法统一天下,仙门归心,特备海珠灵髓为礼,愿换《商君法篆》《符箓规范》等典籍,以通法道之学。”
李斯上前接过玉盒,打开的瞬间,一股精纯的水脉灵气扑面而来。盒中躺着一枚拳头大小的乳白色晶石,石内可见细密的蓝色纹路,如海浪般缓缓流动——这便是海珠灵髓,传说由东海万年玄贝凝聚而成,能滋养水脉灵根,是炼制“水属性金丹”的至宝。镇法碑感应到灵气,碑面“海外仙山”的空白处竟浮现出淡淡的“瀛洲”二字。
“海珠灵髓确是珍品。”嬴政指尖轻触晶石,灵髓中的水灵气与他体内的祖巫血脉产生奇妙共鸣,“秦法不拒交流,典籍可赠。但礼尚往来,朕将派徐福率船队回访瀛洲,以示诚意。”玄海闻言微怔,他本想以典籍换取法道之秘,却没想到秦军要亲自出海,正欲推辞,却迎上嬴政锐利的目光——人皇法印的金光已在殿内悄然亮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陛下盛情,吾主必扫榻相迎。”玄海只得应下,心中却暗觉不安。他取出瀛洲海图,图上以仙门符文标注着航线,却刻意模糊了灵脉节点与妖兽分布:“此乃瀛洲航线图,沿途有‘归墟’‘玄洲’等停靠点,可保船队无虞。”李斯接过海图,暗中示意灵脉监修士记录,图上的符文很快被转化为秦法“航海符”标注,隐藏的陷阱在法眼之下无所遁形。
送走瀛洲使者后,嬴政立刻召徐福入宫。这位曾参与泰山封禅的炼气士,精通航海术与符箓阵法,因炼制“不死丹”而深得信任。嬴政将海珠灵髓置于案上:“瀛洲求法是假,探虚实是真。你率船队出海,明为回访,实则要测绘海外灵脉图,记录妖兽习性,查清仙山是否私藏禁术、垄断灵脉——若有异动,可依法处置。”
徐福躬身领命:“臣请造‘楼船百艘’,每船按奇门遁甲‘休、生、开’三门设舱,外覆‘避水符’,内布‘聚灵阵’;船员需选‘水灵根’修士三千,携‘雷火符’‘破幻丹’防身;再备《秦法》竹简千卷、灵稻种子百石,既显诚意,亦为拓殖做准备。”嬴政点头补充:“派蒙恬之子蒙毅率‘赤焰营’修士五百护航,船上需设‘法道殿’分坛,遇事可借镇法碑灵气支援。”
船队的筹备堪称秦法工程的巅峰。在临淄造船厂,工匠们按“车同轨”的标准打造楼船:船长十丈,宽三丈,吃水三尺,船底嵌“镇邪符”青铜板,可防海中妖兽侵袭;桅杆刻“定风符”,能抵御台风巨浪;船舱分“驾驶舱”(掌航)、“符箓舱”(存法器)、“灵植舱”(育种子),布局完全参照法道殿的“八卦阵”。
灵脉监为船队特制了“海外灵脉勘测仪”:以量天尺为基,加装“水脉感应器”与“妖兽预警符”,能实时记录灵脉强度、水质灵气、潜在威胁。法道学院的修士则编写了《海外生存手册》,详细记载如何用秦法符箓应对“归墟漩涡”“玄洲迷雾”等险境——比如遇漩涡时布“定水阵”,逢迷雾时燃“破幻灯”,将法家的“有序应对”理念融入航海。
船员的选拔同样严苛。三千修士需通过“水战试炼”:在模拟海浪的符阵中操控灵犀舟,以雷火符击退木偶妖兽,背诵《秦法·海外篇》条文。最终入选者不仅要精通水系法术,更要熟稔秦法,其中不乏辽东启灵院毕业的冰系修士、楚郡云梦泽的水脉修士,甚至有归降的昆仑派“水灵根”弟子——嬴政要让船队成为“法道融合”的活样本。
出发前,嬴政在琅琊台为船队送行。百艘楼船排列如阵,帆上绣“秦”字与“法船”符文,海风拂过,符文闪烁金光。徐福捧《秦法》竹简登船,蒙毅率赤焰营修士列阵宣誓:“奉法出海,探脉拓疆,若违秦法,愿受镇法碑惩戒!”嬴政举起人皇法印,印光与船帆符文相连:“船队所至,即秦法所及。遇顺者以礼待之,逆者以法破之,切记——海外非法外之地。”
船队起航后,按瀛洲海图向东海进发。起初的航程平静无波,船员们以“航海符”校准航线,灵植舱的灵稻在水灵气滋养下长势喜人。但行至“归墟”附近时,海面突然掀起巨浪,浪中隐约有巨鲸虚影翻腾——这是《山海经》记载的“北冥巨鲸”,以吞噬航船为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