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暖风卷着湄公河的水汽,漫过夏华帝国新都升龙城的城墙。林烨立在城头箭楼,手里攥着一份斥候送回的急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三年前,他带着穿越时收拢的三千流民,在东南亚湄公河下游扎下根来,硬生生从沼泽与雨林里刨出一个“夏华帝国”。如今帝国疆域东抵南海,西接真腊边境,移民已逾十万,屯田阡陌纵横,工坊里炉火昼夜不熄——最让林烨引以为傲的,是那支由他亲手打造的远征军,以及工坊新铸的五十门“神威大将军”火炮。
“陛下,远征军三万将士已在城外校场集结完毕。”副将赵虎的声音打断了林烨的思绪,他一身玄铁铠甲,脸上带着征战沙场的风霜。
林烨颔首,将急报递给赵虎:“真腊国王阇耶跋摩十三世,纵容边境部族劫掠我帝国商队,杀我十三名商旅,劫走丝绸、瓷器无数。更甚者,暹罗使者上月密访真腊,许以粮草军械,欲联手扼我西进之路。”
赵虎看罢急报,怒目圆睁:“真腊弹丸小国,暹罗夜郎自大!末将愿率远征军西进,三日之内,必破真腊都城吴哥窟!”
“不急。”林烨摆摆手,目光投向西方连绵的雨林,“真腊百姓与我华夏移民血脉相近,百年前本就同属中原藩属,此番兴兵,师出有名是其一,更要收服民心。至于暹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三日后,远征军西进的号角响彻升龙城。三万将士兵分两路,一路由赵虎率领,携二十门神威火炮,沿湄公河逆流而上,直逼真腊边境重镇菩萨城;另一路由林烨亲率,带三十门火炮,走陆路穿雨林,绕至菩萨城后方,形成合围之势。
神威火炮的威力,在菩萨城外展现得淋漓尽致。真腊守军倚仗着高大的木石城墙,叫嚣着放箭,可夏华远征军的火炮一轮齐射,便将城墙轰出数个巨大的豁口。震耳欲聋的炮声里,真腊士兵吓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哪还有半分抵抗的勇气。
“传我命令,入城之后,严禁烧杀抢掠!凡真腊百姓,秋毫无犯!”林烨的军令传至军中,将士们肃然遵命。
菩萨城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真腊全境。那些原本受国王蛊惑,以为夏华军队是“食人恶魔”的百姓,亲眼见到远征军士兵帮他们修补房屋,分发粮食,甚至有随军的夏华郎中,免费为患病的真腊人诊治,渐渐放下了戒备。
林烨住进菩萨城的城主府,当夜便招来当地的部族长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却被林烨亲手扶起:“老丈不必多礼,阇耶跋摩十三世昏庸,勾结暹罗,祸国殃民,本王此番西进,是为了替真腊百姓拨乱反正。”
老者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陛下仁慈,我等真腊百姓,早就受够了国王的苛捐杂税。暹罗人狼子野心,想吞并我真腊,若陛下能护佑我等,真腊愿归附夏华帝国!”
这般民心所向的局面,正是林烨想要的。他当即下令,在菩萨城开设“互市坊”,夏华的盐铁、布匹,与真腊的稻米、香料,在这里自由交易,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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