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边关军械走私案牵涉甚广,拔出萝卜带出泥,竟隐隐指向了朝中几位地位不低的勋贵。
阻力骤然增大,明枪暗箭不断,甚至连宫寒渊本人也遭遇了数次精心策划的刺杀。
虽未得逞,却让他本就阴郁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这几日,督公府上空仿佛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乌云,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仆役们行走无声,连赵刚和赵伯都显得格外凝重。
书房内,时常传出宫寒渊冰冷彻骨的斥责声,以及杯盏碎裂的脆响。
沈怜星尽量避开书房区域,但她调配的安神汤和疏肝理气的药膳,却每日准时送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周身那股躁动不安、几欲喷薄而出的暴戾之气,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危险而压抑。
这日傍晚,她端着药膳走近书房,还未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宫寒渊压抑着怒火的低吼,以及一个下属颤抖的、几乎带着哭腔的辩解声。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宫寒渊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重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狠狠掼在了地上。
沈怜星心头一跳,脚步顿在门外。
她透过未完全关拢的门缝,看到那名跪在地上的东厂番子,额头已磕出血来,面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
而宫寒渊背对着门口,玄色的衣袍无风自动,周身散发出的戾气几乎凝成实质,让整个书房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他缓缓抬起手,那手势沈怜星认得,是下令用刑甚至处决的信号。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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