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玄秦

第59章 第五东巡病沙丘

沙丘平台的风带着彻骨的寒意,卷起枯黄的草屑,拍打在东巡队伍的营帐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这片曾是商纣王离宫旧址的土地,灵脉紊乱如乱麻,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阴邪灵气——据《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此地“沙随灵脉动,风含怨鬼声”,本就是不宜久留的险地。嬴政的主帐设在平台最高处,帐外的“护法阵”泛着微弱的金光,与周围紊乱的灵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阵纹边缘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帐内,嬴政躺在玄玉榻上,脸色青灰,呼吸急促,原本稳如磐石的元婴在丹田内剧烈动荡,周身的灵气如失控的潮水般四处冲撞——“灵气逆乱症”在抵达沙丘的第三日,终于以最猛烈的方式爆发。

沙丘异兆:灵脉紊乱与龙体危殆

东巡队伍抵达沙丘前,沿途的灵脉异常已初露端倪。从芝罘山出发时,灵脉监修士的“测脉仪”便显示地脉龙气出现逆流,原本温顺的灵气变得暴躁,车队的“护驾剑阵”多次无故震颤,法家剑派长老赵佗曾劝谏:“沙丘灵脉凶险,阴气过重,陛下龙体欠安,宜绕道而行。”但嬴政被方士“沙丘有上古仙迹”的谎言迷惑,坚持按原路线行进,甚至命方士在沿途设“聚仙阵”,试图引仙灵气入体,反而进一步扰乱了自身灵力平衡。

沙丘的灵脉紊乱远超预期。平台下的“阴脉”与地表的“阳脉”在此交汇却不相融,形成诡异的“阴阳绞杀阵”,寻常修士在此地停留三日便会灵力滞涩,而本就灵气逆乱的嬴政,踏入这片土地的瞬间,丹田内的元婴便开始躁动。第一夜,他便出现头晕目眩、灵力失控的症状,方士们用“镇魂符”和“固元丹”暂时压制,却隐瞒了“灵气逆乱已侵入元婴”的实情,只谎称“仙药灵气与地脉相冲,属正常反应”。

病情的爆发毫无征兆。那是一个风沙骤起的午后,嬴政正听赵高念诵方士献上的“长生祷文”,突然猛地捂住胸口,一口灵气混杂的黑血喷涌而出,溅在身前的玉案上。案上的人皇法印被血沾染,印光瞬间黯淡,发出刺耳的嗡鸣。他丹田内的元婴剧烈挣扎,灵体边缘出现裂纹,原本凝聚的灵力如碎玻璃般四散,引发全身经脉剧痛——这便是修士最恐惧的“灵气逆乱症”,类似凡俗的中风,却因元婴不稳而更加凶险,稍有不慎便会灵根崩碎,修为尽废。

帐内顿时陷入混乱。方士们慌忙祭出“元婴护符”,试图稳住嬴政的灵体,符光却被逆乱的灵气弹回,护符瞬间碎裂;法家剑派修士赵佗冲上前,想用“法统剑”引导灵气归位,剑刚触碰到嬴政身体,便被一股狂暴的灵力震开,剑身上的法家符文黯淡无光。“是阴脉煞气侵入元婴!”赵佗急声道,“需立刻布‘净化阵’,引阳山灵脉之气对冲,再迟便回天乏术!”但方士首领却尖叫着阻拦:“不可!陛下正在炼化仙药灵气,强行净化会功亏一篑!”两派修士在帐内争执,无人敢擅自出手,眼睁睁看着嬴政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消息很快传遍营地,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李斯匆忙从政务帐赶来,看到帐内乱象和嬴政危殆的模样,脸色瞬间煞白。他当机立断:“按赵佗说的做!出了事我担着!”法家剑派修士立刻行动,以人皇法印为阵眼,在帐内布下“九转净化阵”,阵纹引地表阳脉灵气,如金色丝线缠绕住嬴政的身体,与阴脉煞气展开拉锯。符文亮起的瞬间,嬴政发出痛苦的嘶吼,逆乱的灵气在阵中翻腾,帐外的风沙更急,仿佛有无数怨鬼在帐外咆哮。

赵高窃诏:隔绝内外的权力真空

嬴政昏迷的消息,成了赵高攫取权力的钥匙。这位始终伴随左右的宦官,第一时间封锁了主帐,以“陛下静养,闲人勿扰”为由,禁止任何非亲信人员靠近。他命心腹宦官替换了帐外的护卫,将灵脉监修士和法家剑派弟子都挡在百步之外,只留下几名依附于他的方士“照料”,彻底掌控了内外消息的流通。

“传丞相入帐议事。”赵高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透着阴狠。当李斯匆忙赶来时,看到的是被隔绝在外的赵佗等人,以及帐门口赵高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丞相,陛下情况危急,元婴随时可能溃散。”赵高引李斯入帐,低声道,“方士说,需静养七日,不可被外界惊扰——尤其是负面消息。”李斯看着榻上气息奄奄的嬴政,眉头紧锁:“陛下昏迷前,是否留下遗诏?”

