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我就听说音乐楼西侧的旧琴房闹鬼。
传说十年前,一个叫林晚的学姐在里面练琴时意外猝死,从此每晚都有琴声传出。
我不信邪,为了准备钢琴比赛,每晚溜进琴房练习。
直到第三天深夜,我弹错一个音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叹息:
“错了。”
我猛地回头,琴房空无一人,只有月光透过积灰的窗户。
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
第四天,我在琴凳夹缝里摸到一张发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旧校服的清秀女生,坐在钢琴前微笑。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林晚,2004.3.17”。
正是她死的日期。
当晚练琴时,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
琴谱无风自动,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一首从未见过的、用暗红色笔迹谱写的曲子,曲名是:
《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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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傍晚,天色阴沉得像块脏抹布。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青藤中学”锈迹斑斑的铁门外,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灰尘和樟树味的空气。作为高三转校生,我对这所号称升学率一流、管理严格的省示范高中毫无好感,只觉得它像一座巨大的、灰扑扑的监狱。
“喂,新来的?”一个剃着板寸、眼神灵活的男生凑过来,压低声音,“看你面生。提醒你啊,音乐楼那边,天黑少去,尤其西头那间旧琴房。”
我皱了皱眉:“为什么?”
他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闹鬼!听说十年前,有个叫林晚的学姐,钢琴弹得特好,就在那琴房里,晚上练琴的时候……猝死了!死因不明!从那以后,就有人说,深更半夜能听见里面传出琴声,弹的还是肖邦的《夜曲》,阴森森的,贼吓人!”
我嗤笑一声:“扯淡。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板寸男耸耸肩:“爱信不信。反正没人敢晚上去那儿。琴房都废置好多年了,锁都锈死了。你好自为之。”他说完就溜了。
我撇撇嘴,心里却不以为然。鬼?我陈默活了十七年,只信物理和化学。
安顿好宿舍,已是晚上九点。月考后的钢琴比赛迫在眉睫,我必须抓紧时间练习。学校的公共琴房这个点早就关门了。忽然,我想起了板寸男的话。旧琴房?虽然荒废,但说不定有钢琴?
一种混合着叛逆和好奇的心理驱使我走向校园深处那栋孤零零的音乐楼。楼很旧,墙皮大片剥落,爬山虎枯死的藤蔓像无数干瘦的爪子扒在墙上。西侧果然有一排窗户破损的平房,最里面那间的木门被一把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挂锁锁着。
我试了试旁边几扇窗户,有一扇的插销坏了。我轻易地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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