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红裸石旁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是邻村的李婶带着几个老姐妹,挎着竹篮,篮子里装着刚蒸的槐花糕。“听说这石头旁的花是落日养的,我们特意来沾沾暖,也给花带点甜。”李婶笑着蹲下身,把槐花糕放在石面的“吻痕”旁,“让花也尝尝咱的心意。”
巴图刚拎着露水水壶赶来,见石旁围了不少人,赶紧挤过去:“李婶,你们来得正好!今早又冒出两个小花苞,藏在叶子下面,像小胭脂球!”他拨开叶片,果然见两片圆叶间,鼓着两个米粒大的绿苞,苞尖隐隐透着粉,和最先开花的那株模样一模一样。
顾念苏也跟着笑:“这是花苗在跟咱们约好呢,要跟着落日的暖,一茬茬地开。”她拿出木牌,添上“四月初六,石畔添新苞,花约续暖香”,炭笔刚落,就见秦叔扛着一捆细竹条走来:“昨儿来的人多,竹架得再加固些,顺便给新花苞也搭个小架子,让它们顺着暖劲儿往上长。”
众人跟着忙活起来——男人们帮着搭竹架,把细竹条轻轻插在新花苞周围,用软麻绳松松绑住;女人们则围着红裸石,把带来的布料剪成小块,缝成小小的花形布片,挂在竹架上;孩子们最热闹,拿着彩笔在布片上画太阳、画花朵,还在石缝里插满了采来的野菊,把红裸石旁装点得像个小小的花园。
李婶的老姐妹张姨,从篮子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薰衣草:“这草香能安神,撒在花苗周围,夜里花睡觉也能沾着香。”她边撒边说,“往后咱们就定个‘石畔花约’,每天来给花浇浇水、添点心意,陪着落日一起守着这暖。”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响应。卖豆腐的王大哥说,以后每天来送豆腐时,都给花带点豆浆水;扎稻草人的陈叔说,要编个戴着太阳帽的稻草人,立在石旁,帮花挡挡风;连村里的教书先生都来了,说要给红裸石和花苗写段“花石约”,刻在小木牌上,立在石畔。
午后的日头渐渐高了,石旁的人却没散。大家围着新搭的竹架,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花约”的规矩:每天清晨轮流来接石面的露水浇花,傍晚一起守着看落日吻石,谁要是发现花苞有变化,就赶紧在木牌上记下来,还要把带来的心意——不管是糕点、布料还是香草,都放在石旁,让花和石头一起沾着人气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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