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她,就是质疑我顾延州的判断。”
“挑战她,就是挑战我顾延州的权威。”
顾延州冰冷而笃定的宣告,如同两道无形的雷霆,劈开了宴会厅内所有喧嚣与猜忌的阴云,也将他自己与沈清澜的命运,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紧紧捆绑在了一起。余音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间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得人心头发颤,也砸碎了某些人精心布局的算计。
死寂。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骼,软软地向后踉跄一步,全靠身后一张高脚桌的支撑才没有瘫倒在地。她看着顾延州,眼神里充满了被彻底碾碎的绝望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杯猩红的酒液早已泼洒殆尽,在她昂贵的红裙上晕开一片狼狈的污渍。
顾宏伯站在不远处,脸上的假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鸷到极点的冰冷。他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顾延州,里面翻涌着计划被打乱的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精心策划的当众发难,竟然被顾延州用这种完全不讲规则、只凭绝对权力碾压的方式,强行破局!
顾延州没有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他宣告完毕,甚至没有去看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表情,包括他身后那个被他定义为“我的人”的沈清澜。他微微侧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人群外围的周铭。
甚至不需要言语,仅仅是一个眼神。
周铭立刻心领神会,他对着耳麦低语了两个字,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高效的执行力:“清场。”
下一秒,几名穿着黑色西装、气息精干的安保人员无声而迅速地出现在林薇薇身边,形成一道不容抗拒的人墙。
“林小姐,”周铭走到林薇薇面前,语气客气,姿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您身体似乎不适,我们为您安排了休息室,请。”
这不是请求,是执行。
林薇薇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不甘和屈辱,她还想说什么,但在周铭那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以及周围安保人员无形的威慑下,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她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孔雀,所有的骄傲和嚣张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剥夺,只能任由两名安保人员“礼貌”而坚决地“请”离了会场。她离去时那怨毒而不甘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剐过沈清澜的方向。
处理完林薇薇,顾延州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掌控一切的冷冽,却比平时更多了一层不容置喙的决断:“今日酒会,到此为止。感谢各位莅临。”
没有解释,没有安抚,直接宣布结束。
强大的气场笼罩全场,无人敢提出异议。宾客们面面相觑,虽然满心好奇与震撼,但在顾氏安保人员无声的“引导”下,开始陆续、安静地退场。镁光灯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但在安保人员冷峻的注视下,也不得不悻悻收起设备。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他以最强势、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强行画上了休止符。
直到这时,顾延州才终于转过身,将目光彻底投注在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沈清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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