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令下,特种队员们手持短弩,从两侧峭壁的密林中飞身而下。他们黑衣蒙面,动作快如鬼魅,弩箭上淬着沈斓曦特制的麻痹药——中箭者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吕布在混乱中挥舞方天画戟,戟尖扫过,却只斩到一片空气。那些黑衣人像影子一样围着他转,匕首专攻下盘,赤兔马的腿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焦躁地刨着蹄子。更让他心惊的是,有人竟将竹筒掷向马腹,爆炸的浓烟里飘着刺鼻的硫磺味,赤兔马受惊,猛地人立而起,将他颠得差点坠马。
“撤!快撤!”吕布嘶吼着,想率军退出谷口,却见谷外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中,谢虎手持霸王枪,率着骑兵堵住了退路。
“奉先!”谢虎的声音透过火光传来,枪尖指着他,“曹操想让我们鹬蚌相争,你就甘心做他的棋子?”吕布此时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朝着谢虎冲杀过来。
许昌城内,曹操正把玩着一枚传国玉玺的复制品,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龙纹。当黑风谷的战报传到他手中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复制品扔在案上:“谢虎倒是有点本事。传令荀彧,拟第二道诏书——封吕布为平东将军,命他即刻讨伐瓦岗寨!”
棋子不听话,那就让棋子自相残杀。
瓦岗寨的军帐里,谢虎看着浑身浴血却眼神明亮的特种队员,眼中满是赞许。沈斓曦正蹲在地上,为伤员清洗伤口,她抬头看向谢虎,声音压得很低:“曹操这是要把你们往死路上逼。”
谢虎弯腰扶起她,将她搂入怀中,目光望向许昌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他想下棋,那就要看,这棋盘上的子,到底听谁的。”
深夜,鞠芊芊的小帐里,孤灯如豆。她坐在案前,默默收拾着行囊,泪水一滴滴落在叠好的衣物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放在案上——信很短,只有几句话,说她走了,说她在这里是个局外人,说她祝他安好。
她想起五毒教的山门,想起那些等着她回去的教徒,想起教中那些能让人起死回生、也能让人瞬间毙命的秘术。曾经为了谢虎,她甘愿放弃教主之位,甘愿藏起一身本事,做个不起眼的女子;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人的心,就算你掏出来,他也不会看一眼。
更何况,五毒教的长老还在等着她——那个关于“助她夺回所爱,她助教众立足乱世”的秘密交易,还在等着她兑现。
鞠芊芊最后看了一眼谢虎军帐的方向,那里烛火未熄,想来他还在和贾诩议事。她咬了咬唇,背起行囊,悄悄掀开帐帘,消失在夜色里。
黎明时分,有人发现了鞠芊芊留下的信,送到了谢虎手中。谢虎展开信纸,寥寥数语,却看得他心头一沉。复杂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上来,有惋惜,有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可帐外传来了贾诩的声音:“主公,特种队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演练攻粮囤的战术。”
谢虎深吸一口气,将信折好,塞进怀中。他抬头看向帐外,晨光熹微,新的战事已在眼前。他不能停下,只能将那份情绪埋在心底,转身走向军帐:“走,去看看兄弟们的演练。”
夜色再次笼罩瓦岗寨时,后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特种队员们在贾诩的指挥下,演练着新的战术,匕首划破空气的声音,火药竹筒的试爆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他们的目标,是曹操设在黄河渡口的三处粮囤。
而此时的鞠芊芊,正走在通往五毒教的山路上。月光洒在她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她回头望了一眼瓦岗寨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属于她的、充满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