赵高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陛下昏迷仓促,只来得及说‘召扶苏回咸阳’,尚未落笔。”他顿了顿,凑近李斯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丞相可知,扶苏在北境与蒙恬过从甚密,若他继位,蒙恬必掌兵权,丞相辛苦半生创下的法统基业,恐难保全。”这句话精准戳中了李斯的软肋——他虽为法家核心,却与军方的蒙恬派系素有间隙,确实担心扶苏继位后自己失权。

就在此时,一名法家剑派弟子匆匆来报:“丞相、赵大人,灵脉监急报,北境长城灵脉异动,似有匈奴残部袭扰,请求陛下示下是否增派援军。”赵高立刻斥道:“陛下静养,此等小事何须打扰?按丞相之意办即可!”他转头对李斯道,“丞相你看,若无明确诏令,各方势力必生异动,仙朝根基堪忧啊。”李斯望着帐外紊乱的风,心中第一次泛起动摇。

赵高趁机加紧了动作。他以“保护诏书本”为由,接管了存放皇帝印玺和空白诏书的“符宝帐”,帐内的“验诏符阵”本需皇帝灵力或丞相印信才能开启,他却早已通过方士偷偷仿制了“伪符钥”,能在短时间内屏蔽阵法警报。当一名灵脉监修士按例前来收取“每日政务简报”时,被赵高的心腹拦在帐外:“陛下病重,简报暂由赵大人代收,待陛下清醒后呈送。”——从这一刻起,外界的消息进不来,皇帝的旨意传不出,沙丘平台成了赵高掌控的权力孤岛。

为了彻底隔绝内外,赵高甚至篡改了灵脉传讯。东巡队伍与咸阳的“灵犀传讯符”本由灵脉监修士值守,他借口“防止邪祟干扰陛下灵气”,换成了自己的亲信,所有传往咸阳的消息都需经他过目,提及“陛下病重”“遗诏”的内容全被拦截。咸阳宫收到的消息始终是“陛下身体无碍,东巡顺利”,李斯的长子李由在咸阳任职,多次通过传讯符询问父亲,都只收到“安心理政,勿念”的简短回复,全然不知沙丘的惊天变故。

灵气逆乱:法家救治与方士阻挠

嬴政的病情牵动着沙丘营地的每一个人,法家修士与方士的救治之争,成了权力博弈的另一个战场。赵佗率领的法家剑派修士主张“以法统灵,强行归位”,他们认为嬴政的灵气逆乱源于“求仙过度,偏离法统”,需用最纯正的法家符文强行梳理经脉,修复元婴裂痕。他们准备了“三策”:**外治法**,用十二金人残片制成“镇邪符衣”,穿在嬴政身上,引法统灵气镇压阴邪;**内治法**,由三名金丹期修士同时注入纯正法家灵力,引导逆乱灵气归位;**根治法**,启用“元婴固魂阵”,以人皇法印为核心,强行稳固元婴。

但方士们激烈反对,为首的方士徐福(非叛逃的徐福,为同名方士)声称:“陛下灵气逆乱是‘仙凡转化’的必经之劫,需用瀛洲秘法调和,强行用法家符文镇压,只会伤及元婴根本。”他们提出的方案充满诡谲色彩:用“童男童女精血”绘制“转灵符”,贴在嬴政丹田;焚烧“烛龙残脂”,释放阴火“温养元婴”;甚至建议“开坛祭天,献祭灵脉”,用沙丘的阴脉灵气“以毒攻毒”。这些方案遭到赵佗的怒斥:“此乃巫蛊邪术,与秦法相悖!陛下若用此法,只会死得更快!”

两派的争执在李斯面前爆发。李斯作为东巡队伍的最高政务长官,手握最终决策权。方士徐福跪在李斯面前,哭诉:“丞相若信法家蛮力,便是将陛下推向绝路!我等有《瀛洲不死经》为据,此法绝对可行!”赵佗则拿出灵脉监的检测报告:“丞相请看,沙丘阴脉灵气含‘噬灵煞’,与陛下元婴的法统灵气完全排斥,献祭只会加速元婴崩碎!”报告上的数据显示,方士所用的“童男童女精血”与嬴政的灵气共鸣度为负数,强行注入只会引发更剧烈的逆乱。

李斯最终选择支持法家修士,却也做了妥协:“外治法可用,内治法减半灵力,根治法暂缓,先观效果。”他的犹豫源于对嬴政求仙执念的忌惮——他知道这位帝王晚年痴迷方术,若贸然全盘否定方士,恐日后追责;但作为法家代表,他又清楚邪术的危害。这种妥协让救治效果大打折扣:“镇邪符衣”虽暂时压制了阴邪灵气,却未能阻止元婴裂痕扩大;修士注入的灵力因“减半”而后劲不足,逆乱灵气很快反扑,嬴政的病情时好时坏,始终未能脱离险境。

