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的。”夜渊的目光死死锁着她，像是要将所有力气都渡给她。
“对……我能行……”她喃喃着，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气，咬紧牙关挺过那阵剧痛。
009在脑海里急得团团转：“宿主！心率飙升了！痛感指数突破最高值了！要不要强制注入特级镇痛药？但能立刻止痛！”
苏念刚想点头，却感觉到夜渊握在她腹侧的手轻轻动了动，掌心贴着她汗湿的衣料，传递来沉稳的暖意。她忽然改了主意，用意念回道：“不用。”
她想自己走过去，和他一起等他们的孩子到来。
“尊后！再用把劲！孩子要出来了！”稳婆的声音带着喜极而泣的颤音。
苏念深吸一口气，看着夜渊眼底毫不掩饰的担忧与温柔，将所有的痛都化作一股蛮力。夜渊始终半跪着，任由她掐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托着她的后腰，每一声鼓励都像是砸在她心尖上的鼓点，沉稳而有力。
“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骤然划破空气，紧接着又是一声，两道稚嫩的声音在狭小的产房里交织，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紧绷与焦灼。
苏念脱力地倒回枕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拼过一般。夜渊立刻松开她的手，却没去看稳婆怀里的孩子，只是俯身用衣袖替她擦脸，指尖抖得厉害：“念念，没事了，都过去了。”
苏念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声音轻得像羽毛：“阿渊，你看……她们来了。念宁和念安”
夜渊这才缓缓转头，看向稳婆怀里那两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家伙。他们闭着眼睛，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哭声却中气十足。他怔了半晌，才伸出手，又猛地顿住，最后只是轻轻碰了碰其中一个的小脸蛋，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是双胞胎，是两个女儿，尊上，尊后。”稳婆笑得合不拢嘴，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过来，“您抱抱？”
夜渊没接，只是转头看向苏念，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念念，谢谢你。”
苏念累得睁不开眼，却牢牢抓着他的手，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产房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又亮了些，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是要融进骨子里。
009在脑海里叹了口气，语气却软得很：“算你厉害，宿主。这次没靠我，也赢了。”
苏念没力气回它，只觉得有夜渊在身边，有这两个小小的生命在啼哭，就算再疼，也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