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的午后,蝉鸣裹挟着燥热漫过营地。角落里的树荫下,却藏着一处静谧又暗流涌动的秘密角落。
碎金似的阳光从叶隙漏下,鞠芊芊攥着衣角的手止不住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阳光透过铠甲缝隙在她脸上游走,正像胸腔里那颗乱撞的心跳。
心底的爱意如潮水般汹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推着她做出决定。她悄悄拉过阿墨、岳云路、刘一菲和星月,双颊绯红,声音细若蚊蚋:“那个……我好像喜欢上主公了。我……我想给主公绣个香囊。”
话一出口就后悔——这没头没尾的告白,让她耳垂红得能滴血。前日瞥见谢虎腰间玉佩的穗子散了,她连夜翻遍十几个绣样,指尖早被针扎得泛红。
“噗嗤——”阿墨突然笑出声,指尖绕着墨色发尾打趣:“上个月暴雨冲垮粮仓,是谁第一个冲进雨里给主公撑伞?你可算说出来了!我们早看出来了!其实,我对主公也有特殊的心思。”
岳云路跟着点头,低头摩挲着红缨枪穗,耳尖通红:“前些日比武场……主公扶我那下,还有教我回马枪时,我手心全是汗……”话没说完,便捂着脸羞得说不下去。
“等等!”刘一菲突然“啪”地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碗跳起来:“上元节猜灯谜!主公夸我解得好,你们都在场吧?”她默默掏出随身账本,指间夹着片干枯桃花,“上次御敌,主公替我挡箭,这片花瓣就落在他伤口上……”
“你们怎么都……?”刘一菲的话没说完,星月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泛着柔光:“我以为只有我……没想到大家都一样。”
原来她们都对谢虎心生倾慕,只是没像芊芊这般直白。看着姐妹们眼中同样闪烁的光,鞠芊芊忽然有些恍惚——阿墨腰间的日本太刀,新坠了流苏;刘一菲铠甲的内衬,换了更柔软的绸缎。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深夜帐中窸窣的绣花声,全是少女心事在暗处疯长。
阿墨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爽朗说道:“既然都钟情主公,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公平竞争,别再遮遮掩掩。爱要勇敢说出来,也让主公看清咱们的心意。”
姐妹们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鞠芊芊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朝着谢虎的营帐飞奔而去——她暗自下了决心,要把心事说出口。
冲进营帐时,谢虎玄甲未卸,正盯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烛火在他侧脸跳动,喉结随着话语滚动:“军队粮道必须保证……”案头压着枚半旧的玉簪,簪头雕着朵残荷,是萧如玥当年常戴的样式。那玉簪的纹路,谢虎曾在殷墟寻鼎时见过——当时萧如玥用它激活山河社稷图,青铜鼎虚影浮现的瞬间,簪头残荷与鼎身饕餮纹严丝合缝,成了找到九鼎的关键。
鞠芊芊的视线黏在他后颈的汗珠上,那滴汗正顺着脊线滑进铠甲缝隙。“主、主公!”她舌头打了结,怀里的香囊烫得像块火炭——那是前天刚绣好的,针脚歪歪扭扭,还扎破了三次手指。
谢虎抬头,她瞥见他领口沾着墨渍。这个总把百姓挂在嘴边的男人,连自己衣裳脏了都不知。“有何事,但说无妨。”他的声音低沉沉稳,像平静的湖面,却不知即将被掀起惊涛骇浪。
“主公,我……我喜欢您!”鞠芊芊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这份喜欢,在心底藏了好久好久!”她紧紧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期待,既有少女的羞涩紧张,又有坚定的爱意,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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