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冲了过去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我家的煤球里塞了麻雷子?!”
棒梗被愤怒的许大茂吓得缩到秦淮茹身后,却梗着脖子喊:“不是我!你别冤枉人!”
“冤枉你?” 许大茂指着他
“除了你这小子我们院就没人这么捣蛋!昨天才用麻雷子炸了我家鸡笼?今天就往我家煤球里塞麻雷子报复我,我跟你没完!”
“你血口喷人!” 棒梗攥着拳头,脸涨得通红,虽然有些慌乱,还是反驳道
“我根本没碰过你家煤球!谁知道你家的煤球怎么会炸,我今天都没去过后院!”
气疯了的许大茂此时也不想再多说,伸手就要去揪棒梗的衣领:“你还敢嘴硬!昨天你炸我鸡笼我钱也没让你多赔,今天我相亲你还来捣乱,看我不抽你丫的!”
“住手!” 秦淮茹死死抱住许大茂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大茂,你不能打孩子!我家棒梗今天一天都在家里,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他?就算棒梗昨天调皮,可你不能什么事都怪在他头上!”
两人拉扯间,一大爷易忠海已经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也紧随其后。
易忠海往中间一站,沉声道:“大茂,先松手!有话好好说,动手打孩子像什么样子?”
许大茂甩开秦淮茹的手,胸膛剧烈起伏:“一大爷!今天这事你的给我说道说道!这小子昨天就用麻雷子炸我鸡笼,今天我相亲,他就往我煤球里塞麻雷子,把我炉子炸了,菜全毁了!除了他,谁还能干出这事?”
阎埠贵蹲在厨房门口,扒拉着地上的煤渣和碎片,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翻了半天,只捡起几块变形的铝锅碎片和焦黑的煤块,摇了摇头:“大茂啊,不是三大爷说你,这现场确实没什么证据是麻雷子炸的。既没找到残骸,也没人看见棒梗往你煤球里塞东西,空口无凭,不好给人定罪啊。”
刘海中背着手,清了清嗓子:“就是这个理!咱们院里办事,得讲证据。你说棒梗干的,他今天都没出门,又没人证物证,总不能凭着猜测就定孩子的罪吧?”
他话锋一转,又对着秦淮茹说,“不过秦淮茹,你也得管管你家棒梗,这孩子平时是调皮了点,昨天炸鸡笼,今天又赶上这事,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得好好教育教育,别让人抓了话柄。”
秦淮茹连忙点头,拉过棒梗,狠狠瞪了他一眼:“多谢二大爷提醒,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大茂,今天肯定是个误会,你看……”
“误会?” 许大茂嗤笑一声,指着满地狼藉,“我这炉子炸了,菜毁了,相亲也被搅和了,一句误会就完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看向许大茂:“大茂,我知道你委屈。但现在确实没证据证明是棒梗干的,总不能硬逼孩子承认吧?这样,秦淮茹,你都得约束好棒梗,以后不准再玩麻雷子,更不准在院子里玩。”
他又转向许大茂:“大茂,你也消消气。炉子炸了,菜毁了,但今天相亲是大事,不能怠慢了姑娘。你现在先去菜场重新买点菜,我让柱子给你做。”
阎埠贵连忙附和:“一大爷说得对!相亲是大事,现在没必要纠结这个。”
许大茂看着三个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他知道,没有证据,就算他再怎么闹,也讨不到好。院里的人大多看着三个大爷的面子,没人会真的帮他出头,反而会说他小题大做。
柳如烟站在一旁,脸色也有些不好。刚才的爆炸和眼前的争执,让她彻底看清了这个院子的情况,也看清了许大茂的处境。
她悄悄拉了拉王婶的衣角,低声说:“王婶,我们走吧。”
王婶叹了口气,对着三个大爷点了点头,又对着许大茂道了别,就陪着柳如烟匆匆离开了。看着柳如烟离去的背影,许大茂就更加气愤。
“行!” 许大茂咬着牙,指着棒梗,“今天我没证据,就不跟你这小兔崽子计较!但我把话放在这,以后你再出现在我家门口,我不管有没有证据,都饶不了你!”
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后,偷偷做了个鬼脸,心里别提多得意了。终于报了昨天的仇,只要自己不承认,许大茂还拿他没办法。
三个大爷劝了几句许大茂,让他别往心里去,就各自回家了。院里的邻居们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回到后院站在满地狼藉的厨房门口,看着变形的炉子和沾满煤渣的饭菜,气得浑身发抖。
他心中暗道:棒梗,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回来!
而屋里的棒梗,从口袋里掏出拆下的麻雷子包装纸,偷偷扔进了灶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