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廷各部对青州叛军采取“围而不攻、分化瓦解”的战略,稳步推进平叛事宜时,南疆也传来了紧急军报。
南安王尚忠良亲率麾下十万精锐,突然挥师南下,悍然进攻南越边境的数座重镇军寨,并一举消灭了万余经常在边境挑衅的南越军,且攻势极为迅猛。
未等南越方面完全反应过来,南疆大都督萧怀功指挥的八万大军,亦从侧翼果断出击,与尚忠良部形成钳形攻势,相互呼应,一时间,南越军再不敢如往常那般,在边境周围挑衅。这标志着新唐对南越的态度,绝不会像大周朝时那般退让。
近年来倚仗地利与内部整合而行事日渐嚣张的南越政权,顿时陷入极大的被动,仓促间急忙调兵遣将,应对来自新唐王朝的首次、也是雷霆万钧的军事打击。南疆的战火,与北方青州的平叛行动,标志着新生的唐王朝,在根基初稳之际,便已开始强势扞卫其疆域与威严,新一轮的博弈与征战,已然拉开序幕。
新朝甫定,朝廷中枢机构便高速运转起来。三省六部各司其职,各衙门灯火通明,往来官吏步履匆匆却秩序井然。礼部更是马不停蹄,开始着手筹备定于三月举行的春闱科举,准备广纳天下贤才。皇帝特意下旨,此次春闱,将摒弃以往死板的经史子集、考的是治政为官的真才实学,
来自各州府道的军政奏折,如雪片般飞驰入京,堆积在案头。新皇李珩展现出惊人的勤政与效率,他几乎整日与内阁诸大臣齐聚于前殿旁新设的“上书房”,共同批阅奏章,商议国事。君臣之间坦诚相待,集思广益、决策果断,一时间朝堂之上风气为之一新,颇有众志成城、励精图治之象。
尤其令人称道的是,临淄王李景桓与尚书左仆射、琅琊王李景昀。这两位皇室宗亲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新朝,此刻更是倾尽全力辅佐。他们才能卓越,处事干练,迅速在繁重的政务中展现出过人的能力,赢得了百官上下的一致赞誉,也证明了李珩用人的胸襟与眼光。
新朝改革了许多旧制,其中一条深得百官之心:将朝会定为每七日一次,且时间定在卯时。这意味着官员们再也不必在寒冬腊月的午夜时分就赶往宫门苦候,大大减轻了负担,提高了效率。
皇帝李珩将日常办公地点迁至紧邻内阁官房的上书房,每日埋首于奏章之中,及时处理各部呈报的军政要务,勤勉之态有目共睹。他更巧妙运用超越时代的智慧,对吏治与行政架构进行了大胆而务实的改革。通过明确权责、简化流程、适度放权,大大减轻了中央朝廷的事务繁琐性压力,减少了地方事无巨细,皆需上报京城等候批示所造成的延误与低效。各州府的刺史、太守被赋予了更大的自主决策空间,除了能够根据本地实际情况,更灵活、更及时地应对突发事件,因地制宜发展民生经济。
然而,在行政适度放权的同时,军权却被以更为精密有效的方式收归中央掌控,大大降低了有人会拥兵作乱的可能性,确保朝廷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