更致命的是,方士们在暗中搞破坏。他们趁法家修士换班之际,偷偷在嬴政的汤药中加入“迷魂草”汁液,让他陷入更深的昏迷;在“镇邪符衣”的夹层中塞入“引煞符”,加剧阴邪灵气对元婴的侵蚀;甚至向赵高进谗言,称“赵佗等修士故意延误救治,想趁机掌控权力”。赵高正中下怀,立刻以“防止干扰陛下静养”为由,限制法家修士的入帐次数,将救治主导权拱手让给方士,导致嬴政的病情在错误的治疗中持续恶化。

灵脉监修士在帐外焦急万分。他们通过“测脉仪”实时监测嬴政的灵气波动,发现其元婴裂痕已扩大至三成,丹田内的灵气乱流如“九龙闹海”,随时可能彻底崩碎。首席修士冒险求见李斯,呈上“急救策”:“唯一的希望是立刻返回咸阳,接入骊山皇陵的‘周天星斗阵’,借星斗灵气强行固元婴。若在沙丘拖延,最多三日,陛下元婴必碎!”但此时的沙丘,早已被赵高的势力封锁,返回咸阳的提议,注定会被阻挠。

密谋矫诏:赵高的算计与李斯的挣扎

赵高知道,嬴政的时间不多了。当他从方士口中确认“陛下最多只剩五日清醒时间”,便开始实施蓄谋已久的计划——扣压遗诏,扶持胡亥,掌控未来的仙朝权柄。他首先要做的,是彻底断绝嬴政与外界的联系,尤其是与扶苏、蒙恬的任何可能沟通。

他以“陛下需要绝对安静”为由,将所有可能传递消息的人员调离主帐附近:灵脉监修士被派去“巡查营地灵脉”,法家剑派弟子被安排“守卫外围防线”,连李斯也被他以“处理政务”为名请出帐外,帐内只留下他的心腹宦官和几名依附于他的方士。当嬴政在短暂的清醒中挣扎着说“召扶苏……”时,赵高立刻俯身“听错”:“陛下是说让胡亥来侍疾?臣这就去叫!”不等嬴政反驳,便转身走出帐外,命人将闻讯赶来的胡亥带入帐中,让他在嬴政床前“尽孝”,制造“父子情深”的假象。

接下来,赵高将目标对准了李斯。他深知,没有这位丞相的配合,任何矫诏都是空谈——李斯不仅手握丞相印信,能伪造诏书的法家符文,更在朝堂和地方拥有深厚的根基,没有他的背书,新君很难立足。一个深夜,赵高带着一壶“灵犀酒”来到李斯的政务帐,帐内的烛火摇曳,映着两人各怀心事的脸。

“丞相可知,陛下的时日不多了?”赵高先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沉重,“陛下昏迷前,虽未立遗诏,但属意扶苏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扶苏素与蒙恬亲近,若他继位,蒙恬必为大将军,丞相您……”他故意停顿,看着李斯的反应,“您辛苦半生建立的法统秩序,恐怕要被军方架空了。”

李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他何尝不知其中利害?扶苏仁厚,却更信任蒙恬等军方将领,自己作为法家文臣,与蒙恬在“灵脉调控权”“术法规范”等问题上早有分歧。但若参与矫诏,便是背叛秦法,背叛自己一生坚守的“法统有序”理念。“赵大人此言差矣。”李斯沉声反驳,“扶苏是长子,继位名正言顺,我等做臣子的,只需尽忠辅佐即可,何来架空之说?”

赵高冷笑一声,抛出更尖锐的筹码:“丞相忘了‘焚书坑儒’时,扶苏多次上书劝谏,称‘儒生可教’?他若继位,定会重用儒家、军方,否定陛下与丞相推行的法家新政!您想想,那些因秦法严苛而怨恨您的旧族、儒生,若得扶苏支持,您能有好下场吗?”他凑近李斯,声音压得极低,“胡亥公子年幼,性情温顺,若立他为太子,丞相您便可继续执掌朝政,法家理念也能延续,这才是真正的‘护法统’啊。”

李斯的内心在剧烈挣扎。帐外的风沙拍打窗棂,如同他内心的天人交战:一边是坚守秦法大义,拥护正统继承人;一边是保住自身权位,延续法家基业。赵高看出了他的动摇,适时抛出最后一击:“丞相若不答应,臣只能如实向陛下禀报您的‘犹豫’——如今陛下昏迷,方士说‘怨气可扰元婴’,若陛下因此有不测,丞相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这句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戳中了李斯最恐惧的“失职之罪”。

沉默良久,李斯缓缓松开紧握的酒杯,酒液洒在案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他看着帐外漆黑的夜色,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追求的法统在眼前崩塌。最终,他闭上眼,声音嘶哑:“要立胡亥可以,但诏书必须符合秦法程序,需有我的丞相印信和法家符文认证,且只能赐死扶苏、蒙恬,不得牵连无辜。”赵高眼中闪过狂喜,立刻叩首:“丞相深明大义,仙朝必将因您而稳固!”

伪造遗诏:符文凭据与血色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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