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双痕台的虹吻石就浸在淡金的晨光里,阿远刚走到石畔,就看见妞妞蹲在金盏花苗旁,小手轻轻拂过芽尖的露珠——嫩红的芽尖顶着颗圆滚滚的露珠,像给小苗戴了串珍珠,一碰就滚进土里,惊得妞妞赶紧捂住嘴笑。
“别碰,露珠是给小苗喝水呢。”阿远轻手轻脚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指着苗旁的小石子圈,“你看秦叔昨天摆的石子,把露水都圈在土里,小苗就能喝饱了。”妞妞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个小玻璃瓶,小心翼翼接了颗露珠:“要装给老奶奶看,说小苗喝到露水啦。”
刚说完,就听见石桌旁传来怀表的滴答声。老奶奶坐在布垫上,手里摩挲着怀表,表链还是旧的银链,却系了根红绳——是昨天说的,要换成红绳,和画里的一样。“阿远来啦,”老奶奶抬头笑,把怀表递过来,“你听听,这表走得更稳了,张爷爷昨天帮着擦了机芯,说能再走几十年。”
阿远接过怀表,冰凉的金属壳沾着晨光,打开表盖,里面的老照片还在——是年轻时的老奶奶和老爷爷,站在虹吻石旁,背景里的双痕台还没搭防护架,却透着和现在一样的暖。“这红绳真好看,”阿远指着表链,“和画里的一模一样,以后带着它等落日,就像画里的人也在陪着咱们。”
正说着,秦叔扛着捆彩绳过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伙子,手里拿着木梯:“今天把防护架的彩绳缠上,按你说的,选的都是像落日颜色的红绳、金绳,缠完了风一吹,跟小灯笼似的。”阿远赶紧起身帮忙,把彩绳理成束,秦叔踩着木梯往上缠,每缠一段就打个小小的结,结的形状像金盏花的花苞:“这样既结实,又好看,等小苗长高了,顺着绳爬,开花时更热闹。”
妞妞抱着小玻璃瓶跑去找张爷爷,回来时手里多了张画——画的是缠上彩绳的防护架,金盏花顺着绳爬满架子,虹吻石旁的小石桌上,摆着怀表和金桔茶,落日刚好落在表盖上,把红绳映得发亮。“张爷爷说,等金盏花开了,就把这画挂在老槐树下,和之前的落日图凑一对。”妞妞把画举得高高的,晨光落在画纸上,彩绳的颜色像真的在发光。
中午的时候,王婶提着竹篮来送午饭,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玉米饼,还有腌金桔。“昨天摘的金桔太多,腌了点,配饼子吃解腻。”她把竹篮放在石桌上,看见怀表就笑,“这红绳系得好,比银链暖多了,以后老奶奶带着,手也不凉。”老奶奶拿起块玉米饼,掰了一半给妞妞,又递给阿远一块:“尝尝,王婶的饼子有太阳的味道,和小时候吃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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