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
“漏洞手册里写得清楚：‘替代燃烧对象需满足三个条件——承载过天命之力、与施术者有深层绑定、且自愿献祭。’”
他目光扫过全场，“所以问题来了——你们猜，我准备烧谁？”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一道冷风掠过。
我瞬移至楚昭身侧，半步距离，戟刃横前，金光流转。
“谁敢伤我主，”我盯着底下人群，一字一顿，“先过我这关。”
楚昭侧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但我看见他扇骨上新刻的字：**狗崽子，这次算你没迟到。**
底下有人冷笑：“寒星？区区半妖，也敢挡路？”
我没理他，只是将戟尖微微抬起。
锁骨下的契约纹路早已愈合，但我知道它还在，像一根埋进血肉的线，连着他，也连着这片天地最不该存在的规则。
楚昭忽然抬手，扇子轻轻搭在我肩上。
“听见没？”他笑着对下面说，“我这狗崽子虽然蠢，但咬人从来不松口。上次把她逼急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十八渊第三层的毒巢母虫，现在还在吐蛊子呢。”
有人记得那件事。当时母虫设局，想用孝道蛊控制她，反被她一口毒火烧穿了心脉。
“所以啊，”楚昭慢悠悠道，“下次开口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牙口。”
一名妖王模样的壮汉怒吼：“楚昭！你今日必死无疑！等渊主降临，你连骨头都会被碾成灰！”
楚昭终于变了表情。
他收扇，抬眼，琉璃镜泛起幽光。
“渊主？”他嗤笑一声，“你祖宗三千年前就玩腻了这招。每次出场都喊‘本座亦是为三界着想’，听得我都想给他颁个最佳复读机奖。”
那人怔住。
“而且——”楚昭往前迈了一步，风卷起他的衣角，“你们到现在还没发现吗？渊主说的话，每一句都有三重陷阱。第一重是话里的毒，第二重是语气中的悲悯，第三重……是他根本不想让你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忽然抬手指天，“就像现在，你们以为他是幕后黑手？错了。他只是个清理错误的日志程序，专门用来掩盖真正的漏洞。”
人群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
“胡扯！渊主乃三界共主之一！”
楚昭不理他们，反而转向我，“寒星。”
“在。”
“待会儿要是有人冲上来，不用留手。”
“明白。”
他又笑了，扇子一展，扇面浮现一行新批注：**此世最大漏洞——众人皆信谎言，却不信真相。**
“那就让我们看看，”他站在檐角，风吹动青铜夔龙簪，声音清晰传遍广场，“到底是你们的道德绑架厉害，还是我的毒舌更扎人。”
我握紧戟柄，金焰在掌心跳动。
台下一人突然举起长剑，厉喝：“杀了他！趁他还未动手！”
剑光刚起——
楚昭扇子一挥，轻飘飘说了句：“你家祖坟东南角，埋着七具童男童女尸骨，是为了续命格吧？要不要我现在召出来给大家验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