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渊主挣扎着想站起来，手刚撑地，突然一顿。
他抬头看向天空。
我也看了上去。
雷云没散，反而更沉了。紫黑色的电蛇在云层里游走，中间那只巨大的雷眼缓缓睁开，瞳孔漆黑，边缘跳动着金光。
它在等。
等一个结果。
要么杀尽异端，要么……被异端驯服。
渊主嘴唇颤抖：“你不能……你不可能掌控天劫程序！它是三界最高审判！”
“最高审判？”我嗤笑一声，“那也得看登录密码是谁的。”
我低头看了眼龙珠，又看向寒星。
她还在喘，可握戟的手一点没松。
“你说你是为三界好？”我盯着渊主，“那你告诉我——一个连自己主人都能献祭的系统管理员，配谈‘公正’两个字吗？”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雷眼转动，锁定了他。
我知道下一击会来。
而且不会只有一道。
果然，云层翻滚，第一道紫雷无声落下，直劈他天灵盖。他勉强抬手挡了一下，黑气炸开，整个人被掀飞出去，撞进远处礁石堆里，激起大片水花。
烟尘未散，第二道雷已至。
这次更快，更狠，带着审判意味，正中他胸口。他当场吐血，肋骨断了好几根，雪白衣袍彻底焦黑。
但他还没死。
恶念这东西，就跟病毒一样，删了还能自启。
他从瓦砾里爬出来，嘴角抽搐，眼神却越来越疯。
“楚昭……你以为这就完了？”他嘶哑着笑，“天劫……不是你能驾驭的工具……它只会吞噬一切……包括你……”
我冷笑。
“吞噬？”我举起龙珠，迎着雷光，“那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管理员？”
雷云忽然静了一瞬。
紧接着，第五道雷轰然劈下。
这一次，目标——是我。
寒星猛地抬头，瞳孔一缩。
我站在原地，没躲。
雷光落下，正中龙珠。
两者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一股巨力顺着经脉炸开，我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可手里的龙珠却嗡鸣加剧，金光如网，将我全身包裹。
雷没伤我。
反而被龙珠吸收了。
它在我掌心跳动，像是吃饱喝足的小兽，温顺得不行。
渊主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天劫怎么会认你为主？！”
“为什么不可能？”我擦掉嘴角的血，抬脚往前走了一步，“你忘了查日志更新记录——早在三千年前，我就被踢出系统了。”
我又走一步。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
我举起龙珠，直视他。
“是你继续装神弄鬼，还是我亲手把你从管理员名单里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