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帐篷右侧的防匪网猛地一沉,一把弯刀砍破了羊皮外层,卡在红柳刺里,紧接着,一个盗匪的胳膊伸了进来,试图扯破网。阿木眼疾手快,挥矛戳中盗匪的胳膊,盗匪惨叫着缩回手,鲜血滴在沙地上,瞬间被风沙盖住。
可更多的盗匪涌了过来,他们趁着沙暴的掩护,疯狂砍砸防匪网和帐篷支架,左侧的支架突然断裂,帐篷的一角塌了下来,沙粒如瀑布般灌进帐篷,迷了众人的眼。新村民吓得蜷缩起来,孩子的能量糕掉在地上,被沙粒埋住。
“加固左侧支架!用沙蒿火束烧他们!”陈沐阳喊着,雅兰和伊娃赶紧点燃剩余的沙蒿树脂火束,从帐篷破口处扔出去。火束在沙暴中燃起橙红火焰,浓烟呛得盗匪连连后退,暂时缓解了进攻压力。埃布尔和中年男人趁机扛起新的红柳支架,顶在坍塌的角落,用铜丝和胡杨树脂快速固定。
老栓和格雷将滚烫的沙蒿羊肉热汤倒进木碗,递给守在一线的人,众人喝了热汤,力气大增。塔卡的胳膊虽还疼,却依旧挥着红柳刺防匪网,将试图钻进来的盗匪逼回去。马帮的伙计们用驼鞭抽打靠近的盗匪,驼鞭的力道极大,抽在人身上就是一道血痕。
就在这时,帐篷门口的防匪网突然被砍断一个缺口,一个盗匪举着弯刀冲了进来,直扑向陈沐阳怀里的沙核。陈沐阳侧身躲开,挥矛戳中盗匪的大腿,盗匪摔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巴图用弯刀制服。可更多的盗匪顺着缺口涌进来,帐篷里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刀光剑影与风沙交织,惨叫声、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马帮老伙计突然喊道:“用先行者的符号!盗匪怕这个!”他举起手里的木牌,朝着盗匪晃了晃。盗匪们看到木牌上的符号,果然愣了一下,进攻的动作慢了半拍。守洞人赶紧让众人举起铜铃身份牌,符号和铜铃声交织,盗匪们的眼神里露出畏惧,显然之前吃过先行者相关的亏。
陈沐阳趁机喊道:“不想死的就滚!这是先行者的地盘,沙暴过后,沙虫会来收拾你们!”盗匪们本就怕沙暴和沙虫,又被符号和铜铃声震慑,犹豫了片刻,竟真的开始后退,很快消失在黑沙暴的风沙里。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帐篷里,浑身都是沙粒和汗水。帐篷的一角已经坍塌,防匪网破烂不堪,好几个人都受了轻伤,马帮有个伙计的胳膊被弯刀划开一道口子,老栓赶紧用沙枣核止血膏给他包扎。
黑沙暴的风力渐渐减弱,天空的土黄色云层开始消散,露出了淡淡的天光。老伙计捡起地上的先行者木牌,递给陈沐阳:“盗匪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巢穴离这儿不远,肯定会搬救兵。咱们必须趁现在出发去古商道驿站,驿站的古泉不仅能激活天空之泪,还能引来戈壁的活水,是戈壁里的生存宝地。”
陈沐阳攥着木牌,和晶石、沙核放在一起,能感觉到晶石的微光比之前亮了几分,显然刚才抵御盗匪的冲突能量,被天空之泪吸收了一部分。守洞人清点了一下物资,羊皮防沙罩剩了大半,红柳工具还有不少,能量糕和热汤还够支撑一阵,只是水囊里的水不多了,需要到驿站补充。
“收拾东西!现在出发!”陈沐阳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粒。马帮的伙计们也开始整理帐篷和物资,络腮胡汉子说:“俺们跟你们一起去驿站,正好俺们也要往那边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背着物资,裹紧防沙罩,朝着老伙计指的古商道驿站方向出发。黑沙暴过后的戈壁一片狼藉,沙丘移位,红柳枯枝横七竖八地躺着,空气中还弥漫着沙粒的土腥味。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残破的石屋,正是古商道驿站,驿站中央果然有一口古泉,泉水清澈,泛着淡淡的水汽。
可就在众人靠近驿站时,猎人突然举起红柳探路杖,示意停下:“驿站周围的沙地上,有新鲜的沙虫爬痕,还有盗匪的马蹄印——他们比咱们先到一步,可能在驿站里设了埋伏!”
陈沐阳盯着驿站的石屋,石屋的门紧闭着,窗户上有黑影晃动,显然里面有人。老伙计攥着木牌,脸色凝重:“先行者的古泉在石屋地下,咱们必须进去才能激活天空之泪。可里面既有盗匪,又可能有沙虫,硬闯肯定不行,得想办法引开他们,再趁机取泉水。”
此时,众人的沙枣干馕能量糕已所剩无几,水囊也快空了,古泉的泉水是唯一的补给希望,也是激活天空之泪的关键。陈沐阳看着疲惫的众人、设伏的盗匪、潜藏的沙虫和驿站里的古泉,再次快速分工:“做红柳沙虫诱饵引开沙虫;编铜丝防匪陷阱阻盗匪;制沙蒿烟幕弹掩行踪;熬沙枣应急水丸补水分;搭红柳了望台探敌情,先清沙虫,再诱盗匪,最后取泉水激活晶石!”
夕阳的余晖洒在戈壁上,将驿站的石屋染成了金黄色,可石屋内外的危险,却让这片金黄透着致命的杀机。
主角团和马帮的身影隐在红柳丛后,开始制作新的求生工具,一场新的生存博弈,在古商道驿站拉开了序幕。而陈沐阳怀里的晶石,微光闪烁,似乎已感应到古泉的能量,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吸收,天空之泪的能量进度,也在悄悄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