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冀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来意。他放下手里的笔,语气沉稳:“闫解成,你的情况我大概知道,结婚没房子确实难。但东跨院我暂时有规划,不能租给你——不是针对你,是这房子以后可能要留给厂里有特殊情况的老兵;或者家里要是有亲戚来,也得有地方住,我不能随便租出去。”
他顿了顿,看着闫解成失落的眼神,又补充道:“你要是着急找房子,我可以帮你问问肉联厂附近的二手平房,最近有几户要搬去家属院;房子空出来了,价格也公道;比租东跨院更合适。”
闫解成心里一沉,知道这事没希望了。他原本还抱着一丝期待,觉得自己出的房租比贾张氏有诚意,说不定能成,没想到还是被拒了。“谢谢您,周厂长,不用麻烦您了。”他站起身,攥着布包的手更紧了;转身就往外走,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他怕再待下去,眼眶会红。
看着闫解成落寞的背影,周晋冀轻轻叹了口气。他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东跨院确实有规划,而且要是租给了闫解成,院里其他人家肯定会跟着来求;到时候规矩就乱了。
肉联厂的事、家属院的事已经够多;他不想再因为四合院的房子,搅得自己不得安宁。
闫解成回到四合院时,夕阳已经西下。闫埠贵早在院门口等着,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成了吗?”闫解成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成,周厂长说房子有规划,不能租。”
闫埠贵手里的烟袋锅“哐当”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心里早就猜到可能会被拒,可真听到结果,还是忍不住失望——这东跨院,本是他能想到的、解决儿子婚事的唯一办法。“知道了。”他捡起烟,没再追问;转身往家走,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这一幕被刚刚回来的二大妈看在眼里,到家后;她跟刘海中小声说:“我就说吧,周厂长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连闫家出3块钱都没成;看来这东跨院,谁也租不上了。”刘海中点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原本还琢磨着要不要让二儿子刘光天也去试试;现在看来,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夜色渐深,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东跨院的门依旧紧闭,像一座无声的屏障,挡住了贾家、闫家的诉求,也挡住了院里其他人的念想。
邻居们都明白了,周晋冀的规矩,不是谁能轻易打破的——就算住房再紧张,也得按规矩来;想靠撒泼、求人情占便宜,根本行不通。
只有闫解成,坐在杂物间的临时床上;看着屋顶的破洞,心里满是失落。他不知道,自己的婚事,还要等多久才能有眉目;而这座他住了一辈子的四合院,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让他因为“没房子”而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