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信号,来自公孙策对资金流向的监控。他死死盯着面前几份刚刚送达的、来自不同渠道的密报,手指激动地敲击着桌面:“动了!大人,他们动了!他们在疯狂调动资金,试图在所谓的‘税率调整’生效前,通过加大交易量和设置虚假对冲,来弥补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漏洞!”
巨大的资金流,如同被火光惊扰的蛇群,在错综复杂的网络里左冲右突,试图寻找新的掩护。而这异常的、仓促的调度,不可避免地,在某个节点汇聚、沉淀、显形。
“看这里!”公孙策的朱砂笔猛地点向地图上辽国边境的一个点——“炭山榷场”!一个由辽国皇后亲族、北院大王耶律斜轸牢牢控制的边贸大城!“所有异常调动的资金,超过六成,最终都流向这里!这里就是他们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保险库,也是……脱身的跳板!”
一直静立如磐石的展昭,眼中寒光迸射:“耶律斜轸……是他。辽后萧绰的臂膀,手握兵权,又能插手边贸。只有他,有能力提供军事庇护,并能一定程度上‘保证’政策不会轻易变动。也只有他的胃口,配得上这口肥肉。”
包拯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线索、所有算计都沉淀在胸中。当再次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封的火海。
“蛇,已出洞。”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七寸,已锁定。”
他环视书房内三位同伴——智珠在握的公孙策,利刃出鞘的展昭,浴火重生的雨墨。
“现在,”包拯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到极致的弧度,“该是……敲碎蛇头的时候了。”
决战,不在沙场,而在更无声、更残酷的领域。但结局,同样只有一方能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